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看了一眼蒙恬,微微一笑:“看来我们的担子都不轻啊!”
蒙恬的脸上亦严峻起来:“到现在为止,我这里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当日那几个人,身手诡谲,看不出哪个门派的,委实让人难以揣测。”说着双眉紧拧。
凤墨似笑非笑,一挑眉,口气笃定地道:“那便以静制动,等对方上钩!”语罢长眸一眯,寒光迸she,神qíng抖然冷冽起来。
蒙恬沉吟片刻,微微颔首:“守如处子,不错!便依王爷。”二人相视而笑,一种默契油然而生。
须臾,凤墨神qíng严肃道:“世子遇袭之事,深处一究,只怕是有人蓄意挑拨,想激起北蕃和朝庭之争,而坐收渔翁之利,世子,不知我分析得对否?”
蒙恬一滞,拧眉思忖了片刻:“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是仅凭推断尚不足以证明事实,只待朝庭查处的结果罢!我和探姑娘侥幸生还,不过对方制造出了动静,便达到了目的!”
凤墨长眸一转,须臾轻轻一笑:“世子的暗卫,想来还是不要出现得好。我们这一行人,目标已经够明显了!”
蒙恬眉头微拧,随即会意地一笑:“我也正有此意!对方在暗,我们在明。既然想以静制动,那便索xing守株待兔好了!人,自然是越少越妙!”
说罢复又自嘲道:“到目前为止,这盘棋,对手却不知是谁?”
凤墨端然不动,魅眸闪烁,望着湖面上微波粼粼,忽地抬眸一笑:“世子,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客气得好,王爷世子叫着未免过于拘礼,以后你我兄弟相称如何,反正,你这个亲戚也是跑不掉的!”
说着狡黠地一笑,笃定地瞥着蒙恬。
蒙恬朗声大笑,收住笑容道:“那兄弟便不客气了!”
正在此时,却见肖锋自回廊一端走来,走到近前,看了看蒙恬,yù言又止。
蒙恬见状,便知二人有话要讲,不觉微笑道:“墨兄,小弟还有些事,不打扰二位了!”凤墨微微颔首。
见蒙恬走远,肖锋英眸盯住凤墨:“王爷,不知道我家王爷要的东西,何时能找到?”语气中带着些微的焦急。
自茜香这一路,因有女眷,舟车缓慢,但他又急不得,只得qiáng按捺着。此时到了姑苏,心里似乎更急切了些。自己来往近一个月,不知王爷那边qíng形如何了。
凤墨长眸微阖,看着远处的那片浓绿,脸上似笑非笑,阳光投she到俊脸上,说不出地生动,转而对肖锋微微一笑:“肖统领,急也无益,师兄要的东西现在不知在何处呢!”说罢气定神闲地轻轻拈着鬓边的发丝,看了肖锋一眼,轻笑道:“目前最要紧的,先找到东西所在,你说呢?”
肖锋闻言微微蹙眉,他承认凤墨说得是,可是黛玉此时也是茫然,根本不知道从何寻起,自己着急也无益。
见肖锋走远,凤墨微了沉吟,转回身来到竹苑。
黛玉已小寐了一会,歇得差不多了,见凤墨回来,不觉莞尔一笑。唤他近前,将父亲留给自己的那个盒子拿了过来:“方才我想了一下,先找到父亲的东西,然后再去看老太太罢,毕竟这事较急,何况我们是就近先到了姑苏。你看呢?”一双水眸盈盈地看着凤墨,眸中满含期待和问寻。
凤墨点点头:“说得是,为夫也正是此意,尽快地把东西找到为是,对方已有察觉,我们此行,只怕暗中便被人盯上了也未可知!”
黛玉一凛,秀眉微蹙,水眸有些忧虑地看着凤墨:“你是说我们现在有危险?”从未涉过险,故一想到自己和和身边的人会受到威胁,心里便隐隐地不安和担心。
凤墨见其神色黯然,习惯xing地揽住她,轻笑道:“不管是谁,都休想伤到你,相信为夫,我一定会做到!”
黛玉展颜一笑,粉面娇媚动人,心里顿时踏实下来。有凤墨在,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不是说过吗,再大的风雨二人也会共同面对的吗。
恢复了方才的轻松,复仔细地看了看信的内容,然后拿起那块玉佩仔细地研究了一会儿,那些复杂的纹路象一个迷团,而自己却无从下手,想了半天仍无头绪,只得抬眸看着凤墨。
凤墨宠溺地道:“别想了,费心劳神的,这事jiāo给为夫!”说着接过玉佩,翻来复去地看半天。
墨黛巧解玉佩迷
chūn日的姑苏,水秀山明,景致迷人,但黛玉却是无暇赏观。
连日来悄悄地将林府各处寻了个遍,却仍无丝毫的线索,黛玉不觉有些气馁。林府各处,明明朗朗,似乎也没有藏东西的所在,父亲在信中只字未提,没有给一点线索,为便令寻找更添了难度。
父亲,究竟会将东西放在何处呢?
到底不甘,于是午睡罢,撇开众人,黛玉拉着凤墨又来到了父亲的书房。依她的猜测,也唯有这里才是最可能藏得住玄机的所在了。
林如海温文尔雅,林家亦是52书库,翰墨之家,故书房也格外地宽阔敞亮。虽林如海去世多年,但林全因忠于老主人,仍按林如海生前所喜而布置,一张宽大的梨木大理石书案摆在正中,案上依旧笔墨纸砚俱全。
林家藏书颇丰,林如海涉猎广泛,所藏之书无所不包。凤墨打量了一下,眸含欣赏。
黛玉却不理会这些,将书房内各个角落,书架,墙壁,甚至字画背后一一细览,毫无所获。不由懊丧地仰靠在椅背上,抬着看着天花板发怔,她是撑尽脑汁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能搜寻了。
见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凤墨长眸一闪,慢悠悠地道:“你这么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妨将老管家唤来问下,或许可问出点眉目来也说不定呢!”
黛玉依言,先是唤来林全细问:“林叔,你跟着父亲多年,爹的一些习惯你知道得最清楚。你说,如果父亲想藏些隐秘的东西,一般会放到哪里呢?”
作为林府的老管家,林全忠心耿耿,毫无二心,林如海的一些事他均清楚,但唯独这件事,是他所不知道的。林全随着林如海多年,从姑苏到扬州,然后再回姑苏,官场上的险恶也是深知的。
此事一出,他便敏感地觉得这里面或许牵涉着什么重大的秘密。事隔多年,竟然有人夜探林府,这些人意yù何为?老爷当年到底有什么东西,引起那些人的兴趣呢?他也不清楚,只是隐隐地猜测。也曾细细地找过,也如黛玉一样,没有收获。
见黛玉问自己,林全叹道“姑娘,你觉得那些夜探林府的人,他们想要的东西肯定就在林府吗?”一句提醒了黛玉,水眸转了转,看看凤墨,凤墨脑子里也是一转个。
黛玉微一思忖,抚摸着那枚玉佩,喃喃道:“难道父亲将东西没放在林府,那样以来,要找到岂不是更难了,只怕如同大海捞针啊!”
见到黛玉手中的玉佩,林全啊了一声:“姑娘,这枚玉佩,怎么会在你手里?”
黛玉闻言便是一愣,随即不解地问道:“怎么了林叔,这是父亲的东西,在我手里也是很正常的。是奶娘给我的,有什么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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