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紫云看着他,带有几分哀求,“陈维崧,你回去吧,这些你该拥有的东西,我给不了你。”
陈维崧脸色有几分释然,冷眼瞧着他,“你果然是为了这个,才吃醋?”
“你胡说什么!”徐紫云有些恼怒,“那些前尘往事就当儿戏,你离了我就会过得更好。”
“我离了你就会死!”
“你……”
陈维崧突然就如同小孩子一般笑了起来,那么大的人却带着纯真与得意,“就知道你心里在意我,你为了我好让我走,又怎知这会把我bī死……”
“陈维崧!”徐紫云的眼圈红红的,更显娇媚,语气却柔了下来,“金榜题名时,dòng房花烛夜,多少人求而不得,你本来都可以享有的。”
“遇上你,就都不一样了,府里的什么太太我自从遇见你再也没碰过她,她有了孕,我便命人好生照料,等孩子出生后,给了她许多钱财,已经与她和离了。”
徐紫云没料到会是这样,整个人有些蒙,看着他呆傻的样子,陈维崧突然死皮赖脸凑过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温香软玉,艳若桃李。
“我不会武功,就让紫云山庄的好手都过来了,如今在十里渡等着,你答应我,好去好回。”
“好!”
“好好照顾自己,不许受伤。”
“好!”
“回来了多留些时间陪陪我。”
“好!”
“到时候我娶你,你要嫁给我~”
“好……啊?”徐紫云看着这个对自己qíng深几许的男子哭笑不得,“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胡闹!”
陈维崧也不顾什么脸面,耍赖撒泼道:“你都答应了,我非娶不可!”
徐紫云白了他一眼,心中莫名泛起柔qíng旖旎,终究是点了点头。
两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别过,看着徐紫云渐行渐远,陈维崧忽然大喝一声,“你若回不来,给我留一把剑。”
徐紫云骤然一停,却不忍回头,顷刻间泪流满面。
从见到的那天起,你生,我便活,你死,我就亡。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觉得挺喜欢徐紫云,肤白貌妍多妖娆,艺高豪气功夫好。
么么哒,收藏已经上了二百,莫名开森,我就是个容易满足的家伙!
还有,大家都不爱评论,忧伤飞过~
☆、人生何处不相逢
在维扬闲了几日,没有姐姐与林妹妹解闷儿,也没有美人师父来养眼,漾辰终究耐不住xing子,苦苦央求了林如海两天,才让他松口,许她去邀月楼转转。
换了男装,身后跟随着一群带刀护卫,大摇大摆上了街,漾辰活像那横行霸道的二世祖,吓得路上行人纷纷躲闪不及。
临街,站着一个醉醺醺的男子,正扶着墙哇哇大吐,他身边的一个小厮赶紧去扶,那人反手一推将小厮推倒在地,正好挡在董漾辰一行人前面。
左右的护卫警惕地拔刀出鞘,小厮连忙连连道歉,瞧那样子也不是个恶人。董漾辰看了一眼,命护卫把他拉起来。
漾辰瞥了醉酒的男子一眼,笑谑道:“想不到有比爷还横的人。”
小厮拍了拍身上灰土,俯身拱手道:“这位爷莫怪,我家公子心qíng不好,多喝了点酒。”
漾辰没有继续追究的兴致,抬了抬下巴,示意此事无妨。
她刚要继续走,就听那醉酒之人,又哭又笑,状若疯癫,竟然念起了诗词,“待结个、他生知已……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哟呵!古代人都这么有qíng趣,喝个酒就能够文思泉涌,出口成章?有才华,只是这声音有些耳熟啊。
她忍不住掩着口鼻上前,那小厮瞬间就拦住她,她刚要解释,那人已经转过身来,胡子拉碴,脚步踉跄。
“纳兰!容若?”董漾辰脱口叫出他的名字。
纳兰下意识抬了抬头,随即撇过脸去,“你怎么在维扬?”漾辰已经推开小厮,上前拉住他。
“你有好酒吗?”纳兰醉眼朦胧,有些傻乎乎地抬头问道。
董漾辰瞧了瞧他,整个人憔悴了不少,“当然有,特酿的杏花酒。”
纳兰点了点头,“那,那带我去喝。”
“好。”漾辰跟纳兰的小厮jiāo待了两句,让他雇来一辆马车,费劲儿把纳兰扶到马车上,纳兰忽然就死命拉住车辕,叫嚷着:“我要去喝酒……”
漾辰赶紧从后面半扶着他的腰,“纳兰你别闹……”
不等她说完,纳兰容若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转身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嘴唇翕动几下,喃喃自语,“婵儿,婵儿……”
婵儿?是纳兰的妻子吗?
五六月份在京中,纳兰容若偶尔到邀月楼饮酒,有时还送来新鲜的瓜果,哪知等七月份再也未见他,后来才知道,他的妻子因难产去世。
当时因为与纳兰家并无往来,也不好上门,谁知这会儿竟然遇见了他,而且还如此落魄。
来不及多想,她叫人来把纳兰容若扶进马车,纳兰却一直抓着她的手腕不丢手,没办法,她也跟着上了车。
“你们住在哪儿?”漾辰探头问小厮。
小厮寸步不离地跟在马车旁边,听见问话,连忙答道:“如今住在驿站。”
“只有你一个人在照顾?”
“是,公子出门的时候是偷偷出来的,并未告知老爷与太太。”
漾辰略一沉思,道:“看他如今的模样,你也照料不过来,不如跟我到家里住几日?”
小厮迟疑,有些赧然问:“敢问这位爷,您府上是?”
“我是京中协办大学士董家的二姑娘,与你家公子是好友,如今住在林御史家,我家旧宅在空着,还有些仆妇下人能帮忙照顾你家公子。”
“咦~小的该死,冒犯了董二姑娘。”小厮立马打了个千儿,也同意了董漾辰的提议。
马车向着董家旧府前行,刚走到秦淮河畔,突然听见一阵喧闹声,忽然有十几个蒙脸大汉跳出人群,与林家的侍卫打了起来,厮杀叫喊此起彼伏。
漾辰难得镇定一次,这有时候,被刺杀的次数多了,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她稳坐在马车内,看着有些迷糊的纳兰容若,脸色微红,不见往日温雅,有一些慵懒,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心想:大才子的脸竟然比女子的还软。
“咳咳~”车窗忽然出现一个人,甲一如同鬼影一般出现,还煞有其事道:“二姑娘,君子曰非礼勿动……”
“呃……”漾辰一巴掌拍在他脑门儿上,“我是女子!”
“对了,你不去打架,过来gān嘛?”
甲一神色变得凝重,道:“属下瞧着不像一伙人,更像是两伙人正好挤在一起,属下恐怕发生意外,不如先送您回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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