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打开了那个红色的巨大行李箱,
“您看!”
箱子里有一匹华美的丝绸,颜色如同渐变的云霞,还闪烁出淡金色的光泽。
“天哪,这简直太美了!”
众人又一起惊叹。
“还有这个!”
接下来还有一匹深蓝色的,依然光泽华丽。再接下来则是一匹纯白色绣着云朵暗纹的丝绸。
大家都愣住了。
“真美!它适合婚礼!”安娜奶奶脱口而出,
乔治笑看着如花,如花的眼睛有点儿发热,心里却莫名地难过起来。
乔治若有所觉,他不解地看了如花一眼,又握紧了她的手。
但是机不可失,
“安娜奶奶,我想正式向您请求……”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安娜奶奶眼睛里闪烁出激动的泪水。
“不!”
如花忽然大声打断了乔治,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向她。
“弗劳尔!?”安娜奶奶不解地问,
你怎么了?
如花的心里很冷静,她完全没有察觉有一滴眼泪已经缓缓划过了她的面颊,直到乔治伸手擦拭了它。
“乔治,我们需要谈一谈。”
乔治恍然大悟,虽然悟错了,
“你是指……那件事?”
难道弗劳尔因为她是一个女巫的事qíng而感到自卑?
乔治心里一软,他安抚地看了安娜奶奶和史密斯太太一眼,又说,
“当然好,我的弗劳尔。”
阁楼,huáng昏,对坐。
珍珠白色的液体在如花手里转了一圈,被她手心的汗水打湿。
“你已经知道了,我……”
“这并没有什么。我是说,你的身份并不影响你是我认识的那个弗劳尔。”
女巫会拿小孩子熬制魔药?
呵呵,如果弗劳尔这么做,乔治表示他能把小孩子生吞下去。
至于制作毒/药……
毒/药这种东西,有时候也许还真应该备点儿以备不时之需……(喂,节cao呢?!)
“你真的明白?”
乔治叹了一口气,又是包容又是温qíng地看着她,
“你会伤害我吗?”
如花摇了摇头,“当然不会。”
“那你会伤害无辜的人吗?”
如花黑线,
“我是个道士,不是邪修。我会遵循善恶因果之道。”
乔治:……“那就是不会了?”
“当然!”
乔治一摊手,“既然如此,你还担心什么?”
如花深吸一口气,说道,
“可是我……这事和你的身份有关。”
乔治终于吃惊了。“我的……身份?”
他早知道弗劳尔知道一点儿什么,但他只以为她是从去世的老泰勒,或者是安娜奶奶那里知道的,但难道,这是和巫师有关系?
如花沉重地点了一下头。
乔治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变了几遍。如花见此,心一直往下沉。
她正打算坦白,“虽然我并不是……”
谁料乔治竟然也同时开口,
“所以,我父亲不娶我母亲的原因,是因为她是个女巫?!”
如花:???!!!这是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 ~~~~~~~~~~~~~~~~~~~~~~~
宁波……汤圆……这个不需要解释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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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乔治,你的脑dòng真是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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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血的人生啊……
☆、坦白 (二)
“所以,我父亲不娶我母亲的原因,是因为她是个女巫?!”
如花:……
什么鬼什么鬼什么鬼?!!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也许是看出了如花qíng不自禁的呆滞,乔治解释道,
“亲爱的,其实自从回了印度,我就着手调查了霍克利家的事qíng。霍克利家是来自法国的贵族,虽然爵位低微,只是男爵,但是他们毕竟是贵族。上一代霍克利有两个儿子,长子和我的教父老达西先生同是剑桥的同学,而次子,则是我们在那岛屿上见到的人……”
“所以?”如花越来越迷惑,
乔治回过头来温和地叹了一口气,“根据史密斯的调查,那位霍克利男爵的继承人,他和教父感qíng很好,而且他终身未婚,据说有个来历不明的qíng人。但他……他在我年幼的时候就去世了,而我身上,偏巧又有一枚刻有“霍克利”标识的怀表。”
如花有些懵懂地眨了眨眼,她从随身的口袋里取出了那枚作为信物的怀表,
“啪!”
乔治就着她的手,轻轻旋转了一个按钮,表盖被打开了。
jīng巧的银色指针滴滴答答地行走,表面上赫然刻着“霍克利”这个名字的斜花体。
“所以!”他这回说得略微肯定,“我大概真的是霍克利先生的独子……也是私生子……”
如花的表qíng懵懵的,过了两秒,又恍然大悟,
“所以……所以你认为……你……你成为私生子的原因,是因为你的母亲是个女巫,而你的父亲因此不能娶她?”
乔治点头,表qíng晦涩道,“是呀。不能,也许也是不愿吧。”
他心里划过了一道yīn霾,止不住地想,如果他的妈妈真是个女巫,那么他父亲的死,恐怕也不会单纯是资料里显示的病逝!一个女巫对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进行报复,这其实非常符合人们的想象力。只是作为儿子,他不仅要承受亲母弑父的人伦惨剧,还却要顶着私生子的名声,被所有人瞧不起!
但好在,他还有弗劳尔,他还有能力亲手打造自己的帝国!
乔治一时又觉得自己的心很满,他的眼神温和了起来。
没有读心术的如花自然不会懂乔治摆放满了人伦惨剧的脑回路……她愣了一秒 ,考虑到半妖界的存在,还真觉得乔治的这个故事有那么一两分可行xing,但……
“哎!”如花叹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再逃避。
“乔治,你的推测很有道理,但这并不是我想要和你说的事。我要说的事,比起你的身世恐怕更加重要,也更加难以叫人接受,我真的希望你得知一切以后,不会真的恨我。”
乔治这回真的惊讶了。
“恨你?我怎么会……”恨你?
他的话被如花用一根手指打断了,她下意识用手抵住他的唇,颤了一下,又松开。
如花面色复杂,眼眶也有点儿热。她以一个道士的职业素养——默念清心咒的习惯,硬生生止住了自己发颤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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