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每次做错事的时候, 你就用这对蓝眼珠看我。我就像个溺水之人,在dàng着波光的海洋里装模作样地游泳;但其实姿势早已乱七八糟的了:你一抬头我的胳膊就使不了劲儿。
更多时候,它们是明亮动人的,比神庙里跳跃的小牡鹿眼睛还亮。它们让你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小两圈——兴许不止两圈——
这就是你的不对, 你是根坏冰棍,经常用那些幼稚到可爱的小动作,唆使我忘记你的年龄。
也有的时候你会哭,从圆眼睛里淌出泪水。这种qíng况在你和我在一起之后多有发生。天知道小小的人何至于有这样发达的泪腺!
这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好事,尤其对我。你一哭我就心脏发抖。
不过也有例外,如果qíng景发生在chuáng上,那得另当别论。我喜欢把你弄哭的滋味,那时候你会拿手推我,气力简直不值一提;睫毛也一抖一抖,如果我再粗bào点,你就受不了了,泪珠子从脸颊一路淌到cháo红的胸口。我会好整以暇地把它们舔舐gān净。
你读到这儿保准会生气,脸红得像涂了一吨番茄酱。但我希望你耐心看完,毕竟这种机会不多,科技天才为此煞费苦心。
我们再来说说你的眉毛和小鼻子。它们很有英伦风qíng,是秀气的、仿佛能生烟生雾的,别致得像拜伯里小镇。当它们皱起来的时候,说明你在发怒;但这种qíng况并不多见,大多时候它们线条舒展,和你的嘴唇配合出太阳花般的笑脸。
说到你的嘴唇,这又是值得夸耀的部分。我不喜欢过分薄的,你的这两瓣仿佛上帝天生为我打造,我爱极叼住它们并咂吮时的那份ròu感。等我亲完你,你的脸颊和嘴唇一样都呈现水蜜桃的绯粉了。
老实说,我很怀念你主动追求我的样子,我猜你还记得?我们坐在一辆车上,那会儿我对你确实没有多余想法。
——好吧,兴许有一点。只是蚊子腿大小的一点点。
我用安全带戏弄你,这伎俩我不是第一次gān;但你的举动大大出乎我意料了:你嘟着那张小嘴巴,让我“等着瞧”。
我很遗憾我总不够诚实——否则我们根本无需等待,你会被我摁倒在副驾驶上亲吻,狠狠地。
万幸我们没有错过彼此,但那样的机会现在也不再有了——更多时候是我为了挑逗你用尽千方百计。你最近有点儿爱搭不理,因为越发黏人的香槟。
不——我不该在信里提那只蠢猫,停止你往猫咪软垫走的动作,你休想有任何亲近她的机会。
好吧,我刚说到哪了?
真该死,一说到它我就头昏脑涨——啊,对了,你的嘴唇。
说完了脸,咱们是不是该谈谈ròu体?把你捂住脸的手掌拿下来吧,有关身材的褒美没什么令人害羞的。
如果说你的小脸蛋是可口的奶油小花,你的身材才算得上奶油顶尖上的糖霜。我曾经嫌弃你的白T恤和牛仔裤,它们把你包裹成了八零年代的乖乖牌;
但现在我真想学你嚎啕大哭!哭从前的鄙夷过分天真!夏天的你穿着我喜欢的樱桃背心和热裤,这可大事不妙——毕竟钢铁侠的品味人人称道,他喜欢的没人不喜欢!
仅凭钢铁侠一个,不可能在五分钟抠完所有小男生的眼珠。
我也安慰过自己不必担忧,他们兴许比我年轻,比我活泼,但没人能比我更了解你身体每个部位的故事。我喜欢摸你肩胛骨上、耸起来时的柔软凹陷,那圆弧和你腰际对称的两个小坑异曲同工,都是用以盛蜂蜜的绝佳器皿。
你还有比例jīng致的腿和足够诱人的小屁股。后者ròu鼓鼓而弹xing,趴在chuáng上的轮廓能让我瞬间置身海滩,想给你涂防晒油的肯定不止我一个;前者更没话说,它们于夜晚缠上我腰的滋味实在妙不可言,不足为那群眼睛发绿的愣头青所体会。
你是天使和恶魔的结合体,在你之前我从没感受过冰火两重天。当我看到你躺在我的大chuáng上,无知无觉地摆出撩人姿势的时候,我浑身的血液直往危险部位冲,比yín棍还yín棍;但当我看到你朝我笑,露出脸颊上两颗甜甜的小梨涡——
我又重获平静。就像寒冬里跋涉一夜回到火炉边,捡起老爷爷才盖的厚毛毯。
我裹着厚毛毯,像一个真正的老爷爷一样回忆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qíng。
你说我送过你很多礼物,但我只想把你记忆的某些部分塞进马桶冲掉——那个弹簧小丑是决计不能再留了,我那会儿不能更糟,糟得像沉迷恶作剧以吸引别人注意的低年级男孩。
但你说那是你真正爱上我的时刻?
好吧,我写到这改变主意了。它该被放进玻璃橱窗,和山姆的钢铁翅膀标本并排。
我真正得意的礼物不是黑蓝配色的那套小盔甲,也不是泡芙蠢蛋,更不是香槟——
我庆幸我给了你一个家。
我的耶稣基督,命运如此奇妙。如果我没有让韦德和彼得去罗马尼亚找你,如果我失去了你们在异国活动的踪迹,你和巴恩斯两个兴许还得流离失所,在小旅馆里可怜巴巴地听数夜雨声。
我得缓一缓。你知道我的想象力一向丰富,单凭这点脑内活动,我的心已经跟被洗衣机洗过的彩虹小马一样,皱皱巴巴了。
我知道我们早晚会重逢、早晚会相爱,但早一天是一天,多一刻是一刻!
如果我能拥有回溯到过去的机会,我得揪着年轻的托尼·斯塔克的衣领,让他找到你,别管你的所在地点是枪林弹雨还是天寒地冻。
接下来的事不用我吩咐,他会迫不及待和你坠入爱河。
不,等等——愿上帝原谅我的善变!我不该奢求二十岁的“我”拥有这样的你,他太年轻,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
宝贝儿,真高兴你选择了托尼·斯塔克。
他曾经是个霓虹灯下的làngdàng子,是派对动物,把钱财和qíng感尽qíng挥霍;
他见识过世界巅峰,那时候他自觉拥有一切,美人、朋友、权力尽在掌握;
他也曾跌落谷底,一旦他无趣便无人问津,一旦他怪诞便茕茕孑立。
你在他百废待兴的花园外面踱步,先是愣头愣脑地招呼:嘿,你好!
——我要替他道一百遍歉,因为他当时的冷言冷语。
但你小小的心脏里怎么会包含这样大的勇气:你突破藩篱,一头扎进废墟。
你在他的创口上种了一朵花,那可能是斯塔克星球独一无二的一朵玫瑰。
你诚然是漂亮的、可爱的,但你的魅力远不止步于你的皮囊:你还有诸多足够我夸上三天三夜不停的美好品质。
你是正直的,有的时候我甚至对此厌烦,唯恐它招来灾厄;但你紧接着又会用你的固执说服我,让我知道你会为你觉得值得的东西铁了心,不撞南墙不回头。
直到今天我仍不想提及我们共同的噩梦。这并不代表我习惯逃避,相反我对你的怜爱更胜过悲哀。我对它三缄其口,因为不想看到你的笑脸沉没;我时时自省,因为在你身体上刻下的伤疤在告诫,我曾经对你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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