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希音只能说,请恕她此生绝不会纵容任何形式的校园bào力。
当今已经长大的成年人中,有几个能够说,自己从未受到过类似的校园bào力,没有任何因此而来的yīn影?
他们只是孩子,绝不是纵容他们犯错的理由。
那些受到心理或生理伤害的孩子们,更是何其无辜,谁去还给他们一份公平和正义?
正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时,忽然间,一个她熟悉到刻骨的气息经过她面前,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唤出他的名字:“玄川……”
可当她转过身来,看见那个穿白色运动服的奔跑身影时,才意识到,这是她的墨渊,却又成为了这个世界的肖奈。
她突然就压不下心里的委屈,鼻头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为什么他不一直陪着她?
为什么他要让她一个人去经历那么孤寂的岁月?
他明明承诺过的,永远不离开她。
他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
一瞬间,晏希音之前作为秦国王后的威仪坚qiáng全都消失无踪,她扭头就哭着跑出了cao场。
在她身后,肖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明显在哭泣的女孩子背影,不知为何,却是觉得心头一痛。
第二日就是贝微微与他人约战的时间,她先是与那人把时间提前了三个小时,便先行来到肖奈舅舅的网吧,在网上与人下起了围棋。肖奈舅舅在网吧闲来无事,四处闲逛等着外甥,不意竟见到晏希音一个这么小的小姑娘,棋力竟颇为不错,与人对战毫无败绩,不由兴起,让晏希音跟他在隔间里下几局。
晏希音目的就是为此,只是让他等自己几分钟,需要在倩女幽魂里PK一把。待晏希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nüè了对手后,肖奈舅舅更是对她称赞不已,还说自己外甥与晏希音,肯定会极为投缘。
等晏希音gān脆利落地赢了他两局后,一个熟悉的气息,来到了隔间门口。
肖奈舅舅起身去迎自己外甥,眉开眼笑地跟他介绍身边的晏希音,说:“肖奈啊,这是贝微微同学。你是不知道啊,微微同学跟你是校友,还是你计算机系的学妹,跟你一样玩倩女幽魂,PK榜第六。最难得的是,我一直以为只有你这个小怪物小小年纪就棋力甚佳,与舅舅我比肩。谁知道,微微竟然也赢了我两局,还两局都是中局,我就下不下去了”他指指站起来的晏希音,对肖奈说道,“你啊,今天就给舅舅争口气,赢这个小丫头一回,替舅舅搬回来一局。”
肖奈自进门后,一眼便看见了那个着牡丹花开白色旗袍上衣,下身配青糙色-薄-纱长裙的晏希音,也一眼便知她就是昨天晨跑时候哭着跑出cao场的女孩子。
他看着她眼角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秀美温婉的面容,如一轮新月的眉,小巧可爱的耳垂,总是觉得莫名的欢喜雀跃。
而当舅舅说道要自己赢她一局,她眉头一挑,如星空般灿烂的眸子看了他一眼,他就觉得头皮一紧,心头便有一股莫名的压力,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就算能赢她,也绝不如此做。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小天使们的所有留言,决定这个故事写微微一笑很倾城O(∩_∩)O哈哈~杨洋铁粉在此!\(^o^)/~
☆、第二章
不大的隔间里,只有白墙及木制隔断,间或点缀着几株花糙。案上摆着黑白jiāo错的棋盘,玉制的香炉正在燃着檀香,旁边碧绿色的茶杯还散发着单丛独特的香味。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的肖奈,一走进来,就给小室带来了独特的气韵,仿佛浊世佳公子一般,风度翩然,温润如玉,眼带喜意地看着她。
晏希音听见肖奈舅舅这么一说,便是笑道:“叔叔,你这是笑话我了,刚刚明显是叔叔让了我”她看了肖奈一眼,略略挑眉,“肖师兄既然能跟叔叔旗鼓相当,就当跟师妹下一局教导棋,让出九个星位,再让师妹执黑先行,免得师妹太过丢人,怎么样?”
肖奈闻言心头就是一窒,忙道:“舅舅这么夸赞微微,微微的棋力定是不俗,应该是我执黑,微微手下留qíng才是。”
肖奈舅舅也说:“微微你这就是谦虚了,刚才我费尽了心思都没能赢你啊。我看你们也都别谦虚了,互先,猜子执黑,都不贴目。来来来。”
既然长辈都这么说了,两人自是开始猜子,肖奈执黑。
肖奈拿着黑子,手上就是一抖。
古往今来的围棋棋局里,执黑先行本就是赢面较大,他并不清楚晏希音的棋力如何,但是听舅舅这么称赞,应是略胜舅舅一筹。而他的棋力很早就可以赢了舅舅,又有先手优势。无关礼让师妹之类的风度,他心里本能地不想赢晏希音。总觉得若是赢了哪怕半目,都会有不好的事发生。而若是自己让得太过明显,不仅她会看出来,舅舅更是不会揭过。
肖奈平生第一次,觉得赢棋与输棋,竟都是如此艰难。
他花了一分钟思考,才把第一手下在右上角的星位。
他刚落下黑子,只见一只白玉一般的手,夹着一颗似乎与手指一样光泽的白子,放在了对称的星位上。坐在对面的佳人,衣着古意,神qíng优容不迫,却又毫不迟疑地放下了棋子。她低垂着眼眸,长而细密的睫毛遮挡住了眼睛,几缕垂下的发丝给她增添了些许柔意。
比他梦中最美的样子,还要迷人。
他们轮流jiāo换了十手,待肖奈第十一步夹在左下角星位,用以试探晏希音的棋力,却见她竟然下出了中国流的定式。肖奈心中一喜,开始一改开局不慌不忙的布局,采用积极的战术,主动放弃了左下角,转而攻击其他的局部。
肖奈积极主动攻击,晏希音则防守挡角,反击黑子的攻势。
在中局阶段,黑白双子已经先后进行损的jiāo换,进而被bī厚的jiāo换,都难分优劣。
局面终于到了肖奈想要的阶段,他改变了盘面相仿的阶段,侵削中腹。尽管白子打出了一连串锐利的胜负手,在终局阶段唯有一条正确道路的qíng况下,仍是没有逆转成功。
到了官子的时候,晏希音本是百般思量,绞尽脑汁仍没有任何赢面,心里正要默默给肖奈记上一笔之时,肖奈忽然开口:“这局是我输了。”
对面的两人闻言都诧异地看着他,只听肖奈微微露出无可奈何的神qíng,道,“舅舅,执黑先行,就算按照日本最少的黑子贴目五目半,我都跟微微是平局,何况国内现在至少贴目七目半,我当然是输了。”
的确,这局棋下到最后,肖奈最多能赢晏希音五目半。但若是加上贴目,则是肖奈输了。肖奈一个大男人,哪里能真得执黑先行,还跟人家小姑娘互先?
肖奈舅舅大笑道:“微微啊,你可真行啊,我这个外甥可是好久都没输给过谁了,更没见他服过哪个女孩子,你可是第一个让他都低了头的啊。”
晏希音自是谦虚了一把,心里却是呵呵,肖奈先是积极进取,后qíng势焦灼,最后装出一副拼尽全力却最多是平局的样子。
明明棋力远胜于她,却为了让她不输,这么倾qíng演出,也是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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