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瑜想了想一下, 恳求道:“一事不劳二主,还请梅总管能够伸以援手。”
阿梅大方的应承,“好说好说。”
上官瑜松了一口气,他之所以把此事托付阿梅而非阎铁珊,是因为他不知道青衣楼中有多少人隐藏在阎铁珊府中, 毕竟青衣楼既然能在阎铁珊眼皮子底下发展起来, 必然就少不了内应遮掩。从这一方面来说,还是与之毫无联系的阿梅来处理更为妥当。
上官瑜还以为阿梅有多高尚才会同意接手这件事, 江雪寒心里却清楚的很, 这阿梅是无利不起早,若非接手青衣楼有巨大好处,又怎么会如此积极。在这一点上,绝对是仆类主人。
事实上江雪寒也没冤枉了阿梅,阿梅得了上官瑜的承诺以后, 就有条不紊的安排戚玉溪的人接手青衣楼,心里还琢磨着把这青衣楼收归名下,能给戚玉溪和万梅山庄带来多大的好处。
另一边,上官瑜见了霍休的尸体也颇为感慨,“机关算尽太聪明, 反误了卿卿xing命。”
阎铁珊赞扬他,“小皇孙不愧是小皇子的儿子,文采果然出众。”
上官瑜有些尴尬, 这句诗根本不是他写的好伐,可是这样反驳他又有点担心驳了阎铁珊的面子,毕竟从刚才一番经历不难看出,阎铁珊确实是心系金鹏王朝,心系上官皇室。
不过他向来不喜欢剽窃,最后还是委婉了的说道,“我哪里有这种文采,不过是借鉴前人的智慧。”
“那小皇孙能知道,也是相当厉害了。”阎铁珊迷之崇拜。
阎铁珊:……
江雪寒cha嘴问道:“那霍休的尸体如何处理?”
阎铁珊神qíng有些复杂,金鹏王朝灭亡以后只剩下他们三个,难免有同病相怜之感,只是霍休到底想要对小皇孙不利,所以他不会cha手,只是问上官瑜,“小皇孙觉得呢?”
上官瑜叹了一口气,“埋了吧。”
霍休,也就是上官木,一生汲汲营营,最后却不得善终,也不知到底该如何评价。
江雪寒不置可否,反正也是阿梅去安排。
阿梅秉持着善始善终的想法,埋葬了霍休,并迅速将霍休的财产清理了出来,把本该属于金鹏王朝的那份还给了上官瑜。
阎铁珊对上官瑜一个人押送这么多财物十分不放心,qiáng烈要求要跟着去,上官瑜推拒道:“不必如此麻烦了,有江姑娘和梅总管就可以了。”
要说他刚开始的时候,确实只把目光放在西门chuī雪的身上,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西门chuī雪这个年龄,甚至连习剑都未开始,根本不可能庇护他,所以他立马把目光转向阿梅和江雪寒。
阿梅笑得很和蔼,“上官小公子,我们的jiāo易已经结束了哦。”
他们合约上可是白纸黑字的写着,他们这边只需要协助上官瑜取回复国宝藏即可,而金鹏王朝的复国宝藏一分为四,一份就在上官谨手上,一份独孤一鹤也承诺归还,一份霍休的他们方才已经拨还,还有一份阎铁珊的就更不用说了。
阎铁珊见状,忙说道:“小皇孙,你也见到了,你一个人上路我实在不放心。”
上官瑜有些犹豫,“那珠光宝阁的生意怎么办?”
阎铁珊很gān脆,“都不如你,况且这些以后不也都是你的吗?”
阎铁珊无儿无女无亲无故,所以他早就打算好了,若是上官皇室后人前来,这些就是上官皇室后人的;若是他们不来,他就打算寻个有能力的人来继承。如今上官瑜既然找来了,珠光宝阁自然就是他的,况且他本身也有一些私心,想要跟在上官瑜的身边,因为上官瑜的身上颇有几分先皇的风采,与他相比,当年的小皇子上官杲就显得有些懦弱。
要知道,当年金鹏王朝的皇帝,除了少了些杀伐之气以外,确实是一个仁慈贤明的君主,可是小皇子则不然,他当年是最小的皇子,因为没有继位的希望,所以xing格淡薄,更喜欢作词作画作诗。
金鹏王朝灭亡之时,先皇之所以选择他作为复国的人选,也不是因为他多有能力,而是因为他最年轻。复国这种事qíng,不止耗费金钱,而且耗费时间,所以年轻的自然比年老的要有优势。
虽然上官杲躲避其他三个大臣是出于安全考虑的目的,但是阎铁珊心中很清楚,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位小皇子怯懦了、却步了。
与他相比,小皇孙就显得更为锐意进取,更有先皇的风范。
在阎铁珊的再三请求之下,上官瑜还是同意了,只是上官瑜同时也没忘了继续邀请江雪寒一行人。
“江姑娘,西门小公子,梅总管,你们真的不考虑跟我一起走吗?”上官瑜绞尽脑汁的想要把他们忽悠上船,“再过不久就是我两个小堂妹的洗三礼,你们不去看看吗?”
说到这个,江雪寒起了三分兴致,“两位小堂妹?”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上官飞燕?那还有一个是谁,难道是上官雪儿?
上官瑜见江雪寒感兴趣,用力的点头,“是啊是啊。”
江雪寒想了想,转头问西门chuī雪:“你觉得呢?”
西门chuī雪无所谓的说道:“表姐随意吧。”
于是江雪寒拍板,“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阿梅自无不可,表小姐是主子,而且是有武力有智力的那种,她做的决定,他自然没有不服的。
上官瑜闻言,十分高兴,他也有自己的私心,阎铁珊固然武功高qiáng,但是似乎在智谋上略逊一筹。相比较之下,一直运筹帷幄的江雪寒显得更为可靠一些。
上官瑜很珍惜自己的小命,因为他一条命牵着的可不是自己,还有他们家里的一堆人,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若是死了,他爹他娘头一个跟着去,他叔祖父他堂叔就是第二批。没办法,谁让他是先皇唯一的孙儿,上官皇室唯一的嫡系血脉,就连皇叔上官谨也是隔房的,更遑论远房的上官木了。
阎铁珊一切都以上官瑜所思所想为标准,所以对于江雪寒几人也是热烈欢迎。
就这样,江雪寒三人缀在上官瑜的身后,跟着他回了上官家。
一路有他们的保驾护航,也没有那等不长眼的会来打劫。上官瑜和阎铁珊顺顺利利的把几车箱的财宝带回了上官家的宅子。
她们到上官家的时候,恰好赶上上官家两位小姑娘洗三,甚至上官杲还在跟夫人秋意容感慨,“瑜儿去了这么久,我实在好担心。”
上官杲其人正如阎铁珊所料,为人颇有些懦弱,他自己不敢去,也没有办法阻挡儿子去,所以只能每日在家中忧心忡忡,他的夫人秋意容和他是一个xing子,“是啊,我好担心瑜儿出了事儿啊!”说着她就开始泪眼朦胧。
秋意容是一个特别容易伤chūn悲秋的女子,花开花落要哭,云卷云舒要哭,就连见了小鸟飞走也要哭,后来国破家亡,更是一路逃亡一路哭。她这样的xing格能在当年金鹏王朝的灭国之祸中活下来也是一个奇迹,后来辗转遇上了上官杲,就嫁给了他,两夫妻在诗词歌赋上倒是颇为投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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