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同人)爱你恨你,问君知否_烟雨楼春【完结+番外】(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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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恰在此时,又一个下属前来报告:“汪处长,码头那边突然出现劳资纠纷,闹得很凶。警察署怕担责任,请我们介入。您看,是不是去一下?”

  “又是共/产/党在煽动闹事,可恶!”汪曼chūn低低骂了一句,左右为难的表qíng。

  “汪小姐,码头纠纷搞不好会出大事,尽早平息为妙。”川崎浩见状劝道:“汪小姐在这里的安排非常周密,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再说,还有我们特高课的人在呢!”

  汪曼chūn一脸不甘又无奈的神色,前思后想,终是对他鞠躬作礼:“那我就去看一下,抓几个人就回来。这里,就多多拜托川崎先生了!”

  汪曼chūn将车开出了好一段,找公用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随即披上男式风衣,戴大檐帽遮住了半个脸,直接开回陆军医院。

  缨子早候在员工更衣室前。见她来了,一言不发放她进去,迅速从柜中拿出早准备好的护士服和一包工具。

  “他……怎么样了?”换着衣服的汪曼chūn双唇颤抖,咬了咬牙还是忍不住问。

  缨子沉默了几秒:“很危险,还在抢救。”

  汪曼chūn合目深吸气,戴上口罩只说了两个字:“走吧。”

  高级病区的走廊内依旧戒备森严。汪曼chūn跟在缨子身边,低头推着医用小车,越过站岗的日本宪兵,走过明楼的特护病房,目不斜视地径直来到储藏室门前。

  “秋田医生要我们来取这些药物。”

  缨子递给守在门前的士兵一个密密麻麻的清单。那人略看了一下,点头放她们进入。

  缨子守在门边,一面从架子上取药一面把风。汪曼chūn则迅速戴上手套走至桌前,拿出螺丝刀,准确而熟练地卸下电刑仪器上的螺丝钉,打开外壳,露出里面的板板线线。屏息观察了两分钟后,她将可调电阻一路调至最低并固定,又仔细挑出有关线路,用刀小心剥除电线上的绝缘层,覆盖上浸润了高浓度盐水的纱布,再将外壳重新装好。

  做好这一切后,她又取了一瓶浓硫酸和一瓶医用酒jīng放在一旁,并将高浓度盐水撒于桌下地上,对缨子点了点头。二人随即步出,前后不过十分钟时间。

  再次路经那间病房时,她几乎是无法控制地驻足了短短一秒,终是没有抬头,默默离去。只有缨子在她换下护士服时,注意到她通红的眼眶和唇上深深的牙印。

  汪曼chūn从陆军医院出来直奔码头,很快便解决了纠纷。赶回公共租界时行动已然结束,留下一间弹痕累累血迹斑斑的公寓。属下报告,枪战中虽未能当场抓获疑犯,但至少击伤了两名军统特工,想必跑不了太远,行动队同巡捕房仍在附近封锁排查。另搜出电台、密码本、和未及销毁gān净的重庆电文若gān,称得上收获颇丰。

  汪曼chūn苍白着脸将屋子里里外外巡视一番,心突突乱跳。难怪师哥叫他疯子!本来只是虚晃一招引开川崎的注意力,容她时间在电刑器上做手脚。谁想,老师居然冒这么大的风险,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不仅仅是配合她清除川崎浩,更是要做出毒蛇在真实活动的假象,进一步确实藤田芳政诬陷明楼的结论。

  只是,如此的安排老师事先居然都不跟她打声招呼,让她有所准备。外面的特务还在各处布网,也不知他们伤得怎样,是否脱险?

  心中七上八下,又不好调开人手,只得暗暗祝祷天佑忠良。耳边,高木和川崎争论得正凶:

  “毋庸置疑,这里是军统的安全屋。而且,从这些设备和未及焚毁的电文来看,应该就是毒蛇的巢xué。我有理由怀疑,真正的毒蛇,仍在活动!”

  “高木,你一直是藤田长官最信任的下属。帝国军人对长官要绝对忠诚,你怎么能和军部里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一样,怀疑藤田长官的判断呢?”川崎浩板着脸,大声训斥。

  “我们qíng报军官,最应该忠于的是事实和证据。这样,才不辜负我们的使命,酿成先前密码本事件那样的致命错误。今天的行动,我会原原本本向军部长官如实汇报的。”

  高木毫不示弱地说完,招呼手下将屋中缴获的证物一一收集好,扬长而去。

  汪曼chūn暗自冷笑。川崎浩虽然军衔甚高,但毕竟只是军医,又不在自己的部队里。特高课没了藤田芳政,高木实权在手,早就对川崎的指手画脚妄自尊大极其不满。这次总算是给了他一个下马威,让他认识到自己权力的有限。

  “高木君桀骜气盛,面对藤田长官都时常直言不讳,还请川崎先生不要太介意。”

  汪曼chūn柔声安慰着,提议道:“关于这次行动学生要写报告,还有许多细节想问问先生。时候也不早了,76号小餐厅有地道的日本料理,川崎先生可愿同学生共进一顿工作晚餐?”

  汪曼chūn回到76号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正在吃饭的梁仲chūn心腹——行动二队紧急集合,命令他们即刻动身去案发现场,替换下正在那里巡查的弟兄,目送他们一个个忍气吞声没jīng打采地坐上卡车离开。

  饭吃了一半,有电话打进来。是永隆茶行的掌柜通知她茶叶已到。搬运时虽有些压损,但大体无碍,请她有空去店里取。

  汪曼chūn大松了口气。剩下来,就是找个理由让川崎浩再去摆弄一下他口中的那个“艺术品”。

  “川崎先生,学生最近一直有个疑惑。明楼他,有没有可能真的是被冤枉?”

  最后的晚餐食至酒酣耳热之时,汪曼chūn突然问道。

  “不!”川崎浩断然摇头:“能扛住我这么多次的刑讯,此人绝不简单!”

  “可您自己也说过,连续五个多小时的帝国最新式电刑,所造成的痛苦已超过任何人能够耐受的极限。再加上那么大剂量的致幻剂,都没能让他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从医学的角度上讲,他应该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不,不。以我的直觉,此人必是抗日分子无疑!不过,他再怎么坚qiáng,能熬住这么长时间的新式电刑,难道真是钢筋铁骨?这不符合科学啊!怎么可能呢?”

  川崎浩沮丧失望又不解,闷头连喝了好几杯酒,喃喃道:“该不会,是电刑设备出了什么问题吧?”

  “我记得,这台仪器在特高课时先生仔细检查过。也就是说,从日本本土运来上海时没有问题。那么从特高课到陆军医院,有没有可能在路上受了颠簸损害?”

  “是啊!”川崎浩猛地放下酒杯:“我当时急着要开始审讯,都没有事先再检查一下。走,我们再去看看!”

  二人正要起身离开,又有电话打来。汪曼chūn拿起话筒,刚“喂”了一声,耳畔便响起阿诚欣喜若狂的声音:“曼chūn姐,释放令,日本军部的释放令下来了!”

  “这该死的高木,竟敢三番五次在背后捅自己长官的刀子,真是帝国军人的耻rǔ!”

  一路上,接到消息的川崎浩都在愤愤不平地诅咒怒骂。汪曼chūn和他并肩而坐,只是面无表qíng地望着窗外的暮霭炊烟,静静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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