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如花咽了一口口水,咬断一根丝线,举起手中的护膝仔细瞧。
英国的天气比较cháo湿,安娜和乔伊都患有风湿。最近安娜的腿是不是疼一下,于是如花就决定给她和乔伊都做一对护膝。安娜的护膝是浅huáng色的,乔伊的是浅棕色。
如花神识外放,认真勾勒了一遍符文,将空气中的灵气锁紧阵法里。等终于做完了一对,只差收边了,她再拿起针来,却发现huáng色的丝线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用完了。
道长起身活动一下胫骨,跑到厨房偷吃了两块小饼gān。
“安娜,我去杂货店买点儿绣线,你有什么要带的吗?”
安娜闻言从厨房里走出来,她擦gān净手,一边从一个小丝袋里抓出一把钱,递给如花。
“亲爱的,已经是chūn天了,去给自己买一顶漂亮的帽子吧。虽然你拒绝了贝克家的舞会,但也应该打扮地漂亮一点儿了。不要辜负这美好的chūn光啊。”
如花莞尔。
贝克家是和他们一起做礼拜的邻居,他们邀请街坊四邻来参加舞会,说是要庆祝四月花节。这舞会似乎就在今天,但是因为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到德*包尔夫人家,如花还是婉拒了贝克的邀请。
“谢谢你,亲爱的!”道长熟练地在安娜脸上印上一个颊吻。然后转身出了家门。
这时候临近huáng昏,天边有些暗沉,厚厚的云层边缘显现出一点儿玫红色的微光。
道长脚步轻快,很快穿过了一条小巷。她路过一个街区,隔着一道墙听到有模糊不清的音乐声和说话声,看来贝克家的舞会已经开始了。
杂货店就在前方。向左一拐,再向左一拐,穿过这条小巷,很快就到了。
如花买好了丝线,想了想安娜的话,出门后又进了隔壁的裁fèng店。准备看看有没有适合chūn天出游戴的帽子。
这时候裁fèng店里冷冷清清,只有老板娘和如花一个客人。
听说如花想要买一顶帽子,老板娘从内间走出来,拿了不少花花绿绿的帽子给她看,同时重点介绍传说中伦敦正在流行的新样式。如花看了她的推荐,想起来乔治安娜似乎还真有一顶差不多的。
一笑过后,反而选了一顶样式简洁,堆着浅色绢花的小帽子。
“你说这顶怎么样?”
这比之前的推荐要便宜一些,但是老板娘的态度丝毫没有改变。她反而眼前一亮,
“适合浅绿色、浅蓝色的衣服,浅huáng色也不错,这一顶很好搭配!”
如花冲她一笑,拍板道,
“就它了。”
两人相视一笑。
“祝您四月花节快乐!”
“你也是,小姑娘!”
告别了老板娘,如花心qíng挺好,一路哼着歌快步向家里走去。这一会儿路上已经不像来时那么安静了。欢呼,叫喊,大笑的声音此起彼伏,果然社区里的舞会就是热闹。
“难道整个镇子的人都跑到贝壳家了吗?不对!”
道长敏锐地在一片嘈杂中听到了几声异样的声音。
“搜他身!”
“他一定有钱,达西先生刚把那个教职换了英镑给他!”
“我他妈没钱,都输出去!”
“没钱,那这是什么?妈的,难怪赌场的人都爱他。”
“哈哈!都他妈是小姑娘!”
“还给我!”
一阵肢体冲撞声,拳头击打在骨头上的声音,以及惨叫和咒骂声终于从舞会的喧嚣中脱颖而出。
“你他妈给我松开!快!快!给我揍他!”
“快点儿,别他们引人注意。”
拐个弯,如花果然看见四个年轻人在围殴一个高瘦的身影。
只一眼,她就认出了他是谁!
乔治*维克汉姆!
道长深吸一口气,想说自己冲上去解决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可是想想乔伊和安娜,她决定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于是她把嗓子一捏,故作娇滴滴道,
“菲力哥哥,我有东西落在家里了,你能载我回去拿吗?”
然后又故意沉声说,
“哦,当然!我们走这边,我的马车停在巷子那头。”
“咦?查理警官,您也来了!什么?你要去警局?正好顺路,叫菲力哥哥送你吧!”
查理警官?!
巷子里的不良青年一脸不妙地相互对视一眼,紧接着狠狠瞪一眼趴在地上的人,扭头跑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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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地电脑又坏了,昨天的章节明后天会补起来的,爱你们~
☆、乔治*维克汉姆
乔治*维克汉姆觉得自己最近在走背运,先是被人骗取了赌场,小赌怡qíng,大赌伤身,还没反应过来就输过了头,然后又被人告了学校,勒令退学!
要说这背后没有人在整他,傻子都不会信!
可是乔治他又有什么办法?
在剑桥读法律,已经是一个管家的儿子能有的最好的出路了。
可笑他当初刚入学的时候,还真以为时代是在变化的,只要他足够聪明,足够努力,足够圆滑,即使是商人也能成为新贵族,即使是下等人也能够叫人刮目相看。然后他就这样傻傻的张扬,因为一张帅气的脸和绝佳的女人缘得罪了几个富家子弟。
人家免费帮他启蒙一下到底什么是现实!
Too young too nave
哪怕有姑娘们的厚爱,哪怕他就要毕业了,成绩还不错,却依然还是被自以为的朋友蒙骗,又入了赌局,一无所有。
“呵!”乔治吐出了嘴巴里的血,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等听到那几个混混的脚步身越发远了,才慢慢睁开了眼。
他的第一反应,是去看那枚被握在手心里的怀表。
就是这东西,坑了他这么多年。
当掉又舍不得,被抢走,其实挺好的,只是他怎么就犯了糊涂,居然跟那些人硬抗?!
一定又是因为那个怪梦!
乔治眯了眯眼,一向风流写意的眼睛如今肿成了某国国宝,可片刻之后,这眼神中却闪烁出冷硬又锋利的眸光。
乔治*维克汉姆看不见他自己。
出于某种原因,除非特意去想,他对自身的事qíng记得不是那么清楚。所以他并不知道原来的他,从没有过这么锋利的眼神……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他又成了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管家的儿子。
一无所有……
穷小子……
真该死!!!
每每想到他只是一个管家的儿子,心里就会产生一种qiáng烈的违和感,他总觉得有哪里除了错,又偏偏想不出来。
但,不管怎么说,该利用的东西他是傻了才会放过。
比如菲茨威廉*达西,比如教父给他的教职。
那个家伙明显听说了学校的事qíng,不然他给他的钱也不会刚刚好能还清乔治欠下的债。即使这钱若论数目其实已经远超那教职本身的价值了,可是当乔治看到那张支票的时候,他的脸却火辣辣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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