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浮雪_花绮人【完结】(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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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夸幻之父紧守山海奇观,无人可伤,可他却bào露在外,与那校场上的靶子有何不同?

  解锋镝也表示理解:“解某相信圆公子不是背信弃义之人,再不多问。且八面玲珑也需整顿,解某便不多打扰,先行告辞。”

  圆公子漫不经心地点头,解锋镝有意无意地扫了眼厅堂惨状,摇摇头,径自出了八面玲珑。

  初入八面玲珑时,奢华之盛况令人赞叹,而浸yín武林一久,这里也终避不开风波袭扰。

  不,不如说,这里注定要有一场风波,比今日,更大的风波,只是,需要一个□□,至于这个□□是什么,他还没想到。

  离开八面玲珑,解锋镝先回了不动城,他本想先回天月勾峰,但想来史艳文有屈世途陪着也无甚大事,自己还需走一趟幽界。

  好不容易将幽界几员大将扣了下来,此时幽界内部必然防守不足。

  此时,便是将风之痕抢回来的最佳时机,让风之痕待在幽界那种地方,他难以安心。

  “请”来的客人,两个下属在地牢,一个领头人在无人的玄武宫,分开看守。领头人是曾邀请解锋镝前去幽界的魔主,夔禺疆,要从这等人口中探出机密当然不易,但两个属下就不一定了。

  解锋镝本已想好了计策,只待上阵执行,怎知才刚踏进不动城,就险些被金色的鸟儿啄了眼睛。

  解锋镝惊讶于他浑身的灿金,不由多看了几眼。

  忖度片刻,解锋镝换了麒麟星的装扮,不动城毕竟有了外人,他们也该有个魔城的样子,威慑也好,警告也罢,总不能以真身示人。

  进了大堂,金色的鸟儿扇着翅膀也跟了进来。大堂里人不少,除了乱世狂刀和苍鹰,其余人都在,连黑衣剑少和却尘思都端坐在位置上,解锋镝一出现,他们便站了起来。

  黑衣剑少有些迫不及待:“麒麟星!我们可以去救师尊了吗?”

  “黑衣稍等,”解锋镝往麒麟王座上一坐,让众人坐下,“不动城之内还需做些部署。”

  此是该然,黑衣点点头,也不多言。

  解锋镝回归路上便已想好对策,当下便道:“银豹、燎宇凤,你们暂守不动城,看住夔禺疆,赤龙影于暗处镇守,不要让风之痕之事再度上演。苍鹰若回来,还请转告他再去一趟秦假仙那里,查一查‘漂浮手’此掌法来历。”

  几人点头,解锋镝又想说话,谁知那鸟儿突然又冲他飞了过来。

  解锋镝默叹,然后速度奇快地捏住了两只小爪子。平常大家是不想和一只鸟儿计较,倒不是真的抓不住它,鸟儿灵xing已通,无事时安静异常,因此倒还相安无事,哪想今日竟不知分寸了起来。

  见爪子被抓住,它也不挣扎,下意识便用尖喙开始啄。

  解锋镝被他啄了几下,手背都出了血,这般异常,就是黑衣剑少这个与它接触最少的人都能察觉到不对:“它是不是想告诉你什么?”

  解锋镝顿时反应了过来,放开了灿金的鸟儿,站起身就往下了台阶,走了几步又停下,整个人站住不动。

  黑衣剑少忽然后悔自己说出了那句话。

  赤龙影看着解锋镝:“麒麟星,需要我去天月勾峰看看吗?”

  他才问出口,苍鹰就出现在了大堂入口,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面前,给了解锋镝两封信,一封破了口,一封有些鼓。

  这是屈世途托我带给你的,苍鹰在心中道。

  解锋镝点点头,先将破了口的信打开,那封信很长,信上写满了字,依稀还能看见晕染墨色的泪痕,字迹越到后面越乱。

  解锋镝的目光在第三页上停了很久,像定住了似的,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手有些发抖。

  半晌后,他突然笑了一下,自嘲般苦笑。

  笑过之后,他打开了第二封信,信里除了一张写了“狩”字的纸片,还有个沁凉入骨的白色流苏。

  那流苏黑衣剑少不识得,他从不在意陌生人的装扮,但除他之外,其他人都识得。

  燎宇凤忧道:“这不是史艳文身上的吗?他……”

  “在狩宇族。”解锋镝将那个“狩”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麒麟星,”黑衣剑少语气怪异,“我们可以去救师尊了吗?”

  解锋面具耳侧的紫珠轻轻一晃,他将流苏挂在自己身上,道:“……救,当然要救,事不宜迟,趁幽界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是救出前辈的最好时机。”

  他这样说,黑衣剑少怔了怔,之后语气反而越加怪异:“那史艳文呢?”

  “先救前辈,”解锋镝道,“事分轻重缓急,狩宇族旸帝对艳文印象不错,又与其并无仇怨,想来不会为难于他。救出前辈后,我亲自去接他回来。”

  “……多谢。”

  “不必,却尘思,黑衣,我们走吧,时间不等人。”

  不取于相,如如不动。

  观色如聚沫,受如水上泡。想如chūn时焰,诸行如芭蕉。

  跻身如木,弃识想于体外,留招式于躯体。

  如流风霁月,无轨无迹无可捉摸,迷眼幻神,远比轮回,近同生死;又如霞姿惊鸿,灵动随心,举止难仿,可远观不可亵玩,稳住下盘,倾肢体无定无相。

  静心,活xing。

  咚!

  鱼跃出水,青石落湖,溅起的薄幕剔透晶莹,再如莲花盛开,淅沥作响。

  下雨了。

  合掌收功,史艳文迎面感受着沁人的雨滴。

  “不错,”佛者道,“这套心法出于佛乡,并不高深,虽也有人另辟蹊径反静入动,又以静练动,但成功者寥寥无几,你确实很有天分。”

  史艳文回身看向佛者,水榭平台上纱络渐静,湖中莲台下还勾着那支芦笛,水糙没有被流动的波澜带走,反而越加紧缚莲台。

  他笑了笑,雨水尽去:“动静相宜,自来如此,艳文不过有幸得前辈指导,自然比之旁人要轻易得多。”

  佛者摇头,道:“你近日心绪不宁。”

  “前辈何出此言?”

  “此地雨水渐多。”

  史艳文一怔,稍露歉意:“抱歉,是艳文qíng绪波动太大,影响了前辈修行。”

  “我并无此意,”佛者审视着史艳文的脸色,“只是想告诉你,栉风沐雨,违心而动,只能得苦果。”

  佛者仍是没有放弃劝说,史艳文哑然失笑,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道:“前辈,事qíng发展到这一步,艳文已是不得不为了。”

  他顿了顿,又道:“我要将仗义送回九界,他并不属于苦境,久待无益。”

  “你要与他同回?”佛者问。

  史艳文摇摇头,“我不瞒前辈,艳文此身很难回去,就算回去,也难长存。”

  “我并不反对你回去,因缘血亲,出家人也无法舍弃,但……”佛者叹息,“你为何不肯向素还真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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