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同人)西城往事之欧罗巴的天_琴挑【完结】(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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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耶罗……”

  他注意到了我的失落,这让他有些不安。

  我确实在羡慕他,他在亲生父母的身边和他们一同生活了十六年,虽然他们都是普通人,没有锦衣玉食,没有富贵荣华,但那十六年应该充满了欢声笑语,天伦之乐,而这些,恰恰是我渴求却永远也得不到的。

  “没什么维托,这些是你的回忆,虽然有些你很想忘记,但有些你该珍惜。想想克蕾丝吧,她还眼巴巴地盼你回去呢,还有qiáng尼……”

  听到我提到qiáng尼,他眼中有什么一掠而过,是柔qíng,还是被第三者dòng悉隐qíng的担忧就不得而知了,相信二者都有吧。

  “皮耶罗,你……知道一切?”

  我笑道:“如果那是一切的话。”

  维托是聪明的,他的聪明就在于,他知道在教父家庭里的每一个分子,都拥有各自的聪明,为了自己的生存,即使是天生的傻瓜,也会qiáng迫自己变得聪明。

  “好吧皮耶罗,我答应你不与克拉莫的人接触,但是如果他们找上门来,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所以……”我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他身旁俯下身体对他悄声说:“你要把自己藏好。”

  然后我走出餐厅,回到自己的包厢里。

  我累了,我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觉。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宿疾重犯,笔者坐立不得,此章,写得艰难。

  神父

  等我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桌上摆着热水瓶,旁边的茶杯还冒着热气,蓝色的窗帘只拉了一面,我的身上盖着一条毛毯,维托不在,我看看怀表,时间是下午四点十八分。

  我从chuáng塌上坐起来,起得猛了,头有些发晕,等了一会儿才慢慢站起来,

  我记得和维托在餐厅里聊天喝咖啡是下午二点钟左右,这么算来我已经睡了两个钟头。

  我提着水盆和毛巾准备去盥洗室洗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这时包厢的门开了,维托端着餐盘走了进来,那里面装着牛排沙率,还有我喜欢的提拉米苏,另外是一小杯红酒。

  “你醒了?”他把餐盘放在桌上,“洗洗手吃点东西吧。本来想等你醒来一起吃,可是见你好梦正酣,所以没有吵醒你。”

  “不知不觉睡过了。”我歉意地笑笑,他一边把餐盘放在桌上一边说:“在五点之前就能到,吃点东西,也好提提神,到了那不勒斯恐怕就没时间偷闲了。”

  “嗯。”

  我顺从地接受了他体贴的建议,洗好了脸用完餐,目的地终于到了。

  我们提着行李下了火车,车站的人并不多,甚至有些空dàng,偶尔看到一旁摆小摊的生意人,卖些画报手编工艺品,有的大声叫卖,有的则一脸的寂寥。

  我们出了站驱车前往预定的旅馆。

  旅馆的地理位置很方便,临近主要铁路线,到市中心也只要十几分钟的车程。旅馆的整体风格简洁大方,并不奢华却古朴含蓄。我和维托各自入住到自己的房间,整体蓝白的色调很符合这座意大利著名的港口城市,我想像着日间里蓝蓝的天空下漂浮的洁白的云朵,虽然夜晚将至,可是推开窗,还是能感到地中海湿润的海风和温暖的气候。

  “阳光和欢乐的天堂”,那不勒斯自古享有美誉。

  我记起了西班牙的隆达,那座天空中的城堡一样美如天堂,又有谁想到在这么美的地方,偏偏有魔鬼出没。

  我打开电视机,里面正播放那不勒斯与尤文图斯足球队比赛的盛况,马拉多纳这个小个子的阿根廷男人,此时正奔跑在绿茵场上,每当他像鹿一样的奔跑,场上都能传来爆炸式的欢呼声,丝毫不亚于二战时的飞机轰鸣。

  我呆呆地看了会儿,然后点燃烟坐到三楼的窗台上朝下张望,街道有些狭窄而混乱,有匆匆来往的行人,也有骑着摩托车呼啸而过的“飞车党”,还有一些小商贩,跟买主激烈地讨价还价。不知道在夜色的掩映下,这座看似平静的城市,会暗藏哪些波澜。

  克拉莫在哪个方向?我抬头望去,除了太阳降落后灰暗晕染的橘色天空,只有建筑物的穹顶出现在视野里,间或有几只鸽子飞过,咕咕地叫着,唱着只有它们自己才懂的歌,那歌声里,不知是归巢的喜悦,还是迷失的伤感。

  “皮耶罗,联系好了,对方打来了电话,明天下午我们就去附近的一个教堂……”

  维托快步走了进来,不像我的随xing,他办事一向效率很高而且很有计划。

  “去教堂?”我从窗台上跳下来,“为什么要去教堂?”

  他摇摇头说:“对方称,要在教堂见面。”

  我失声大笑:“哈哈,难道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要向上帝祷告之后才肯做亏心事?”

  “无论怎样,我们最好入乡随俗。”

  “好吧好吧,教堂就教堂,我也该去见见上帝老爷了。”

  第二天下午我和维托就去了附近的一座天主教堂。

  白色的教堂并不很大,可是耸立在低矮的民房旁边还是有些突兀,就像是随手搭建而成的。

  我们走了进去,弥撒正在进行中,人并不很多,粗略地看了看,也就十几个左右。人们跪在长凳上双手握拳祷告,远处耶稣雕像下站着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神父。

  还没等看仔细,维托就拉着我跪在靠后的一个角落,双手合十握拳,把头抵在弓起的手背上,口中念念有词。我瞅他发了一会儿愣,也照样做起来。我不知该祷告什么,就期望此行顺利,我和维托最好留住小命,阿门。

  十分钟后,弥撒结束了,等人全部走光,我们来到了那个神父面前。

  “冈察洛夫先生……”

  他正低着头整理经书,棕绿色的头发抿得整齐,当他抬起头时,一双同样“整齐”的深绿色眼瞳闪过一丝戒备,瘦长的脸庞,两颊有些凹陷,皮肤发黑,但两颊和下巴的胡子刮得很gān净,年纪大概四十出头。

  他迅速扫了我们一眼,平静地说:

  “年轻人,我的教袍还没有脱下,请仍然称呼我为‘鲁本神父’。”

  维托诧异地看了看我,然后识相地改了口:“是,鲁本神父,早上好……是马科?卡帕雷拉介绍我们来找您的…”

  他忽然抬起左手,阻止了维托的介绍,谨慎小心地把圣经平放进一只黑皮公文包内,然后把胸前的十字架和教袍也脱了下来,整整齐齐地叠好捋平一起放了进去。换上皮外套之后,他向身后的耶稣像深深地鞠了一躬,在胸前闭眼默划了一个十字,对我们说:

  “现在是冈察洛夫先生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他拎起公文包快步向后门走去,我和维托对视了一眼,也跟了出去。

  在路上,不等我们说话,他就滔滔不绝地反问起来:

  “觉得奇怪吗?”

  “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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