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ry讪讪地微笑婉拒,看着身边一群鉴证科的同仁们,似乎都对前方争吵的热血警探们不以为意。
“嘿,Allen!赶紧过来!”同局的X警探在前方招手。
发愣中的Barry回过神来,在一众羡慕的眼光中走向警戒线。
“哼,又是那个上城的‘大专家’向总局施压!有什么了不起!”从Barry身侧走过的下城警局警探小声抱怨道。
此刻,Barry再一次领略到Dr.Nygma的厉害之处。
“三具尸体因泡在湖里都烂得不成样子了,我们还得去把放假中的老法医请回来,这次可不能再让Dr.Nygma来掺和了。”X警探将Barry领到湖边后,看着可怖的尸体跟同事聊起案qíng来,“一名线人和两名警探,在赶回警局之时遭遇了袭击,身上布满了奇怪的伤痕。此前这两名警探曾打电话向警长报告说,这名线人是窃光人的朋友,而窃光人根本不是曼哈顿人,他来到曼哈顿定居只是为了一件什么特殊的医疗器材,没有偷走曼哈顿的阳光也是为了让这件医疗器材正常运转。原本只要顺藤摸瓜就能找出那家伙,只可惜,现在什么线索都断了……”
Barry一边在尸体附近搜罗证物,一边侧耳倾听他们的谈话。他注意到一个关键点,线人遭遇袭击,这说明窃光人也许不是单独作案,他可能还有同伙,甚至背后有庞大的组织,否则不可能令全国的警局和各个城市的“义警”小组也束手无策。
*** *** ***
青灰色的墙漆散发着yīn冷,巨大的落地窗彰显着奢华,而飘逸的白纱窗帘又平添一丝凄美。Snart环顾四周,迈着猫步一样的步伐,自如地走在实木地板铺成的客厅里。他忽然在壁炉前站定,仰头望向一幅肖像油画,上面画着一个看起来很古怪的人——哥特式发型,夸张的燕尾服,镶钻拐杖,充满着不可调和的矛盾感。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个人身后还画了一个人——西装革履,戴着半黑框眼镜,样子似乎有点像年轻时候的Dr.Nygma。
对此,Snart并不惊讶,因为此刻他正在Nygma的家中。令他感到匪夷所思的是油画上那个不和谐的绿色大问号,Nygma为什么要将一幅毁坏了的画挂在家中?那个顶着一头可笑的哥特式发型的人又是谁?为了找出原因,Snart继续前行探索。自打与Nygma初次见面后,Snart以自己反派家族的基因发誓,那个人绝对有问题。
潜入书房后,Snart如愿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抓住你了吧。”他冷笑着拿起一张被压在文件里的旧报纸。
“我也抓住你了。”身后传来的调笑伴随着一声手|枪上膛的声音。
Snart没有随身携带惹眼的冷冻枪,唯有闭了闭眼睛,扔掉报纸,举起双手,缓缓转身看向这栋房子的主人。“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Dr.Nygma。”
“你一定很奇怪,我不是去参加学术会议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回家?”Nygma扶了扶帽檐。
“因为我们彼此‘一见如故’嘛,所以注定我会在这里,你也会在这里。”Snart风轻云淡地应对,“顺便说一下,客厅那幅画不错。”
“那是我一个老朋友——Oswald。看到你和Allen后,我总是不由自主想起那些旧时光,你可以说我这是感|xing|吧,但我似乎真的有点想念我的家乡了。”Nygma仿佛陷入了一阵突如其来的感伤中。
趁此良机,Snart暗自摸到了衣袋里的电话……
*** *** ***
Barry接到Snart的电话时,正在将尸体上的一根头发放入塑料袋里。
“正在工作,有事等会儿再说。”他刚想挂掉电话,却突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Nygma的声音。他心中一凛,放下手中的镊子,专注地听着电话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半分钟后,中央公园上城警局的警探们发现鉴证科同事消失不见了,徒留一个箱子在原地。
来不及jiāo待一声,甚至来不及回家换上制服,Barry火速赶到了Nygma的豪宅中,并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将Nygma手持的枪支夺了下来。
“来得真慢。”Snart不满地说。
Barry没理他,只管全神贯注盯着Nygma:“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上一秒还把对方当作事业上的偶像,下一秒对方就站在了对立的阵营,Barry永远想不通为什么自己遇到的人都是戏剧大师。
“你们这些警局的家伙就是懒得做下背景调查是不是?”Snart把刚扔在桌子上的旧报纸递给他。
那是一份远离纽约几万里的哥谭市的晚报,头条新闻写着“企鹅人联手谜语人再次制造惨案,前者被捕,后者失踪”,而其中一张配图正是Nygma。
Barry握着报纸,满脸难以置信地望向Nygma:“谜语人?”
Nygma行了一个脱帽礼:“正是在下。看来我留给曼哈顿的这个谜语,被你解开了,闪电侠。是的,我一早就知道你是闪电侠。你初来上城警局时,我发现你戴着的那条项链很有意思,于是私下对你做了点调查,很快就将中城闪电侠和Barry Allen两个身份联系了起来。”
项链?Barry不明所以地摸了摸挂在胸前的金属物件,不禁陷入沉思:这条“F”字型的项链原本是Felicity的幸运物,后来在与逆闪电对决前夕,她将项链jiāo给自己,此后便再没有机会还给她……可这件事,除了当事者,再无第三人知晓,Nygma怎么会通过这条项链查到闪电侠的身份?
“中央公园的凶杀案和你有关吗?你跟窃光人是一伙的?”
Nygma挥了挥他的食指:“的确有一伙人想招募我,不过那个案子的谜底还是留给你自己去解开吧。我打算回到属于我的城市了,那里才是我的舞台。”
“你要回哥谭?”
“这番算见识过了,哥谭之外的世界和人,不过如此。”Nygma百无聊赖地叹了口气,但忽然他眼中又泛起一丝微光,“但你是个例外,我只指鉴证人员Barry Allen。你在物理化方面的专业水准很不错,更重要的是你猜得到我的谜语,和你说话真是一点也不费力。如果我们不是对立阵营,我想我们一定会合作默契,说不定还能创造破案或者犯案的传奇史。可惜啊……”
“别说得好像你能从我们眼皮底下逃走似的。”Snart对自己被忽视而感到愤怒。
Nygma咧嘴而笑,忽而手杖一挥,一阵白烟四起。
“真是一个爱装模作样的人。”Barry嘟囔着这句时,Nygma已经不见了踪影。
“给我一个不追杀到哥谭市去的理由。”Snart摆弄着他的冷冻枪。
Barry对“追杀”二字翻了个白眼。“我听Oliver说过,哥谭市有一个领地意识极qiáng的家伙,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至于谜语人,我是说Dr.Nygma,迟早会被那个家伙收拾的。”
*** *** ***
最后一丝落日余晖散尽时,Barry拖着疲惫的身影回到了公寓。
经历了波折重重的一天,他已经没有心qíng再去思考Nygma留下的烂摊子了。此刻,他只想洗个热水澡,然后躲进温暖的被窝。可老天似乎偏偏不肯放过他,一阵急促的门铃声骤然响起,就像早上催他起chuáng去上班的闹铃声那么让人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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