牛雪卿道:“平安。”
展昭点点头,才放心地回过头,扬尘快马而去。
牛雪卿生在和平年代,虽知道战争是个什么样子,却有幸从未经历过。她不知道,战死的人是什么样的。是同她外婆去世的时候一般安详吗?没见过也知道不是的。
战争残酷,展昭,你一定要好好回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吃烫的东西,对食道不好。
顺便,战争相关是我瞎编的,因为我发现这个时代打不起来啊!辽国有澶渊之盟,西夏还没建立……
☆、将军百战死
展昭走了快一个月,牛雪卿突然就无所事事了。
每一天,牛雪卿都想展昭。从早上想到晚上。
她抱着今月:“今月,你说展大人今日过得好不好呀?”
今月扑腾两下,从牛雪卿怀里挣开了。
牛雪卿一撇嘴,任它自己跑出去了。
“这是谁家的兔子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牛雪卿惊愕地抬头,居然是白玉堂,正拎着今月的耳朵。
“五爷,你快放开它,它会不舒服的。”牛雪卿上前,将今月接过来。
“你这样娴静,你养的兔子倒是活泼。”
“……”牛雪卿不知道自己哪里娴静了。
“五爷来开封,可有什么事吗?”
白玉堂点点头:“我听说猫儿往边关去了,就跟圣上请个旨,也去凑个热闹。这不,走之前,顺便来看看你,看你有没有什么话,让我带给猫儿。”白玉堂当初五鼠闹东京,圣上yù封他带刀护卫,他却不高兴,留下一句“有事我随时来,没事我就不在这儿待着了”,自己回陷空岛去了,他可不想和展昭一样被拘着。但凭着圣上对他的赏识,他也算和圣上有些jiāoqíng了。
“五爷也要去边关吗?!”
“那帮辽人,真是言而无信,身为宋人,猫儿都去了,我怎么能不去?”
“……”牛雪卿觉得,白玉堂去边关的主要原因是不想在爱国方面输给展昭。
不过牛雪卿觉得,这也好,展昭也多一个人关照,遂谢过白玉堂道:“没什么可带的话儿,报个平安就好,多谢五爷。”
见牛雪卿乖巧,白玉堂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去。
迎面,公孙舞正回来,同白玉堂撞上。
牛雪卿分明看见,她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又很快地低下头去。
白玉堂十分坦然,qíng绪看不出什么变化,同公孙舞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公孙舞看着他的背影很久,方回过神来。
“怎么了?”牛雪卿关心道。
“啊?哦……没事。”
见她不说,牛雪卿也只好作罢。
“白五爷……来开封府有什么事吗?”公孙舞却是道。
“他听说展昭往边关去了,向圣上请旨,也往边关去了。”牛雪卿解释道。
“他往边关去了?!”
“嗯。”
公孙舞又若有所思,牛雪卿不打扰她,做别的去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故事吧,牛雪卿这样想着。
辽宋边境。
两军混战,对面的头领叫嚣着,胡乱砍杀。
展昭在宋军的队伍里,大约舞象之年之后,他便很少杀人了,哪怕是恶人,他更多的是jiāo给律法制裁。自己待人,一向是手下留余地,不直取人xing命。
但此时此刻,敌军便要见一个杀一个了。
常年征战的将军,日日面对尸横遍野的场面,得有多qiáng大的心,才能坚持下去?
反正展昭觉得,比起边关将士,带刀侍卫真是太轻松了。
他耳力极好,混乱之中,听见敌方的将领对身旁的弓箭手用他听不懂的辽语说了句什么。
弓箭手闻言弯弓搭箭,一声轻响,只见宋军身后的旗帜应声倒下。
?!
这将领分明是懂得打仗的。宋旗一倒,宋军定然涣散。
展昭皱眉,调转马头。执旗的士兵手臂中箭,宋旗便倒在一边。
展昭半挂在马上,捡起宋旗,高高举起,又挥舞着宋旗,走到宋军的中央。
大宋的旗帜不倒,便战不输。
辽军的弓箭手又弯弓搭箭she向展昭,展昭轻易躲开。
弓箭手见此,又唤来两三个弓箭手,三箭齐发。展昭下意识想用手中的旗杆格开,箭矢到了面前,展昭又反应过来,忙将旗杆拿开,却来不及躲开。
其中一支箭,便she入了展昭的肩。
yīn云密布,牛雪卿今日,一直心跳如鼓。
牛雪卿曾听过一个故事。真正相爱的人,是会有心灵感应的。曾有人考古发掘出过一座夫妻合葬墓,夫妻二人同时死亡,死因却截然不同的,令人费解。后来,专家得出结论,丈夫是在边关打仗时战死,身在远方的妻子有所感应,立时便无病而亡。
但那毕竟是生活多年的夫妻,牛雪卿和展昭是不可能的。但牛雪卿能隐隐感觉到,展昭可能出事了。
可这个时代,信息太不发达。牛雪卿想打个电话问问展昭是否安好,也是不可能的。
下午的时候,牛雪卿的预感便被证实了。
白玉堂快马加鞭地赶到开封府,神色凝重。
“丫头,这事qíng我必须得告诉你,你一定要做好准备。”
牛雪卿心中咯噔一下:“你说。”
“猫儿他……在边关中了箭,那辽人居然往箭上淬毒!猫儿……不大好了。”
牛雪卿qiáng忍着qíng绪:“怎么个不好?!”
“淬的毒不多,猫儿没有立时……但现在也昏迷不醒,气息一日微弱过一日,大夫说,怕也是醒不过来了……”
“五爷,你可能带我去边关?!”牛雪卿只说这一句话。
“你会骑马?”白玉堂惊道。
牛雪卿摇头:“我不会,可是我必须得去。而且得越快越好。我也骑过马,应该没什么问题。”牛雪卿其实知道自己有些逞qiáng,可是听白玉堂的说法,展昭便是危在旦夕了!甚至……甚至……牛雪卿连在脑中想那件事的勇气都没有。她总得去见他!甚至连白玉堂赶了这么久的路,要不要休息一下,她也顾不得了。
“那怎么行。我们共乘一匹马,速度还快些,你可介意?”
牛雪卿摇摇头,这种时候,快才是最重要的,白玉堂也不会占她便宜。
白玉堂点点头:“你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就走。”
牛雪卿点头,回屋拿了些银两,又告诉了一声公孙舞,连衣裳也不带,便对白玉堂道:“走吧。”
白玉堂知道牛雪卿现在急着去见展昭,便领着她上了马,准备出发。
“等一下!”公孙舞唤住牛雪卿,递给她一个小包袱。
“这是……”
“……希望你用不到吧,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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