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活了!睡了霍小王八蛋,他也没机会活了!
先不提那劳什子日月神教的教主知道他睡了霍文清会怎么收拾他,光是霍小王八蛋的报复,他这小身板儿就招架不住啊!
云阳躺倒在chuáng上,把自己的死法儿猜了一遍又一遍,什么扔万蛇窟啊,什么饲蛊毒人啊,什么大卸八块啊,最后竟然觉得……要不,他还是直接自裁吧,好歹不用受啥罪啊!
云阳还沉浸在自己的脑补中不可自拔,突然听到敲门声,云阳好方,方得人条件反she地立马下缩咬被砸!
咳,其实,人更想直接钻chuáng底的,但那不是光着呢嘛!cao作不方便!
然而,进来的人让云阳感动得热泪盈眶,哥啊!你就是我亲哥!
等他大哥云墨沉着脸走到chuáng边儿,云阳瞬间就láng扑了上去,虽说是全luǒ加一身痕迹,但没事儿,他哥面前,不用在意这些细节!
咳,但他哥在意!
云墨随手扯下旁边儿的帷幔,把云阳脖子以下的部分全裹了,后退一步厉声呵斥:“你看看你,现在这样成何体统!慎之【云阳的字】,你十多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么?嗯?”
云阳手捏着帷幔角,缩成鹌鹑一只,喏喏道:“大哥,我错了,我认,真的,你别气啊~”
第78章 第 78 章
无视云阳的示弱,云墨别过头,回身坐到扶椅上,倒一杯隔夜茶微呡,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说吧,你错在何处。”
云阳瞅瞅他哥,又瞅瞅门,畏畏缩缩地问了个似乎豪不相gān的问题:“大,大哥,霍少呢?怎么我醒了没看到他?”
这话气得云墨差点儿直接摔了杯子,但人好歹也是商场上混的,可谓面不改色,只微微低首掩了怒火,出口声如寒冰:“东方教主已经把人抱回去了,怎么,慎之很担心他?”
“没……没啊……”他担心的是他自己好伐!
“也是,那等倾城绝色,我第一次见着,也差点被迷了心窍,你会动心,也是理所当然。”
云阳听着迷迷糊糊地想点头,但一寻思这话里的意思,方得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倾城绝色”啊!这词儿跟霍小王八蛋能有毛线关系!
在他心里,霍文清还是那个有着一头七彩琉璃发,戴着一串白骨骷髅头的傻……咳,高人,跟倾城绝色实在是搭不上边儿啊!
疑惑【看傻bī的目光】地看向他哥,云阳咋舌:“大,大哥,原来你还喜欢霍少这一款啊,可惜人全心都耗在东方教主身上了,你……你放下吧。”
云墨知道面前人是想岔了,但观面色,亦明了云阳刚刚的问话别无他意,怒火渐消,只是……既然慎之昨日唤的“小清”非是那人,又会是谁呢?
云阳瞅着他哥脸色yīn晴变幻不定,觉着这么下去……不行啊,嗯,话题转移法:“对了,大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京城的事,都处理完了么?”
云阳的那点儿小心思,云墨自然是知道的,但依旧顺着他的话道:“并未。但你猜,我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云阳:……猜啥猜啊,除了因为他,还能有啥!
“东方教主托我从京城给他带点东西过来,若我未到,或是东西未到,某人的胳膊,怕是会保不住。”
云阳心虚地摸摸胳膊,接个嘴:“那大哥,东方教主要的,到底啥东西啊?”
“自然是倾国倾城的霍公子……的画像,准确地说,是太傅家小女的那些遗物。怎的,慎之想看看?”
虽然,云阳选择的是拨làng鼓摇头,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该看的,还是得看。
画像缓缓打开,云阳瞥一眼后,飞速转头扒住云墨肩膀:“怎么办,大哥,我要成为你的qíng敌了!”
云墨那脸色,真的就瞬间被泼墨了,云阳瞅瞅,缩头,讪笑道:“哥,你别当真,我还是对你更感兴趣一点!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还是女子更好一点。”
云墨对着他笑得如chūn风般和煦,缓缓卷了画,平和道:“好啊,希望下一次再在这种风月场所遇见你,是在伶人阁,而不是南风馆。”
云阳觉着……这天气真冷,唔,是时候添件衣服了,咦,不对啊,大哥,你不是说这种风月场所不好么,要是见着他逛,就打断他狗腿。
等等,他的腿!算了,他刚刚什么都没想起来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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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阳这边的事儿算是和平解决了,但霍文清这边……嗯,无知的人最幸福,二霍还躺chuáng上睡着呢!
然而,东方不败却是枯坐一夜未眠,原来……那人只当是置身幻境么?
云墨带来的太傅家小女的遗物,其实也就是江秋月留下的东西,遗笔,遗画。
江秋月的日记,嗯,流水账形式,记的不过是她平日遇到的事,以及内心的想法。
她xing格本就大大咧咧的,什么都敢写,先是列出了自己记得的大事年表,兴致起了还起因,导火索,经过,结果,影响,意义一通分析,上帝视角,置身事外。
虽然这世界是真实的,但于她,却不过绮丽梦境,因而平日里不在意金钱,不在意名利,甚至,不在意生死。
她知道这天下大事的走向,大到huáng河水灾,巴蜀地动,山西蝗害,小至皇妃临盆,镖局灭门,东方不败之身死。
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已过的一一应验,未至的,也不过是沿着历史的车檐原迹前行。
闺阁女子的生活毕竟太过无趣,江秋月又不习惯枯坐发呆,于是人一无聊,就给她家忆兮殿下画像,谱史。
观画,观题词,其人之色,天下无双,其人之才,世之罕有,少年英杰,恨生不逢时,葬国。
所以,忆兮殿下之生平记载甚详,亡国之君,身死国灭,却不过是因一女子,毒入骨,相思苦,虽死,不怨。
东方不败对着烛光熬夜看完了那些东西,一时竟不知该以何言相对。
江秋月的笔墨太过随意,几十万人的生死丝毫不在乎,她的世界,那些人早已是枯骨,一个国家的存亡,她并无观感,明本该灭,清已该起。
江秋月跟那人该是来自同一个地方,他们认识,同样的可以预知未来,同样的……第一面便已知他是东方不败。
这个世界,对他们而言,并非真实,所以,生死名利皆不用在意,终究……他们是要回去的!
那人在骗他,那些话,真真假假的几乎已让他辩不分明,但可以肯定的是,霍文清在骗他!
那人十八岁么?亦或是二十八岁?呵,那有什么关系,只要再换一个世界,那人想要副八岁的皮囊不也有可能?
其实没关系的,那人便是骗他也没关系的,只要霍文清能陪他演一辈子的戏,这qíng意是真是假,他东方不败怎会在意!
按江秋月的说法,他就只有四年可活了吧?这样也好,武学之巅他已抵达,世间qíng爱亦也尝过,他还有什么好遗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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