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拳头!”
我忍痛握紧了双拳,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根雪茄放在上面。他的心里一定很畅快,因为我发现他的双腿在chuáng下dàng着。
“这就算复仇完毕了吗?”
“嗯?”他狡猾地笑着:“我说过我在复仇吗?我只是在满足你的要求皮耶罗,这不过是个游戏。”
我再也无法忍耐,一跃而起骑在他身上用血手掐住他的脖子:
“混蛋……你是混蛋……”
我的血蹭到他的脖颈、脸上,他又呈现出那种濒死前的神qíng,我不忍用力下去了,难道还要再杀死他一次吗?
我的双眼已经模糊,我只有靠嘴唇和鼻子证实他没有被我掐死。
我想象自己就是那个丑陋的秃顶,把佩洛紧紧压在下面,用手按住他乱挥的双手,我贪婪地嗅着他熟悉的气息,qiáng硬地扩张他的口腔,拼命地吮吸他齿间的玫瑰。
我不是美丽的水jīng灵,他却是俊美的牧神,即使他有一半的身体不是人类,我却依然qiáng烈地渴望占有他。
不知从哪来的力量,或许是太久的隐忍被他的残bào一触即发,我的双手依然流血不止,但是我却能顺利地扒光他身上所有的织物。
我疼痛地抚摸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把鲜血浸在他胸口、小腹、甚至用破裂的掌心温暖他冰冷的□,我是多么渴望能用自己再次融化他,他却用枪指着我的头。
“停止,否则我开枪!”
我忘了,忘了他还有一半不是人类,而是shòu。
“我爱你……”
我举起双手,站在地上,凄惨地诉说着我的爱。
“可是……我、不、爱、你!”
他毅然决然地说。
“我愿意为你去死……”
我不会放弃。
“太晚了,”他轻蔑地摇摇头,鄙视的目光难掩哀怨:
“在肯为你死之前,为什么我听不到这句话?”
毒瘤
我和佩洛,我们,就像在跳一曲蹩脚的探戈。
既无法保持步调一致,又都不甘心让对方占了上风。
我们就这样在教父身边狭小的天地内转来转去,携带着危险的攻击xing,当彼此的身体稍有靠近,就立刻抛开所有舞步套路,舞蹈演变成搏斗,舞不成舞,曲不成调。
我不止一次问自己:就这样跳下去,直到筋疲力尽吗?
教父的毒品生意蒸蒸日上,在欧洲的几个主要国家,如法国,西班牙,荷兰,已经日趋形成了一个运作良好的集运输、jiāo易、洗钱于一体的链条,并且教父还在谋划着,是否能在南美以及东南亚的一些国家设立地下毒品加工点,增加生产一环,垄断欧洲毒品市场。
这实在是太大的野心,要知道,光在意大利本土,大大小小的黑手党组织不知有多少,毒品生意带来的巨大利润就如同一罐被打翻的蜂蜜,会招徕各种嘴馋的生物,当然也包括熊。
克拉莫。
教父把那不勒斯作为走私贩毒的枢纽,并在那里开设地下毒品加工工厂。但是任何人都清楚,那里是克拉莫的天下,太岁头上动土,对于远在罗马的这位西西里教父,克拉莫的首领们岂能袖手旁观,任由他人争夺天下?
由K帮在那不勒斯的毒品加工点几次被捣毁,就可看出端倪,克拉莫已经无法坐视不理了。
我和佩洛去那不勒斯亲自视察过,发现那里的qíng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最严重的一次,工厂不但几乎被焚毁,而且因为事态扩大,还上了新闻媒体的头条,引起了当地政府和警方的注意,警方顺藤摸瓜,已经有所行动了。
我们把这个qíng况报告给教父,教父立刻召集了所有首领,以及帮内的主要gān事,包括我和佩洛,乔治和维托在内,在罗马市区的一座三十层的大厦内,召开了紧急会议,当然,我们不必担心自身的安全,除了有保镖,整座大厦也是教父的名下。对外,安东尼奥可拥有一个合法的商人身份。
教父今天神色肃穆,虽然依旧保持往日的风范,但是从他不停转戒指的动作来看,那不勒斯那里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工厂被毁,各位怎么看?”
他简单地抛下问题,冷冷地看着一屋子的人,就好像把一只活jī投放在láng群里,他则在一旁冷眼旁观每头láng的反应。
众说纷纭,每个人的意见都不甚统一。
鲁莽的说:“应该对克拉莫宣战,没有战争和流血,就不会有胜利。”
保守的说:“应该与他们谈判,彼此jiāo换条件,只要利益一致了,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胆小的说:“克拉莫组织的势力远远超过我们想象,要是硬碰硬还不如转移阵地,gān脆把工厂搬到别的地方去。”
热血的立刻反驳:“那不就表明,我们根本就是个胆小鬼!西西里教父的颜面被扔到太平洋了?”
一个红头发的年轻人,因为过于愤怒,红着脸挥舞着拳头狠狠砸在椭圆形的会议桌上,大家都吃惊地望着他,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退到后面,脸孔却更红了,好像通心面上撒上的一层浓浓的番茄汁。
“咳——”教父轻轻咳了一声,转向乔治:“qiáng尼,你的意见呢?”
被父亲第一个询问,qiáng尼显得有些兴奋,一改往日的沉默:“安东尼奥先生,我认为应该多在牛排上撒些黑胡椒和洋葱,让他们也尝尝流泪的滋味。”
教父点点头,没有发表意见,把目光转向了佩洛:“麦克,你也同意吗?”
佩洛静静地站在靠窗的位置,视线一直在窗外的景物间盘旋,显得心不在焉,教父皱了皱眉头,我立刻走过去召回小牛犊出鞘的灵魂:
“教父在问你话。”
他转过身来,茫然地看看我又看看教父,瞬间恢复了冷静:
“问我的意见吗?”他走到圆桌前,双手撑在边沿上,眼神锐利地扫视了一圈,然后语出惊人:“斗牛场上,如果斗牛士因为恐惧而退缩,等待他的,只有耻rǔ或者死亡,相信古罗马的角斗士也是如此。我的意见就是……在克拉莫的脖子上cha上三枝花翎,最后用十字剑刺进他的心脏!”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包括我在内,大家议论纷纷,普遍都觉得年轻人还是太鲁莽了。
但是没想到教父却微笑着说道:“这才像我的儿子!”
“不过……”他马上收敛了笑容,“今非昔比,如果在四十年前,我会毫不犹豫地这么gān,杀他个落花流水,但那是四十年前,我们手无寸铁空有一腔热血,而现在,我们是一只熊,一只不仅有蛮力,还有智慧的熊,我们要靠的,不是手……”他指指自己的头:“还有脑子。”
“您的意思,还是要撤回工厂?”旁边一位元老问道。
“当然不是萨尔瓦,你用脑子想想。”
萨尔瓦用手揉揉太阳xué:“难道是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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