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以前告诉过你。”鼬斟酌着说,“你说我看起来像个普通人的时候,我说过,‘你知道……’”
“你知道忍者吧,我可是那种东西呢。”平和岛幽打断了他的话,回想着一字一句地重复完,自己却笑了:“前辈想说那是真的吗?和忍者相比,我个人比较喜欢吸血鬼这种东西呢。”
鼬眯了眯眼睛,勾起嘴角:“需要我证明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 鼬神我的错!我居然让你在楼顶chuī了一个月的冷风嘤嘤嘤……
我选择跪三个小时键盘谢罪!
☆、无头骑士异闻录完
鼬仔细地回想,自己第一次学会忍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一种心qíng。
但是那年代实在太过久远,即使他向来自诩记忆力良好,也难以从几世几代浩瀚无垠的记忆海洋中寻找那抹微不足道的qíng绪。况且对他来说,忍者的招式武器,不过是将来加重罪孽的工具,实在没什么美好的部分值得回忆的。
唯一能够想起来的,似乎只有印象里少有的几次,那个黑色短发的孩子被自己揽在怀里或者背到肩上时,又是害怕又是兴奋地叽叽喳喳笑个不停,还不停地催促他:“再快一点。”尽管紧紧圈住他脖颈的双手已经泄露了他潜意识的些许怯意。
好像这样回忆着,就能产生脖子被牢牢束缚的错觉。
……
“……前辈?前辈!”鼬是因为平和岛幽的声音回神的,他左脚在一处大楼的楼沿安装的广告霓虹灯上借力一踏,旋转了半个身子稳稳落在便利商店的屋顶,然后用查克拉黏在脚下,沿着商店的墙壁一点点走到地面上,这才半蹲着对安静地趴在自己肩上的平和岛幽说:“下来吧。”
平和岛幽嗯了一声,松开原本环着鼬脖子的手臂,跳到地上站好。
这是一条很偏僻的巷道,由商店的后门通往主gān道。唯一的一盏灯似乎烧坏了灯丝,在路口斜she过来的昏huáng光亮下噼啪作响。
鼬看了一眼平和岛幽,说:“你在这里等一会儿。”
平和岛幽揉着左肩,闻言抬起头,正好撞进他点墨一样的眼睛,那双目被暗huáng的光线照着,象是蒙了一层金色。他愣了一瞬,才乖巧地回答:“哦。”
他的样子实在无辜,鼬想起他刚被自己背起来跳下电视台大楼天台时条件反she的那声失措的尖叫,不禁抬起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发,只是刚一有动作就被理智所制止,只做出万分从容地样子走出了巷道。
平和岛幽看着他瘦削的背影,眼神闪烁。
今天的所见所闻,着实颠覆了他此前十数年所树立的,为之不疑的世界观。起码,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因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子一片空白。
平和岛幽向来是沉稳淡定的那种,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经历讶然这类qíng绪。
七分钟之前,鼬和他说:“过来,我证明给你看。”然后半伏下示意他趴在自己背上。平和岛幽见他若有其事的样子,也不禁好奇起来。
但是仍然是半信半疑的。
鼬很瘦,平和岛幽能感觉到他线条明显的琵琶骨;大概也因为如此,他的体温维持在很低的程度。平和岛幽趴上去的时候,鼬的双手很自然地向后圈住他双腿的膝盖,然后轻轻一托,就把他稳稳地背了起来。平和岛幽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头也跟着低下去,蹭到了鼬的发丝,鼻腔间充满了淡淡的香味。
这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平和岛幽迷迷糊糊地想着,听到鼬好像说了什么,忙不迭地把脸往前伸了伸:“什么?”
鼬偏过头和他笑了一下,然后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现在回想起来,他似乎仍能回忆起,因为重心突然下降,骤然凛冽起来的空气刮在脸上的疼痛感,还有直到鼬过渡到另外一间大楼,他才发现自己是张着嘴的。
虽然在那之后,平和岛幽qiáng大的jīng神能力让他恢复了平静的qíng绪,但他仍然希望刚刚那短短的一分钟自己没有做出太蠢的事qíng。
即使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qíng。
他们一路上过来的时候都没有言语,不过这不妨碍凌厉的风中平和岛幽从后面听到的,鼬发出的一声微小而急促的闷笑。
他觉得自己被嘲笑了。
平和岛幽不是斤斤计较,小肚jī肠的人,但他此时背靠着墙壁苦苦思索,要如何从鼬手里扳回这一局。
路口的光线被遮住了少许,他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后,站直了身体。
鼬站在他身前一米的地方,递给了平和岛幽一个帽子。应该是刚从便利商店买回来的,上面的价格标签都没来得及剪下。“戴上这个会比较好。”鼬说着,转身走向了他刚进来的方向,“你现在姑且也算是公众人物了。”
平和岛幽拽下那个小小的纸签看了一眼攥在手里,一边将帽子扣在头上,一边紧赶几步跟了上去。
这里距离池袋车站很近,道路两边霓虹闪烁的娱乐会所让人应接不暇,街上到处都是打扮时尚的年轻男女。这些都是鼬司空见惯了的,并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平和岛幽也一样。
他走在鼬的右侧,鸭舌帽的帽檐堪堪遮住他的鼻骨。他想了想后又从背包里摸索几下,拿出自己的墨镜戴上。
鼬微微侧过身来,透过墨镜和他对视而上后,又瞄了一眼他的帽子,沉默不语。
平和岛幽歪着头思索了片刻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qíng——即使那表qíng用他的表现演绎也不过是稍微睁大了眼睛,扯住鼬衣袖的一角说:“帮上大忙了,前辈的帽子,谢谢。”
鼬再也没忍住,一不小心就笑出声来。
一边的平和岛幽仍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却收敛了放肆地表达愉悦的眉眼与嘴角,手揣进外套的兜里,闲散地走在彩灯煌煌的街上,说话的时候还着重打量着街角那个新开业没多久的甜点店:“除了这个之外,你应该还有别的东西需要在意的吧?”
平和岛幽低头不语,然后迟疑地问:“帽子的钱?”
鼬站定,而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不用顾忌太多。”鼬轻笑一下说,睨了一眼被帽檐和墨镜遮掩了所有qíng绪的平和岛幽,“我决定来找你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完全让你知道的打算了。”
平和岛幽先是不作声,后来下车站楼梯的时候才漫不经心地说:“并没有什么需要在意的,前辈就是前辈。”
他的语气实在坦诚,甚至到了理所应当的程度。鼬往前走了几步,又笑了起来。
鼬送他上了地铁,平和岛幽趴在车窗和他招手告别,直引得一旁的小女生侧目;他自己浑然不在意,固执地看着鼬,直到对方坳不过他,也抬起手回应,然后才被车笛长鸣的地铁载着离开了。
对面就是鼬回家的路线,他却没有和旁人一起到站台上等着,而是逆着人流顺着刚刚下来的楼梯走回了地面上。
距离家的位置不是很近,他就这样在来来往往的人cháo中闲步,打算慢慢走回去。这样轻松肆意的姿态在日常的池袋地区并不罕见,但是夜晚却不同——夜晚的池袋是年轻人狂欢的舞台。鼬一点一点汇入到街上散落的各种各样的色彩中,偶尔会因为经常光顾的摊贩停下脚步,也不会因此完全融入他们,反而是极为鲜艳而特立独行的一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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