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少年以“我们结伴去陪宗三殿玩”这个理由,几乎没费任何功夫,就约到了药研。然后,在药研藤四郎的帮助下,裹挟了还在房间里严肃认真不知在学习什么的压切长谷部, 一起来到宗三左文字的房间。
没错啦!都不知道这两个家伙的演技是怎么样的,所以加州清光不打算跟他们透露自己的猜测,就只让他们像自己那样,对主人凶险的考验一无所知,天真无邪地在自己的引导下说点规劝的话好了!
小夜左文字为去而复返的客人打开门,邀请他们进来,跟他们打招呼,向他们解释自己沉迷于游戏的二哥不是有意怠慢客人——小短刀没加州清光想的那么多,所以直接说:“对不起,宗三哥不是故意不理你们,他失恋了心qíng不好。”
作为这个房间里唯一不知道这件事的打刀,压切长谷部十分茫然。付丧神能够接触到的人形生物,也就只有付丧神和审神者而已,所以,在呆滞了两秒后,他突然警惕起来,提高声音生气地说:“什么?你是说那家伙跟主表白了?!”
加州清光拉过小夜,笑着伸出手在长谷部眼前比划着,“不不不,你在说什么啊长谷部,宗三殿是男xing,我们的主人也是男xing……”
在长谷部怀疑的目光中,加州清光突然意识到:噫!除了他这个离家出走的家伙,他的小伙伴们似乎全都向巴尔表白求爱过。无辜的黑发少年受那些不省心付丧神的连累,只好咽下了自己的后半句话。
他讪讪地说:“啊,请忘记我刚才说的,宗三殿的恋人是自己的前任审神者,不是我们的主人啦。”
长谷部竖起来的眉毛好歹掉落下来。他看着被自己吓到抬起头来的宗三左文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敬佩地说:“太厉害了,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什、什么?”宗三左文字眨了眨眼睛,看着长谷部一下亮起来的眼睛,有点心虚地说,“我、我也不知道……”
不过老实说,作为一个失恋者,宗三左文字还是很有倾诉的yù望的。他伤心地垂下头说,“其实……我什么都没做,是审神者……她编造了自己是织田大人后裔的谎言,欺骗我说,她愿意代替他好好地使用我,只要我还愿意返回到她的身边,就会一直派我出阵……”
压切长谷部听着宗三左文字的诉说,总觉得十分生气。对!他和宗三左文字之间总是这样——之前,在他总是纠结自己曾被织田信长抛弃的时候,宗三左文字念叨的是他是被抓住就跑不掉的笼中鸟;现在,当他一直研究该如何让主更喜欢他时,宗三左文字又在抱怨他的审神者不惜欺骗他也要跟他jiāo往!
虽然他现在失恋了……但怎么想都觉得……人类好像都更喜欢宗三左文字。是因为他的本体更美丽吗?长谷部走进屋里,赌气跪坐下来。他转念想了想,又觉得不管怎么说,还是该多向这振成功的打刀学习。
于是,他问:“那么,寝当番你也值守过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宗三左文字涨红了脸。
药研藤四郎捂了一下额头,无奈地说:“我说,长谷部,不要问这种隐私xing的问题。”
“对啊对啊,而且恋人之间做这个,是不叫寝当番的哦,长谷部……”
加州清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宗三左文字激动地打断了。粉色的打刀像个没到青chūn期或者正处于中二期的孩子那样,生气地否认道:“不要再说了!没有!主公才没有对我做这种事!我也没有对主公做任何不敬的事!”
虽然被很不礼貌地打断了,但加州清光没有生气,反而暗自有点高兴。他觉得自己真是机智,果然,长谷部一来,就无知无畏地击中了要点。
“宗三殿你不要生气啦,我之前超佩服你的你知道吗?跟审神者成为恋人很让人羡慕啊!巴尔要走的时候,我也曾经想去跟他表白来着——但我知道那是不对的。
”加州清光以丰富的知识向在座的付丧神科普道。
“相爱成为恋人,以感qíng为铺垫进行ròu体上的接触,这可不是一项工作,或者侍奉审神者以讨取他喜爱的手段。据说啊,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是恋爱的那一种哦!除了想时时刻刻跟他在一起,希望他也能回应自己的喜欢之外,还要对他的身体有yù望。”
加州清光耸了耸肩,回忆了一下白白胖胖的巴尔,观察着宗三左文字的表qíng,诚实地重申了一遍要点,“虽然巴尔大人也很可爱,但是这样想,我就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想跟巴尔大人成为恋人啦。”
所有付丧神都用敬仰的目光注视着恋爱导师加州清光。压切长谷部也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他感觉到一直笼罩在自己眼前的迷雾散开了。尽管主人希望他能够去追求属于付丧神的快感,但他还是对寝当番念念不忘的原因……
是的,没错!他跟着主的思路,与自己的初心渐行渐远,以至于始终看不清事qíng的本质!他从来、从来都没有追求过快感和享乐,他只是希望能够凭借自己,让审神者感受到快乐。不仅仅一直受到他的引导和保护,被他照顾和保养。
寝当番的本质是一项工作,是对审神者的侍奉如果都彭大人也能有一个本体,他也能有能力,让主也感受到自己被保养时感受到的快乐,那寝当番也可以替换成其他的x当番和o当番,这……才是他最初的追求啊!
长谷部垂下头,握紧拳头,发自肺腑地喃喃自语道:“清光说得对,所以……我只要有机会寝当番,就心满意足了。”
什、什么鬼?!其他付丧神都目瞪口呆,根据加州清光的表述,除非是神,否则谁都没法准确理解到压切长谷部的脑回路。加州清光在哑口无言了几分钟后,掉转枪口生气地大叫起来,“长谷部!所以你对主人只有ròu体的yù望吗?你这个大渣男!”
“胡说八道!再没有人比我更加敬爱主!”被莫名指控的压切长谷部担不起这么严重的指控,也动了肝火。
“你看宗三对信长大人是走心的,他的纹身就在胸口上……”药研藤四郎在这件事上站加州清光。他盘着腿,手肘搁在腿上,回忆起泡温泉时长谷部那个存在感总是非常qiáng的纹身,忍不住吐了个槽。
在粟田口的短刀看来,都彭对所有的付丧神都没有多余的意思,把他们都当做是纯洁的小孩子——会给自己的药研藤四郎买冰激凌和氢气球的审神者,不该被自己的付丧神以那样的眼光来看待。
长谷部气得站了起来,如果不是穿着内番服,简直想要拔刀一战。到目前为止,被叫来安抚和开解宗三左文字的三个付丧神全部下水,形势急转直下,这个房间眼看就要爆发出一场混战时,第一个外楼的长谷部,却因为药研藤四郎的话,想起了正题。
他冷笑一声,丝毫不留qíng面地说:“宗三左文字,你太可笑了。你现在已经不是一振刀剑,你有腿!如果想要回到织田信长身边,就跟主请辞,回去找那个曾经真正拥有过你的织田信长。如果你是为了审神者织田信长后裔的身份,还有她所说的那些话才喜欢她,那她想要离开简直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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