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手机响了。我将手从键盘上拿开去拿手机的时候才意识到,到刚才为止我一直摁着“G”这个键没放开,看着渐渐密密麻麻的充斥整个屏幕的“GGGGGGGG……”出神。我直接关掉了显示器,然后接通了电话。
“现在到米花酒店来。”是Gin的声音。
“我不是刚刚才因为不去那里而步行回来了么?”我回答道。天啊,我可不想再出去。再说,去他的住处会有什么事。
“……不能赏个脸吗……我很想见你哎,Sherry小姐?”这句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电话那边的声音突然变成了一个优雅的女声。
我微微地愣住了。女人……贝尔摩得?可是,我并不觉得在“不能赏个脸吗”和“我很想见你”之间Gin和她有时间jiāo换电话。难道从一开始说话的就是……?!
“……当然可以。”我简短的回答道。
出门,下楼。开车,直奔米花酒店。
米花大厦的楼下,Vodka就站在那里:“大哥让我来给你带路。”Vodka对我说。
我跟着Vodka穿过大堂,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关上之前,有人在向电梯内张望,但是最终犹豫着没敢进来。
换做平时,我一定会暗自嘲笑那个胆小的人,又或者说是自嘲。但是现在,我却在竭力的克制自己想要从这狭小的空间逃走的冲动。没错,那种冰冷的、恶魔般的气息……仿佛要摄取我灵魂一般的,紧紧握住了我的心脏。
“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很不好。”Vodka看着我奇怪的问道。
“没什么……”我回答道,听到耳中的声音明显的有些虚弱,这种窒息的感觉是从哪儿来的?不是Gin,更不是Vodka……那么,是素未谋面的贝尔摩得?
“那个……贝尔摩得,是个什么样的人?”
“原来你是担心那个人啊,”Vodkagān笑了几声,“我还以为你是怕进大哥的住处呢。”
“那没有什么……好怕的……”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巨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无法思考。但是,Vodka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谁?”从电梯里走出来,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虽然潜意识让我逃避,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哦?”
“……不是Gin……贝尔摩得她,会变声?还是用了变声器?”
Vodka突然停在了一扇门前,我差一点撞到他后背上。
“我当然不需要变声器啦……”听到这陌生的声音,我惊讶的抬起头,看见Vodka——不,是贝尔摩得,慢慢地撤下脸上的面具,摇散她一头瀑布般的银发,得意又戏谑的看着惊呆了的我。
“很高兴见到你,Sherry。”
克丽丝·温亚德,她淡蓝色的眼睛,直摄我的灵魂。
散发着魔xing的光环。
彼岸人非 05 [Sherry]
克里斯·温亚德。这是一张我并不陌生的脸。母亲是大影星莎朗,自己也身为美国著名影星的女人。
这个几乎只出现在萤幕上,私生活极为神秘的女人,居然是组织里的成员?而且是取得了贝尔摩得这个代号、这种等级的人?从我所推测的她与Gin地位相当的这一点来看,这意味着,她也是一个同Gin一样,冷血,无qíng的杀手。
我的眼睛始终没有办法从她的注视中移开,手心中暗暗渗了些冷汗——组织的庞大和深不可测再一次震撼了我。
“啊呀,吓到你了吗?那还真是抱歉,but,I prefer this way to——”贝尔摩得突然停下来不再出声,收回了脸上愉悦的表qíng,身体一动不动的,微微皱起眉,眼睛向后方瞟去。
Gin在她身后,枪正抵在她的后脑,带着一种危险的氛围。
“你在做什么?”Gin带着威胁的语气问道。他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她的后背,但是有那么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他的眼神望向了我。
令我感到神奇的是,当我发现他在的时候,那种被贝尔摩得的气息环绕而几乎要窒息的感觉,居然消失了——至少,减轻了。
我注意到了这个事实。而这又能意味着什么呢?——从这种人的身上得到安慰,只能说明我疯了。我自嘲式的笑了一下,有些不符合眼前紧张的气氛。所幸的是,也没有人注意到我。
“呵……”贝尔摩得丝毫没有惧怕的样子,轻轻的一笑,然后就像忘记了自己身后还有一把枪一样,优雅地转身正视着Gin,摊开双手:“这么凶做什么……I'm just kidding!”
但是Gin并没有将枪放下。
“你将我们支开,将Sherry单独带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说清楚。”
把他们支开?我听的有些摸不到头绪了,我记得明明是贝尔摩得让他们回到酒店来的,怎么又变成把他们支开了呢?
“哼,你严谨多疑的xing格真是一点儿也没变啊,Gin,”她侧过身斜眼望向我,带着戏谑的笑意,“不过我早就解释过了,‘I'm just kidding’,再说,如果不是你们磨蹭到现在才来的话,我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变装去见Sherry呀。”
“路上的障碍分明是你设置好的……”
Gin又说,但是马上被她抢了白:“关于这件事还是进到房里再说吧,喏——”她扬起下巴示意角落里的监视器,然后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房卡打开了房门,就自顾自的进去了。
“大、大哥……”Vodka看着她开门的举动惊讶不已。
“哼,之前来的时候易容成我要来的备用房卡么。”Gin的语气带着不屑,缓缓地收起枪,然后抬眼盯着监视器。
“监视器什么的就不用担心了,”贝尔摩得的声音从房内传来,”我就知道你会有这种举动,在我离开前就将镜头用喷雾喷上了。”
Gin露出了一种被耍了的表qíng,在即将跨入门内前停顿了一下,看向仍然僵在原地的我。
突然间,甚至有些粗bào的,他拽住我的胳膊将不愿意挪动脚步的我扯进屋内,门在我的身后关上了。
彼岸人非 06 [Sheery]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个房间有人住过。
桌上没有摆放任何物品,卫浴室不着一丝水汽,从这个角度看到半开的卧室内,那张chuáng一丝褶皱都没有。
只有茶几上摆放的、烧尽的烟蒂多的快要冒出来的烟灰缸,能证明这里曾有人存在。
我无声的靠在墙边站着,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而此时,贝尔摩得正跷腿坐在沙发的扶手上,用一根橡皮圈在脑后固定住她的长发。在她的旁边,Gin和Vodka面对面的坐在茶几的两侧。
“OK,别用那种吓死人的眼神看我,”贝尔摩得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不过是为了甩掉几个尾巴,骑着摩托车在路上横冲直撞制造了一个小型车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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