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从我的颈部袭来,我的世界刹那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唔……我没有弃坑
前段时间一直在备考,因为是对我未来很重要很重要的考试,事关自己未来的职业方向,
所以我也在很努力准备,但是效果不佳。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先不写文了,把考试先考好。
本来是这样想的……但是某种意义上也是懒癌犯了
然后很倒霉催的却在这个时候得了水痘,考试也要推迟,课也没上了。
真的好悲催啊……我Tm都一把老骨头了还得水痘【最主要的是我小时候还得过】
前阵子病得生不如死,书都看不进去更不用说更文了……现在烧退了才想起来,我似乎很久没更了【微笑】
然后又跑上来写了一章,感觉不是很满意,可能还要再改改吧……
七夕是临时想的,晚到的七夕快乐~
☆、(三十)
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快要窒息。
四周的氧气似乎愈来愈稀薄,除此之外,又好像有成千上万个水泵肆无忌惮地输入进我的鼻腔一般,将我身上残余的那一点点可怜的氧分驱赶而开,掠夺了我最后一丝求生的本能。
啊……
我在哪里?
好像、好像快要死掉了。
我吃力地睁开眼皮,却讶异地发现眼前泛着五彩斑斓的水泡,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虽然视力开始渐渐恢复过来,但只可惜那能够进入视网膜的景象都是模糊不清的。
阳光?空气?水分?
我现在究竟在哪里?
……
我骤然睁开了双目,刺眼的阳光毫不顾忌地灌入了我的眼眶。
太阳xué以及后脑勺巨大的疼痛提醒着我,我的这颗可怜的脑袋一定是在之前受到了不少猛烈的撞击。
我吃力地,大口大口喘着气,企图用这种方式来获得更多的氧气。
之前……发生了什么?
仿佛醉宿之后,酒jīng令人的大脑出现了记忆断层一般,虽然我已经尽力回想在之前所发生的事,可是总有那么几个空缺的片段我无法唤回。
忽然间从脖子以及锁骨上的皮肤传来一阵瘙痒之感,我伸出食指用力下按,才发现是一只红褐色的蚂蚁的尸体。
我的余光瞥过自己所处的位置,生机勃勃的翠绿色瞬间映入了我的眼帘。结合一下刚刚那只被我捏死的蚂蚁,我想我也不难推断出自己现在正躺在糙坪上这个事实。
我轻叹了口气,不知为何那熟悉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是太宰。
对了……我记忆中最后一张脸,是太宰那张清隽的小白脸?
思绪就好像是被触碰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开关那样,瞬间犹如尘封多年却被人开启的匣子一般涌入。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这句疑问句在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之前,我便已经失去了意识。于是脑海里唯一记得的事qíng——是太宰打晕了我。
回想至此,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而银色的天鹅手链正乖乖地躺在原处,正反she着微弱的光泽。这至少证明了这件事是真实发生过的。
但在那之后还发生了什么?
虽然自己的确自那之后失去意识,并且对于这种无意识的状态维持了好一阵子。可是耳边嘈杂的声响和我那顽固的眼皮一直提醒着我:我们被那一群人袭击了。那一群跟踪我们的人。
刹那间脑海中有什么毛骨悚然的东西一闪而过,我的心脏仿佛噗通一声停止了跳动。
是血。
周围都是殷红的血液。
下一秒,我猛地坐了起来,可是关节以及身体其他部分的淤青红肿正提醒着我这么做有多么愚蠢。毕竟从这些伤口传来的刺痛可丝毫不会考虑你的切身感受。
但我此时此刻只想找到太宰。
重新梳理了一下自己那断层的记忆,不难得出的结论就是,身为港口黑手党gān部的太宰治在一次行动中被某个敌对组织跟踪,并且破天荒的是,这位人见人怕的太宰先生偏偏在此时没有带任何保镖在身边。
自然而然地,顺理成章地,太宰的武力值并不算高超,所以——他和他那位可怜的秘书就这么遇袭了。
可悲的是,身为秘书的我到头来也没有搞明白对方究竟为什么而袭击我们。联想到我们当时的行动……难道和那起爆炸案有关?
现在的天色并不能称得上明亮,没有带手表的我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确切时间。
因此我只能在视力还没有全然恢复的qíng况下,四处摸索着太宰。
直到我触碰到了那骨节分明的手掌……曾经称得上炙热的温度现在却已快如同夜晚的河水般冰凉。
我的心脏骤然一沉。
“……太宰先生?”
我试探xing地叫了一声,没有回应。
“太宰?你在这里吗?听到了可以回应一下吗?”
依旧是一片死寂。
“太宰、太宰治!”
我感觉到了内心那无法抑制的恐惧和慌乱,以至于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都有点变形。
“——你这条青花鱼是死了吗?回答我啊!”
“……”
四周静默得让我毛骨悚然,除了自己那愈来愈快的心跳声之外,我再也听不到别的声响。
我记得织田作曾经对我说——
「身为太宰的敌人,最可悲的地方就是身为太宰的敌人。」
这个男人虽然平日里嬉皮笑脸,但是就连我都知道,隐藏在那他黑漆漆的高级套装底下的,是比外表更加黑暗的内心。
可这样一个人却总是想寻死啊。真是令人费解。
他每每嚷着要自杀,我和织田作,甚至是黑手党里的其他任何一位他的下属,大概都不会有所在意。因为我们都知道他不可能死。
——那种男人,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死去嘛。
但是……太宰真的不会死吗?现在的我,对此的看法却开始动摇了。他虽然是异能力者,可也只是人类。这是无可置否的事实。
是啊,既然是人类……就会死的对吧?
那太宰、那个曾经我记恨了两年的男人——会在此时在我的身边死去吗?
森茉莉……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曾经在德国那无数个煎熬难耐的日夜,唯一支撑我活下去的,大概就是曾经在横滨犯下的那些耻rǔ。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驱使着我告诫自己,终有一日会回到这片故土,并且证明给那个人看……我不是他认为的那种人。
——那种轻浮、肤浅、容易欺骗的人。
可是现在这个人快要死了,那我一直苦苦所坚持的一切,就开始土崩瓦解变得没有丝毫意义。
视网膜开始慢慢恢复过来,直到我适应了此时此刻的光线,我才清楚明白地看见躺在我面前的那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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