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第一天陆压就受不了了,回来之后一脸烦躁的对楚天一道:“我真不知道一个宫宇位置有什么好挑的,瑶池他们想在凌霄宝殿就让他们在那呗。还口口声声拿我父王做筏子,说不能冒犯先帝,应留下先帝宫宇,当初我父王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多尊重啊!”
孔宣闻言嗤笑,一副老司机的模样傲然道:“你知道什么,那就是政治。”
陆压一听这话顿时不服,冷哼一声道:“我不知道你就知道了?说的好像你参与过似得。”
“我怎么没参与过?”孔宣又大又圆的眼睛眯了起来,“你不知道我就是政治的牺牲品吗。”
一句话,顶的陆压无话可说。
楚天一在旁边看笑话,见陆压一脸愤愤不平,才出言道:“你可知他们这么唇枪舌剑是为了什么?”
“还能什么,给瑶池下马威呗。”
楚天一点点头:“还有呢?”
“还有……想看看瑶池的本事和xing格?”
楚天一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没错,他们就是在用这种你来我往了解彼此的xing格。”
如果瑶池有手段,这个时候自然展露,可这些日子看下来,瑶池除了‘天命之人’这个身份外好像也不过如此。
陆压挠了挠头,不解道:“反正我搞不懂她的想法,要我就直接把那几个挑事儿拉出去砍了,岂不是省心?”
“说的轻快,你亲自拉出去吗?”楚天一无奈摇头,“他们如今在天庭连个忠党都没有,要怎么拉出去砍了?说不定他们还没动手,别人就先把他们砍了。”
“而且你也说,不过都是些jī毛蒜皮的小事。他们用这些jī毛蒜皮的小事扯来扯去,就算惹怒了瑶池,瑶池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毕竟人家也没犯错,只是提出不同意见而已,你凭什么砍人家?”
陆压眨眨眼,有些恍然。
之后的几天,陆压虽然不耐,但也压着xing子每天去听课。几个月下来,别的不说,口才倒是长进了不少。
这场新君臣的拉锯战整整持续了大半年,终于还是定下了一应事宜。
昊天和瑶池同为天帝,但却不再是‘天帝’,只是承担天帝职责。而且那些臣子们还想尽办法,把天帝改成玉帝,以后天庭主宰一个是玉帝,一个是王母,天帝那是说楚天一和帝俊的称呼。就类似皇帝和太上皇,以后‘天帝’这个词就是说太上皇了。
而且他们以后还要和楚天一帝俊一样,分开办公。玉帝在三十六重天的凌霄殿面见群臣,却不能住在凌霄殿后面的弥罗宫居住。王母更是连三十六重天都上不得,只能在三十三重天新建瑶池仙境。
于此可见,两人在这场战争中败的一塌糊涂。
楚天一忍不住叹息,瑶池那么小心眼的人,如今吃了大亏,恐怕以后也再容不得十一妖圣的存在了……
未免以后双方闹的太难看,也为了试验一下自己的猜想,楚天一计划过后,去了蓬莱仙岛。
楚天一是带着陆压一起去的。这孩子看了几个月的撕bī扯皮,未免眼光被局限,楚天一就让他去长长见识。
照例还是落地后被老子的大弟子渡厄迎接。因为这次没有什么紧急事,楚天一也难得有心思跟渡厄聊天:“说来,咱们见面三四次,每次都是匆匆慢慢,这还是第一次正经说话呢。”
渡厄含笑道:“传言祖师平易近人,之前几次来往匆匆,晚辈也是惋惜的很。”自从尹喜,燃灯他们回来之后,菩提祖师这个称呼就在三教中传开了。
两人略略的聊了几句,楚天一忽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渡厄受伤的大弟子,便询问道:“你徒弟李靖,现在怎么样?”
以前的楚天一根本不在乎李靖这样的小人物,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李靖啊!大名鼎鼎的托塔李天王呀!!
渡厄脸色立刻露出惊讶之色,受宠若惊道:“难得祖师挂念,早就痊愈了。”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道:“只是小辈玩闹,不值得祖师劳心。”
李靖当时是被通天的弟子所伤,后来被元始天尊当着楚天一的面点破,说起来颇为尴尬。
可是楚天一一听这话就明白了渡厄是什么意思,肯定是渡厄知道了他此次前来所谓何事,特意让提点一下,告诉他老子的态度——老子还是想要兄弟和睦的,那么楚天一的事儿多半能成。
楚天一拍了拍渡厄的肩膀,算是受了他这份心意。
“过几年天庭要成立个部门,若你有心派弟子下界历练,不妨叫他去天庭挂个职。”也算是实习证明,以后的履历会好看许多。
渡厄闻言立刻拱手道谢,他的弟子他清楚,前途不在修炼一道。去天庭……说不定会有个好成就。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直到看见老子,才双双行礼。
老子挥手叫渡厄退下,才对楚天一笑道:“你竟然第一个到我这里来了,我以为凭你和通天的jiāoqíng,会先去金鳌岛。”
楚天一跟老子嬉皮笑脸:“没办法,谁让您是大师兄呢。”
老子闻言也不生气,还望着他感慨道:“你经了这一劫,倒是开朗许多。我还尤记得往日在分宝岩,你得了翠光两仪灯也不露笑脸,如今这样很好。”
楚天一是最讨厌西方那两个,当初从鸿钧那里得了制衡西方的利器,却因为挂念元始天尊手里的盘古幡反而闷闷不乐。
楚天一不知道是不是融合了现代记忆的原因,此刻听老子说这些,竟然恍如隔世,也不由感叹说:“当时身负执念,此刻挣脱困境,倒觉得豁然开朗。”
老子点点头,不在继续这个话题,转问旁边的陆压道:“这是你哥哥的孩子?说来上次也见过,只是事qíng繁杂,没有顾得上他。”
说着就招陆压上前,又拿出一个huáng色葫芦来给他做见面礼:“这是天地未分之时,合清浊二气结出的葫芦,你拿去玩吧。”
陆压见楚天一微微点头,才又谢过老子,退下去坐好。经过那几个月的学习,现在陆压极其知晓眼色,不会像以前一样不知适时。
老子见状又叹道:“这孩子聪慧,像你哥哥。”说到这里,老子竟然奇异的哽咽了一下,才又道:“你们兄弟,真是……”
一句话没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这是想起了通天和元始。
陆压在旁边都惊了,实在没想到圣人还有如此软弱的一面,还会掉眼泪……
楚天一到不觉得有什么,直接起身走上高台,坐在老子身边,劝他道:“师兄,你如此难过,真叫我不知如何是好。咱们同是师兄弟,今天我就跟你说个准话,我有办法。”亏得渡厄提醒自己,否则楚天一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说出自己的计划。
老子闻言眼睛一亮,刚要说话,就听楚天一又道:“但是您应该知道,天道不可逆。我只能最大程度的减少伤亡,只看二位师兄的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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