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瞥见了我坦露的胸膛,邪恶地笑了:
“这里就我们两个,不然我们就……”
“佩洛!”我急忙打住他的邪恶念头,“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联络教父他们,沃里亚追究起理查德来,我们第一个跑不掉,还是先想想自保的问题吧。”
“哼哼!”他不屑地撇撇嘴,收起那充满yù望的目光,“你以为我会在这种时候动你吗?我还不至于蠢到如此!”他张开嘴巴指了指自己的牙齿,“用我的牙齿,也许会磨开你身上的绳子。”
这个家伙!
他总能营造暧昧的气氛狠狠地整我一顿,而我每次都如他所愿窘态百出,难道他血液里天生就存在那样黑暗的分子,适当时候只要一遇到空气,便能立刻发挥?
“好吧,这倒算个可行的办法,不过你不用咬断绳子……看到我皮带上的金属扣吗?”
他点点头,没有继续揶揄我,我暗暗松了口气继续说道:
“那里有一个微型联络设备,你只需要用……嘴,把金属扣揭开,取出那个联络器就可以了。”
他用力地点头,忽然想起:“可是别忘了,我的脖子也被拴在上面,怎么够得到你的皮带?”
“我把你脖子上的绳子咬开。”
他又用力点头,对这个提议很满意:
“就这么办皮耶罗,我对你犬牙的锋利程度丝毫不抱怀疑。”
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直折腾到天快亮,我终于像个吸血鬼那样凑到佩洛的脖子,张开自己如他所说锋利的牙齿辛苦地磨断了那根牛皮绳。在绳子断开的一刹那,我甚至高呼起来,心中充溢着成事之后的满足感,对自己坚固的牙齿和酸痛的牙chuáng致以深深敬意。
佩洛也很高兴,他用尽全力滚到我的身上,低下头靠近我的小腹……上帝知道我的身体有多么僵硬,四肢百骸都紧张得无以复加,我们的姿势实在嫌疑太大,当他的嘴巴触碰到金属扣时,金属冰凉的质感通过小腹的皮肤传导至大脑中枢神经,然后肾上腺开始快速分泌激素,我绝望地体会到了下身传来的微微的痉挛和仿若蚂蚁啮咬时所产生的苏麻感,而他由于费力呼吸喷吐到我腹部肌肤的粗重的气体,更加剧这种感觉,很快它就变成一种因长久压抑而愈发qiáng烈的yù望,如果再继续下去,就会不可抑制地燃烧。
我艰难地压制着,希望这一切能尽快结束。
“找到了!”
佩洛低呼起来,他的嘴里正叼着那个合金制成的小型通话器。
“按下中间的那个旋钮!”
佩洛一松开嘴,通话器就落在我的腹部上,然后他面不改色地闭拢嘴巴朝旋钮“按”去——其实他本可以用手按下的,只需把身体扭转,把联络起拿在手中就可以了。但是对于满身都捆着皮绳的他来说,用嘴巴似乎更便捷一点。
通话器“嘟嘟”地响了起来,伴随着兹拉拉的杂音,恶劣的天气导致了信号的不通畅,好半天,从旁边的扩音器里传来乔治迷茫的声音:
“皮耶罗少爷?”
“乔治是我,你说话方便吗?”
“呃,方便,我还在chuáng上呢,您打扰了我的美梦……”
“非常对不起扰你清梦,但是我很需要你的帮助。”
“船没那么快到阿根廷吧?不过才一天,你该不会出事了吧?”
“借你吉言我确实遇到点麻烦……计划提前了,我和麦克被囚禁在船上,现在船正返回沃里亚的老巢……审判的日子到了,你那边准备得如何?”
“嗯……告诉我还有多少时间?”
“明天下午就能到,估计在晚上就会发生一场厮杀,我不知能否和他全身而退,你还是立刻安排接应我们。”
“是,我马上安排。麦克少爷也被bào露了么?”
“是啊,我们在一起……你那边怎么样了,搜集克拉莫的犯罪证据有送给那个探长吗?”
“嗯,我跟他碰过头了,一切顺利。”
“那维托呢?他有没有什么举动?”
电话那头,乔治沉默了。
“乔治?”
“哎,我不得不告诉您,您最好有个准备,维托姑爷他……可能被沃里亚的人抓走了……”
“什么?沃里亚怎么会找到他?”
“我不清楚。就在昨天夜里,在公寓楼下,他被一伙人带上了车,我来不及赶到他们就消失了,我猜,只能是沃里亚的人。”
沃里亚这条毒蛇,果然事事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如果维托被他抓走,那么也就意味着我和佩洛k帮的身份也就被识破了,那么我们……必死无疑!
不,死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沃里亚会利用我们威胁教父,说不定,他会借此消灭k帮。
关掉联络器,我忧心忡忡地望着佩洛,他还在焦急地等待我的答复。
“怎么样?”
“乔治会派人救我们……”
“那就好了。”他放松了下来。
“不过别高兴得太早。”
“什么意思?”
“意思是,沃里亚已经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他会充分利用我们……”
“利用我们?jiāo易吗?”
“是。利用我们……杀教父!”
麦克瞬间苍白的脸孔在我的眼中无限放大,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xing,我们彼此不语,都默默地等待着那最后一刻的到来。
你死我亡的一刻,还是来了。
吸血鬼
第二天傍晚,我和佩洛都被带回了帮里关在一个小房间内,沃里亚还算善待我们,给我们准备了虽不丰富却还算可口的晚餐。晚饭过后,我们被带到了会客厅。
会客厅大而奢华,意大利古典式家具,大红色的镶金雕花皮沙发,沙发一侧不远处黑青色花岗岩垒砌而成的壁炉在温暖的季节里看不到燃烧的火焰,壁炉右侧是一座红木橱柜,柜子由许多方格组成,每个方格里都摆放着或是长方,或是椭圆的jīng美像框,像框中镶嵌着多人或单人的合照,由于距离太远,辨认不出有照片上的人物。沙发的另一侧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的八人餐桌,餐桌正中是一座jīng致雕琢的青铜天使烛台架,天使合着双眼,表qíng悲伤,张满羽翅,双臂伸向前方,似乎要拥抱什么,又似乎与什么在告别。
月光如银纱般透过高大的落地窗的窗棱fèng隙间撒落在黑玛瑙般璀璨的钢琴上,同样被银辉宠爱着的,是如黑夜般深沉,又如玫瑰般华丽的男人——
沃里亚。
他穿着深红色的长款金丝绒睡袍,金褐色头发斜分梳成波làng,在月光的反she下本就白皙的皮肤闪烁着钻石般的光芒,浓眉下深陷的双目一如鹰眼般锐利,鼻梁挺而直,鼻梁下的两片薄唇从唇沿延伸至唇心鲜红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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