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堂主,我们济宁府的堂口被人挑了,那人身手极为利害,整个济宁府就逃出了我们兄弟两个。”
一个赤着上身,身上的肌ròu块块凸起的老头手里转着一对大号的jīng钢球,一双鼓而圆的眼睛瞪的极大,粗声粗气的吼道:“什么,整个济宁府的弟兄只剩下你们两个?是什么人gān的,他们有多少人?”
“我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只知道对方是一个人!”两个济宁府堂口的得意楼众低着头低声说道,他们自己都没脸大声说出来。
“什嘛……一个人,你们济宁府的人个个都是吃货,被一个人挑了堂口,还有脸来说,就算是没被杀了,他们也没脸再活在世上,这么没用的东西,死了还gān净!”这个铁堂主一听对方只有一个人,立刻被气的火冒三丈,浑身油黑发亮的肌ròu都颤动起来。
打从济宁堂口来的两个人敢怒不敢言,只垂头闷声说道:“请铁堂主为我们济宁堂口的兄弟们报仇。”
“哼,报仇,对头是谁,在哪里?你们两眼一抹黑,让我铁二爷如何替你们报仇?”
“想报仇容易,冲着爷来好了!”胤禟忽然现身,话音刚落,他的人便冲了过来,胤禟看出这姓铁的有一身的横练工夫,便不正面攻击,只以巧取胜,他纵过铁堂主头顶的时候,手指在铁堂主的头顶百会xué轻轻一摁,一股刁钻至极的暗劲冲入铁堂主体内,众人只见铁堂主闷哼一声,便轰的倒在地上,砸起了一地的尘土。那又高又壮黑铁塔似的铁堂主七窍流血,在地上抽了几下,然后双腿一蹬就翘辫子,死的时候他还双眼圆睁,满脸都是不相信的神色,临清堂口的得意楼众都吓傻了,这铁堂主的功夫极高,怎么只一个招面儿就被人弄死了。不等这些人回过神来,胤禟便身如幻影,指如闪电,将整个后院的人都送到阎王爷跟前儿了。
胤祯胤祥将东西跨院里的人都处理了之后也来到后院和胤禟会合,胤禟沉声说道:“到屋子里搜搜。”胤祥胤祯会意,兄弟三个到房中搜查起来,他们主要搜查的是帐册和名册。至于屋子里传出的那个粗重的呼吸声,胤禟已经打算让他做活口,好引着他往下搜寻别的堂口,因此这三兄弟只假装没有发现。
搜出帐册和名册,胤禟胤祥胤祯兄弟便要离开,胤禟走在最后面,他忽然听到一股风声,胤禟立刻双掌向前将胤祥胤祯两人推出,受反作用力的影响,胤禟自己的身形一滞,躲的慢了一步,一蓬银针便尽数打在了胤禟的后颈和背上,胤禟内里虽然衬了金丝软甲,可是脖颈处的领子却不是很高,而胤禟又的脖颈又比一般人修长些,大多数的银针被金丝软甲挡住,可还是有两三根she入胤禟的颈子,胤禟只觉得眼前发黑,他qiáng撑着转身,看到一个侏儒手拿一只银盒正对着自己,那银盒之上赫然有一朵黑色的梨花。胤禟立刻明白了这个侏儒的身份,他钢牙紧咬,qiáng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只语气平淡的说道:“想不到四川唐家的家主也会给人当奴才!”
那侏儒看到胤禟竟然没倒上,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光,他唐门之毒天下无双,怎么这个高大的男人竟然还没有死?
料敌先机
“九哥!”胤祥胤祯齐声大叫,两人抢步冲到胤禟的身边,胤祯扶着胤禟,胤祥仗剑直取那个侏儒,胤祯见胤禟颈上被针刺入的地方发黑,大叫道:“暗器有毒,留活口!”
胤祥硬生生的收剑,想一掌击晕那个侏儒,可是那个侏儒却yīnyīn的一笑,咬破口中的毒囊,七窍流血的倒在地上。胤祥恨声大叫,刚要上前去搜侏儒的身,胤禟却吃力的沉声喝道:“十三弟回来……”
胤祥回到胤禟的身边,胤禟急促的喘息着说道:“这是四川唐门的bào雨梨花针,这个侏儒是唐门的家主,身上有剧毒,不能随意触碰。”
胤祥瞪大眼睛叫道:“他是唐门家主,不会吧,就这么个小矮子?”
胤祯也瞪着眼睛大叫道:“你说那些没用的做什么,快来帮我扶九哥回客栈。”
胤禟摇摇头道:“我不要紧,唐门的毒虽然厉害,可也毒不死我。十三,把我荷包里的解毒丹拿出来,一半给我口服,十四,找磁石把针吸出来,再把另一半解毒丹用酒调匀敷在针眼上。”
十三十四忙按照胤禟的要求去做,胤禟脸上的黑气渐渐转淡,半个时辰之后,胤禟才站了起来,声音低沉的说道:“十三,拿我的墨玉小貔貅去东城大街的四海当铺,叫掌柜的速来见我。”
十三从十四手里接过小貔貅便向东城跑去,胤禟长出一口气说道:“十四弟,你九嫂现在怎么样了?她身子还好么?”
胤祯内疚的直挠头,他愧疚的说道:“九哥,都是我和十三哥学艺不jīng,连累你中了毒针,我们对不起你。”
胤禟抬手碰了碰胤祯,虚弱的呵呵笑道:“傻小子,你们不是学艺不jīng,而是历练不足,过几年就好了,九哥有今日,也是吃了不少苦头换来的。十四弟,你还没告诉我你九嫂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么?”
胤祯闷声说道:“九哥你放心吧,九嫂的身体很好,大师和青玉都在王府里住着,随时为九嫂把脉,宜母妃也在王府陪着九嫂,除了大嫂不方便,其他的嫂子们也都常去陪九嫂,其他都挺好的,就是九嫂想九哥我们没有办法解决,只有等九哥回京,九嫂才会真正快乐起来。”
胤禟嗯了一声,脸上浮起笑意,他忽然想起一事,便说道:“十四弟,我中了毒针之事不许告诉你九嫂,也不许告诉皇阿玛。免得他们担心。”
胤祯敷衍的答应了,皇阿玛,九嫂,这都是最jīng明的人,胤祯可没有信心能瞒过他们。
胤祥的腿脚可不慢,很快就将四海当铺的掌柜带来,那掌柜的一见胤禟脸色发青,慌忙跪下说道:“属下拜见王爷,请王爷吩咐。”
胤禟淡笑抬手说道:“你起来吧,本王也不是你正经主子,本王福晋才是。此处是得意楼的堂口,被本王兄弟合力挑了,你安排人手在附近监视着,若有人来处理此间之事,务必要盯住了,将来人的去向打探清楚报给你们楼主。”
四海当铺的掌柜忙答应了,又赶紧说道:“启禀王爷,奉主子之命,副楼主正带人寻找接应您,请您到敝号休息,属下这就发信号给副楼主,请他请来护送王爷回京。”
胤禟点点头,上了四海当铺掌柜带来的车,径自去了四海当铺。柳湘莲收到消息,连夜赶到临清州来见胤禟,胤禟让十四阿哥留下,和柳湘莲一起处理得意楼分堂口的事qíng,十三阿哥也想留下,却被胤禟扣住,要他陪自己回京。十三阿哥不敢不听胤禟的吩咐,只得老大不qíng愿的跟着胤禟回京城了。
京城之中,金三变发觉事qíng有些不对劲了,按照他立下的规矩,每隔五天,各堂口都要向京城飞鸽传书一次,通报各地的qíng况,可是现在距离上一次收到飞鸽传书已经六天了,他还没有收到任何信件,难道说各地的堂口同时出了问题?金三变正想查问此事,茗烟忽然走来回禀,说是甄府门口挑出两盏绘了金jī起舞的灯笼。金三变心里一沉,这是他事先和甄恪约好的信号,难道说四海那边有什么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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