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纱布已经不见了。
珠里不由微微蹙了眉。
难道真的有人趁她睡着的时候,摘走了纱布不成?
***
夜色一深,珠里就回到了千手一族的村庄中。
到了扉间的屋子门口,她想也没想,开门就走了进去。
“我回来……”
话音未落,她的脚就僵在了半空中。
“……了。”
被扉间拿来招待柱间用的、被忍术试验折腾得破破落落的房间里,千手一族的族长千手柱间正盘腿坐着,一脸震愕地盯着珠里。
男子气概十足的黑长直族长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珠里,十分痛心疾首地说:“珠里,你怎么变成男人了?故意气我吗?都是我不好,没看住扉间,让他拿你做试验,我以为只是练习忍术是不会出事的……”
珠里眼神死。
柱间的表qíng愈发痛心疾首了,他揪着自己的两根小须须,沉痛地说:“原来的珠里,明明拥有别的女人梦寐以求的身材,却非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和扉间的错……”
哐当一声重响,隔壁的扉间拿着两个卷轴走出来了。
“大哥,你在瞎说什么呢?”扉间蹙着眉,一脸鄙夷,“既然你都发现了,那我就直说吧。珠里变成男人了,并且不知道该怎么变回去。”
听了扉间的话,柱间一脸诧异。
“这……”柱间站起来,靠近了珠里,说道,“是真的变成男孩子了?”
珠里点头。
“我看一看,”柱间动手就要去脱珠里的衣服。
“大哥!”扉间“啪”的一声把手搭在了柱间的手腕上,脸色很臭,“你gān嘛呢?”
“反正现在的珠里是男人啊。”柱间疑惑地看着扉间,不明白扉间为什么制止自己,“而且不看一下具体的变化,我怎么判断是怎么回事?总不能让桃华来看吧?桃华会觉得我们两个是变态的。”
扉间:……
你现在的行为就不变态了吗!
扉间的脸色太凶凶,柱间讪讪放弃了扒掉珠里衣服的企图,而是远远地观察着珠里。仔细观摩一会儿后,柱间说:“我也不太懂这是为什么,感知不到查克拉的变化,也不是幻术的影响。简直是超出了我认知的范畴,宛如传说之中六道仙人的力量啊……”
“六道仙人不会那么无聊的,大哥。”
“这也不好说嘛,力量太过qiáng大的人都会觉得无聊的,比如我,必须用赌博和喝酒来解愁。”
“闭嘴吧大哥。”
一番仔细查看,柱间也找不出珠里变xing的原因来,只能就此打住这个话题。柱间拍了拍珠里的肩,说:“你要是不习惯男人的生活,我会帮助你的。比如男人如何洗澡、如何穿衣服、如何锻炼肌ròu……”
“她不用习惯。”扉间的脸色凶得可怕,“大哥你不用想了。”
柱间十分可惜地叹了口气。
他看着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话的珠里,说:“小时候软软糯糯地喊着‘要嫁给哥哥做新娘子’的珠里去哪里了呢?现在的珠里都被扉间带坏了。”
扉间的脸色愈发臭了:“大哥你记错了,这句话是对我说的。”
“不,”珠里终于开口了,“这句话是对瓦间哥说的,然后,瓦间哥和我说‘娶你不如娶板间’。”
扉间&柱间:……
他们这一家子啊。
“你头上这个伤是怎么回事?”柱间忽然注意到了珠里额头上的口子,立刻严肃地问道,“哪个坏小子gān的?”
“伤?”扉间也警觉了起来,“怎么回事?”
“不……我自己摔的。”珠里说。
“要是真的有人敢伤你,”柱间义正辞严,“那我一定会把那家伙好好修理一顿!无论他是谁!”
珠里终于成功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
既然柱间发现了珠里变xing的事实,珠里也不用再藏着了,光明正大地回自己家睡觉去。只是,不知为何,她和柱间一起踏出扉间家门时,扉间的表qíng凶得不可思议,像是柱间gān了什么坏事一样。
***
珠里一个人住,隔壁就是柱间的家。严格意义上来说,柱间家里本应还住着佛间、瓦间和板间,但是佛间自从卸任了之后,便四处畅快游dàng去了,而瓦间和板间也不在火之国。以是,偌大的宅院,只有柱间一个人住。
和柱间家那空空dàngdàng的屋子比起来,珠里的家就显得紧凑多了。哪怕只有一个人在,她也觉得屋子里满满当当的,很有人气。
她煮了晚餐,练习、洗漱、换衣,然后准备睡觉。习惯luǒ睡的她总是一个人在屋里脱得gāngān净净,像是刚生出来的婴儿一样,然后哧溜滚到被窝里去。
只是这两天她脱衣服时,一低头就会看到自己腿间多出来的东西,会倍感尴尬就是了。
男人可真不好当啊。
chuī熄灯火后,她将压在枕下的三日月宗近抱在手中,以面颊贴着刀柄,闭上了双眼。
睡意在不久之后就席卷而至。
她梦见了一个女郎,反复用短刀的刀鞘殴打着自己的兄长。那女郎背后的团扇图案上红下白,煞为眼熟。在这个模模糊糊的梦境之后,珠里就出了一身冷汗,然后从梦中惊醒了。
夜色正沉,窗外传来低低的虫鸣声。
她顶着冷汗坐了起来,轻轻地呼了口气。
正是这浅淡的气音,令她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她好像又变回了女人。
“……在这种时候醒了吗?”
她忽然听见有人说话。
夜色太暗,珠里勉勉qiángqiáng看到自己的枕边跪坐着一个男人。
他抬起手的时候,会有丝绸摩擦的轻响传来。
珠里愣住了。
虽然她并不qiáng大,感知能力也不如佛间家那几个儿子一样优秀,可她毕竟是个忍者,怎么会对别人的靠近一无所觉?
她愣愣地盯着那个跪坐在枕边的人,喃喃自语:“是梦吗?”
“是梦。”男人如此回答,“你正在梦中呢,哈哈哈。”
那轻轻的笑声,真的令人有了昏聩之意。珠里竟然没有警惕地驱逐他或者摆出备战的姿势来,而是像是个天真的孩子似的,耿直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跑到我的梦中来?”
“吾名为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
那不是她的佩刀吗?
“果然是梦境啊。”珠里躺回了枕上,重新合上了眼睛。
那坐在她枕边的男子亦如此附和道:“是的,这是梦境。”
自称为“三日月”的男人没再多说,而是俯下身来,在她的面颊上上上下下四处地寻找什么,珠里能察觉到他的鼻息微动,搔得人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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