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慕容博与江雪寒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是他们有眼睛会看,有脑子会思考。
江雪寒全程从容不迫,毫无心虚之感,虽也可能是做戏,但是与慕容博口不择言的诬陷与迫不及待的动作相比,自然还是她显得更为可靠一些。
慕容博心中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才着急出手,他付出如此大的心血,可不能什么也做不成。
江雪寒见慕容博迫不及待的出手,嘴角挂着冷笑,手中握住金笔,蓄势以待,却不想这慕容博居然半途反转,向着萧夫人母子而去。
江雪寒脸色大变,大喊:“不好。”
比她反应更快的是杨青月,只见他单腿盘起,手指拨动琴弦,一阵无形的音波迅疾而去。
只是慕容博心思yīn狠,不管不顾,一掌不向萧夫人而向着萧夫人怀中的萧峰而去。
31、那个风流的段郎(六)
就在此时, 萧夫人爆发出极大的母爱,猛地的一转身,死死护住自己的孩子。
恰在此时, 杨青月的音波到了, 打偏了慕容博的手掌,他的手掌擦着萧夫人的后脑勺而过。
只是萧夫人到底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 慕容博一掌虽没有真正打在她身上,但是凌厉的掌风却还是伤到了她, 只见她一口鲜血喷出,人就晃晃悠悠的栽倒了。
“阿柔……”萧远山抱住她, 痛苦的怒吼着。
可能是母子连心, 萧夫人怀中的萧峰也发出一阵尖锐的哭声, 凄凉的场景让在场众人都心有动容。
甚至玄慈不断的反问自己:我错了吗?我错了吗?
此时的雁门关之战又与书中不同, 萧远山尚未及展现他qiáng大的武力, 又有江雪寒质疑在先, 所以在现场各位中原好手的眼中,他妥妥就是那种值得同qíng的弱者。不似在书中,虽然萧远山失去家□□儿, 但是他同样杀死了数个中原高手,让他们愧疚的同时也心生忌惮, 这种忌惮便延续到了萧峰的身上。
言归正传, 却说江雪寒见了萧夫人倒下,也是大惊,急忙一路飞过去, 说道:“快让开让我看看。”
萧远山虽然悲愤于南朝人对他的诬陷,但也没有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况且之前江雪寒一直在帮他,他咬咬牙让出了位置。
江雪寒为萧夫人诊断了一番,而后取出腰间长针扎下,以真气舒缓她的伤势,过了许久,才见萧夫人的脸色缓和下来,让萧远山松了一口气,他忙问:“恩人,我夫人她如何?”
江雪寒面色有些严峻,“不算太好。”
萧远山有些着急,“怎么会这样?”
江雪寒取回自己的长针,说道:“萧夫人伤到了头部,我可以保证没有xing命之忧,但是其他副作用却不敢确定。”
人的头脑内部构造十分jīng妙,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极大的损害,否则现代医术发达,怎么还会有那么植物人和脑死亡?
萧远山大恸,“这是什么意思?”
江雪寒斟酌着告诉他,“意思就是说,她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也可能过几天就醒过来。”也就是传说中的植物人。
萧远山抱住萧夫人,“无论她醒不醒过来,我都一直守着她。”
“阿弥陀佛。”玄慈走过来,“若是萧施主不嫌弃,可将令郎jiāo于老衲,老衲定会竭尽全力教导他。”也算是稍稍弥补自己的过错吧。
无论萧远山无不无辜,起码萧峰和萧夫人是无辜的,况且萧夫人之所以会这样,也是因了慕容博。
虽然在场诸人早已做好了准备,但是慕容博在qíng势尚未明朗的qíng况下偷袭手无缚jī之力的妇孺,确实挺让人鄙视的。
“教什么?让我儿像你们一样是非不分吗?”萧远山并不领qíng。
面对萧远山的怒气,玄慈也只得道一声“阿弥陀佛。”
“恩人……”萧远山看向江雪寒,“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罢。”江雪寒叹气。
“希望恩人能照看我儿一二。”萧远山恳求的看着她。
江雪寒:……你妻子也没死,家人也没死,你也没死,又不是什么孤家寡人,何必托孤?
事实上,萧远山的亲人也是一样的想法。
“远山,我们带着峰儿回去吧。”
“就是,留在这里我们实在不放心。”
萧远山摇头,“我意已决。”他冷冷的看着在场的中原武林人士,“若是他们半路偷袭,起码峰儿能幸免于难。”江雪寒虽不过才出手两次,但是萧远山目光如炬,认为她武功非比寻常。
萧远山的家人一想,也觉得十分在理,既然那群中原人能诬陷萧远山偷盗,那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当即就有人不忿的说道,“亏得你总劝说大王不要对南朝动兵用武,结果他们就是如此对你。”
在场的中原武林人都说不出话来,他们自认为正派人士,当然不可能偷袭,只是有一个慕容博在前,估计人家也不会相信他们。
江雪寒可怜萧远山拳拳爱妻爱儿之心,点头答应了,于是萧远山郑重的将萧峰jiāo给他,自己则警惕的带着家人离去。
萧峰可能也感受到父母的离去,放声哭喊着,江雪寒不得不抱着他哄着,甚至一旁的杨青月也过来帮忙。在他的帮助下,萧峰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江雪寒有些惊讶,“想不到你竟然也会哄孩子。”实在是哄孩子这种事qíng看起来与杨青月不太搭啊!
杨青月笑了笑,“当初父亲母亲忙于处于内乱的时候,是我一直带着逸飞。”
江雪寒恍然,难怪技术那么娴熟,也难怪杨逸飞和他感qíng那么好。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玄慈走了过来,“这位施主,还请将这孩子jiāo给我,让我偿还自己的罪过。
早gān什么去了,江雪寒翻了一个白眼,“萧远山将孩子jiāo给我是对我的信任,我怎可随意jiāo付他人,况且大师连事qíng真假都分辨不出,我如何能相信大师有教书育人的能力?”
玄慈也不恼,双手合十,“施主,一切尚未可知,何必过早下定论?”说白了,还是有些袒护慕容博。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怎么说慕容博也是中原人(虽然人家其实不是),而萧远山则是敌国的人。
江雪寒冷笑,“大师这么高明,不妨去打听打听,反正我是听闻萧远山致力睦邻修好,在民间颇受爱戴。”
玄慈心中一凛,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错了。
江雪寒既然敢信誓坦坦的让他去查,那么就不怕他查,难道真的是慕容博骗了他?
只是他到底小心谨慎,不会因为江雪寒三言两语就彻底相信她,就连萧远山能安全离开,都是因为他是往辽国那边去,而非往南朝这边来。
“我自会查清。”玄慈正色的说道。
江雪寒耸了耸肩,“只要大师不要包庇挚友就好。”
玄慈回答,“出家人四大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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