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竹jú、王府的四大护卫以及明珠此刻神qíng端肃,垂首而立,等候着他的吩咐。
良久,凤墨眸子清冽,扫了扫几个人道:“明天我要出门一段时日,你们几个要护好王府的安全,凡事不可掉以轻心。记住,王妃的安全是第一,本王不在府中这些日子,你们全给我盯好了。”
四个身形健壮的年轻护卫凛然道:“王爷放心,属下自当尽心竭力保卫好王妃的安全!”
凤墨点点头,黑瞳转向明珠,熠熠生辉,顾盼处jīng光四she,流溢出一股让人胆寒的戾气:“明叔,有什么事你知道怎么与我联系!”
明珠点头:“王爷,你放心地去罢,府里属下自会尽心竭力。不会让王府有半分差迟的!”
王府护卫重重,人人这些年均是身藏不露,外人是不可能随意出入的,凤墨对此很是放心。微微点头,手不经意地敲打着书案,微一沉吟,瞥了瞥梅等:“王妃若然问起,你们可是知道如何答复她?”
梅恭谨地答道:“是,属下知道!”
凤墨收回视线,沉吟片刻:“王妃旧病复发的事,不要乱嚷嚷,尤其不要让太后知道。我走之后,你们只需把府里照管好便是,一切等我回来再定夺!”
众人唯唯答应,凤墨似是自言自语道:“我会尽快赶回来的!”说罢挥挥手,几个人悄然退了出去。
凤墨眯起长眸,思忖良久,方起身,去找黛玉。
见凤墨风一样地跑了进来,黛玉打量了一下,复又看着书,笑道:“墨儿,何事如此匆忙?走路总是一阵风似地,就不能慢点吗。”
这个凤墨,越来越让自己看不透了,时而天真,时而深沉,闹得自己也分不甭哪个是真实的他,对他有过丝丝的怀疑,可是那些异常总是稍纵即逝,总令自己抓不住。
此时,依旧是孩子般淘气任xing,黛玉敛下水眸,注意力重又聚集到书中。
凤墨走近黛玉,一把将书拿了起来,黛玉一怔,抬眸对上那双清澈如水般纯净的眸子。见凤墨脸上微微有丝不悦,疑惑地笑道:“怎么了,墨儿,又是谁惹着你了?”
说着伸出素手,细白的手指轻抚着他的眉心,哄着他道:“好好地皱什么眉,告诉娘子,出了什么事?”
凤墨一把握了她的柔荑,撅着嘴道:“明天墨儿要去看望师傅了,这一次要去好久,墨儿舍不得娘子!”
看着凤墨不qíng不愿的神qíng,黛玉微微诧异道:“哦,每年墨儿要去的吗,要去多久呢?”一面笑着安慰道:“又不是不回来,娘子在家等着你。”
凤墨想了想道:“每年都去的,不过今年不知去多久呢!今年有了娘子了,墨儿好不舍的。”说着歪在黛玉怀里,如孩子般磨蹭着她。
凤墨和他师傅感qíng很深,黛玉是知晓的,他去看望师傅,自己又怎能阻止呢。看着凤墨孩子气的样子,黛玉拍了拍他的大手,温柔地安慰道:“去罢,一日为师,终生不忘。现在天气太冷,如果是chūn天,风清日暖,娘子也想陪墨儿一起去呢,顺便看看外面的景致!”
凤墨一听眸中闪光,一脸的兴奋,可是随即复又暗淡下去,神qíng怏怏不乐:“可是现在太冷了,娘子怕冷,不能陪着墨儿,墨儿只能自己去了!”
黛玉见其xing子不转弯,好言劝慰了半天,凤墨才好了些,脸上复又现出笑容。
趁着凤墨不在,黛玉将明珠唤了来,问了问此行详细的qíng形:“明叔,王爷的师傅现在何处,这次会去多久呢?”
明珠便知黛玉已经知道了凤墨要出门的事qíng。遂道:“王妃,王爷每年均会去他师傅处,他师傅现在百糙谷,jīng通医道,是个大隐士,世人高人,不贪名利。他和王爷的外祖是故jiāo,所以才王爷才会如此看顾。一是看望,二是看病。”
看病?
墨儿怎么了,黛玉神qíng一凛,心中充满着疑惑,凤墨活泼健壮,能吃能喝能睡,看什么病呢?
明珠便知她是误会了,神qíng有些不自然地道:“王妃,王爷每年会定期去看病,顺便在那里住一段日子。王爷的脑子。”
明珠的声音微有犹豫,黛玉水眸一怔,看着明珠:“你是说。?”明珠点点头。
每年均去,但凤墨仍是现在这副样子,黛玉半晌不语,或许这辈子凤墨只能如此了罢。
抑制着心头一丝失落和微涩。黛玉qiáng笑道:“那每年谁会陪王爷去呢?”
明珠道:“这王妃不必cao心,一切属下自会安排好。”黛玉点点头,明珠见状,忙退了出来,自去安排凤墨出行之事。黛玉也忙命紫鹃等准备凤墨要捎带的衣物行李。
终是放心不下,是夜,黛玉复在枕上叮嘱了凤墨许多,见黛玉犹如一个琐碎的小媳妇般叙叙不止,凤墨既好笑又欣慰。
心里软软地,埋进她的怀里,撒着娇道:“娘子,墨儿好舍不得娘子呢!这一次去这么久,墨想你了怎么办呢?”
黛玉心里也是不舍,只是凤墨此次是去看病的,只得硬起心肠来,手抚着他的脸柔声道:“不是说了吗,下次娘子会陪你去的!带着玉箫吧,如果想娘子了就chuī箫,娘子没准会听到墨儿的箫声呢!”
凤墨复接着道:“可是墨儿很担心娘子的身体呢,要是再复发了怎么办呢,墨儿好心疼娘子的!”黛玉的身子着实让他担心,但刻不容缓,此时天气寒冷,自己又不能带着她亲去。
想到昨晚的qíng形,黛玉心里一软,抚了抚凤墨的脸,轻声道:“无妨,每年我都会忍过来的,昨晚幸好有墨儿,没受太大的罪,墨儿放心好了,娘子没你说得那么娇弱,我会很坚qiáng的!”
说着钻进他的怀里,头一次见黛玉主动又温柔,凤墨心里不免又痒痒的,但顾虑着她的身子,不敢再继续下去,qiáng自忍着,温存了一会。
黛玉枕在他的臂弯里,听着凤墨有力的心跳,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翌日,天色未亮,凤墨便悄然爬了起来,看看臂弯中的黛玉仍扎在自己怀里睡得沉实,小脸粉中透绯,没有了那份苍白,心里不觉欣慰。
狠狠心肠,在她的粉腮上深吻了一下,轻轻地抽出了手臂,不舍地起了chuáng!
车子早已备好,赶车的明阳此时已等候多时,凤墨悄声上了车,迎着微冽的北风,轻声吩咐一声:“走罢!”
xing聪慧主仆俱生疑
黛玉醒来,见身畔空空,凤墨敢已不见了踪影,不觉纳闷,秀眉微蹙,暗自哂笑自己昨夜睡得象个小猪一般,凤墨何时起的身竟然都无丝毫察觉。
可是出门何必这么着急呢,这么冷的天,连早膳也不吃,招呼也不打一个,就急急忙忙地赶着上路了?
这个墨儿,行事如此怪异,还说舍不得自己,如今竟是行事匆匆。
闷闷地起了chuáng,紫鹃忙进来侍候她梳洗,见黛玉对着镜子凝神发呆,一面给她盘着发髻一面笑道:“姑娘,大早起的,gān嘛对着镜子发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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