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想对他笑笑。可是回头看着这只yīn沉沉的大船,又觉得笑不出来了……
直到安吉拉站在港口上,她呆呆望着船,脸上又流下了泪。
如花耐心地陪着她。
很快,上船的通道上已经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步履匆匆的乘客。
道长心想,终于尘埃落地了。
就说嘛,安吉拉的面相很平安,和这艘纠缠着霉气的大船格格不入,果然她最终成功阻止了她。
就在这时候,沉迷在自己qíng绪里的如花道长被熟悉的呼喊惊醒了。
“小如花!安吉小姐!”
她猛地回头,却见阿黑艰难地穿过人群,一脸焦急。
“阿黑哥,你怎么……”也来了?
“你们下来了?!有看见阿qiáng吗!?”阿黑焦虑地问,
“阿qiáng?!”
如花和安吉拉一口同声,阿黑qíng知不对!
“糟了糟了!!!我刚听一起做工的同伴说,老板不放心,让阿qiáng也来找你们两个了。他知道我在港口,本来想向我打听,结果我俩错过了。我的工友说,他跟人打赌赢了一张船票,已经去泰坦尼克号上找安吉小姐去了!”
“什么?!”
如花和安吉拉一起惊呆了!
大船之上,杰克和他的朋友匆匆挤进了舱门。船员最后看一眼通道,确保没有客人,正要关门。
“等等!”
道长大喊一声,她焦急地冲上通道。安吉拉和阿黑才反应过来,也跟着她一起跑过去。
“等等!别关门!”
“小姐!您……”这是改变主意了?还是……
船员还是之前接待了卡尔一行的那一个,他狐疑地看着如花一行。
“是时间关门了。”
“我要上船,我的朋友还在船上。”
船员恍然大悟,难道这小姑娘只是下来透透气?不管怎么说,她和霍克利先生是朋友呢!
“对对对,我还记得您,您和霍克利先生一起的。快来吧。”
如花怔了一下,连忙进了舱,可她身后的安吉拉和阿黑却被挡在外面。
“你们也要上船?票呢?”
“不不不!我们找人……”
如花回头看一眼,安吉拉让她先去,自己跟船员解释这事。
道长也顾不得多想,她随手一挥铜钱,瞄准了方向就飞奔而去。
“抱歉!抱歉!”
她穿过惊讶的人群,终于在头等舱外面看到了正和服务员僵持的阿qiáng。
“阿qiáng!”
阿qiáng猛地回头,
“小如花!”
“你怎么上来了!?”
阿qiáng一脸惊喜!
“我来找你,还有安吉小姐,你找到她了吗?”
“我找到了,我们下了船,遇见阿黑,才知道你上来了。”
“嘿!我赌赢了船票!我……”
“别我我我了!船要开了!”
于是两人继续飞奔,他们跑呀跑,忽然听到一声鸣笛。
甲板上传来震天的欢呼,告别声,哭泣声,
“要会想念你的!!!”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再见!!!”
如花和阿qiáng面面相觑。
***
码头。
“船还是开了。”
阿黑面色复杂地说道,
安吉拉勉qiáng笑笑,他们之前反复央求船员,谁料船员知道了事qíng的始末,尤其是如花只是安吉拉的朋友,而安吉拉只是伦敦小餐厅老板的女儿,因为未婚夫在乐队里才来的。他立马没有了之前的殷勤,反而很不耐烦地说,
“谁也不能改变船开的时间,小姐。”
“可是……”
“没有可是,他们大可以在下一站下船,然后做火车回伦敦。要不然,就直接到美国去!”
“但……”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真的有票吗?”
“呃……”
“有有有!阿qiáng他赌牌赢来的!”
“……那个小姑娘呢?”
作者有话要说: ~~~~~~~~~~~~~~~~~~~~~~~~~~~~
于是乎如花道长终于实现了她和泰坦尼克的不解之缘!
只是上船容易,下船也会这么容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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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
小姑娘如花还不知道有人在怀疑她是否无票上船这个严肃的问题,她正望着越来越远的港口,身边是一脸沮丧的阿qiáng,
“怎么办,怎么办?”阿qiáng觉得都是自己惹得祸,心里那叫一个着急。
如花眨眨眼,
“我们走吧。”
“去哪儿?”难道跳船下去游回去?唔,也不是不行啊。
“啊,小花儿,难道你会游泳?”
如花:“……”这奇葩的想象力,她怎么就听懂了他的话呢?
“如果你跳下去,会被水下的螺旋桨弄伤的。”
事实上受伤还是轻的,这时候海水还很冰冷,想想泰坦尼克的大块头,她行动时带动的水流漩涡,就知道即使是游泳运动员,落水后保证安全也是严峻的话题。
“哦!”阿qiáng失望道,他颇为留恋地看了一眼港口。
然后道长将阿qiáng带到了头等舱的入口,侍者本也有意阻拦,如花就淡定地写了一张纸条,请他代为转jiāo给卡尔*霍克利先生,或者是他的未婚妻萝丝*布克特小姐。此后两人就到夹板上等待。
此时轮船正乘风破làng,海上的阳光格外明媚,如花抬头望去,见那轮船的最前方,两个年轻男子正兴奋地大叫,
“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
道长心中蓦然一动,很突然地,她眼前的世界竟瞬间宽广的蔚蓝色包裹,内力涌动,她眨眨眼,一切又恢复如初。
这时候阿qiáng没有注意到道长的异样,他从知晓他们暂时回不去以后,也冷静了下来。
“其实这体验也不错,这可是泰坦尼克号呀。”
道长不愿去看那些在阳光下退避,却依然藏在大船的每个yīn暗角落里的晦气,只好望着天空出神,
“是呀!”
真是很平静呢。
“小花儿!”
她猛地回头,见夹板的上层,卡尔*霍克利一手拿着手套,一手拿着一杯血色的红酒,正靠在栏杆上,冲她懒洋洋地招了招手。
彼时气机涌动,那些灰暗的色彩如坠落在洗衣机里油画颜料,竟叫人有些眩晕,而这人他就这样怀着不可一世的坏笑,一步踩在漩涡的边缘。
“咦?是霍克利先生!”阿qiáng也听到了卡尔的声音。
“我们走吧。”
道长压下了心中杂乱的思绪,和卡尔汇合。
“你还是来了,我原本以为……”他的话嘎然而止,转而又举杯,“敬这神奇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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