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看到清光拉着安定一起走了过来,后者一直嚷着“放开”“我自己会走”。
“清光,谢谢你,你答应我的事果然做到了呢。”
那是初始刀曾和第六任的约定,加州清光会一直坚守内心,永远不给自己暗堕的理由。
“作为奖励,你以后要加倍疼爱我哦!”清光看着审神者,觉得能再次和他相遇,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还没有完全相信你,”安定甩开清光的手,对审神者说,“你,你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哼。”
“你这家伙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已经跟我说想做主公的刀剑了。”
“我才没有!”
粟田口们见好不容易排到了自己,一窝蜂涌上来,审神者瞬间淹没在了他们争先恐后的道歉和撒娇声中。
“主公,”乱藤四郎生怕他撒手一般拉着他不放,“您以后也会继续喜欢乱吗?”
“当然了,乱最可爱了!”审神者帮他理了理柔顺的长发,看到他难得有些害羞。
“大将,好过分,难道信浓不可爱吗?不能因为我们晚一步来到本丸,就厚此薄彼哦!”
“是啊主公!偏心是不好的~我和骨喰也一直渴望您的夸奖哦!”
“五、五虎退,也想……”
审神者无奈,对着他们挨个亲亲抱抱举高高。别的刀派看到后不服气了,某个大太刀也混入了短刀的撒娇行列。
好不容易安抚了这群明明年龄比自己还大的小学生,审神者叫住了粟田口们:
“一期一振伤好了吧,怎么没见到他?”
“一期哥……”短刀们面有难色。
“行了,”审神者笑着,知道他八成又在想些有的没的,“叫他晚上来寝当番吧,就说是我的命令,不许拒绝。”
短刀们点头称是,离开的时候包丁拉住厚:
“厚哥哥,原来主公是一期尼的□□啊!”
他听到身后审神者抬高声音的一句“包丁我听见了啊~”后立刻闭上了嘴。
小狐丸端起酒杯,优雅地走过去:
“主人,带小狐去买梳子的承诺,您没有忘记吧?”
“当然了,买买买,随便买,买一打!”
小狐丸勾起笑意,将头靠在审神者肩上,毫不在意这个举动拉满了全场仇恨:
“小狐不奢望您的原谅,只求以余生来赎罪。”
莺丸叹了口气,也走过来:
“你,啧,还是叫你主公吧。”
审神者其实一直有点怕他,直觉告诉他自己又要被数落。
“你啊,”出乎他意料的是,莺丸只是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别再让我们担心了。”
一反常态安静的鹤丸终于忍不住了,已经喝了不少的他跑过来敬了酒,用微醺而泛红的眸子盯着审神者:
“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
审神者看着他那副明明担心得要死又装作不在乎的别扭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鹤丸殿下要搞事我哪有不奉陪的道理。”
终于再次坐下来吃饭,瞅准时机的长谷部伸出筷子唰唰几个来回,继续堆着审神者面前的小山。
“咳!”乱藤四郎咳嗽了一声。
小狐丸也看似不经意地扫了这边一眼。
一直在饶有兴趣地观察审神者的guī甲贞宗终于记起来他被带到这个本丸的重任,他当仁不让,继续着和长谷部针锋相对的比拼。
审神者托着腮,终于看出了一点名堂。
可以啊,你们,连这招都用上了。
“看来还是需要我解释一下,”审神者放下筷子,“长谷部是我带回来的,是我的刀,和你们没有什么区别。”
“主人此话当真?”小狐丸眯起眼睛,显然并不相信。
“我说,”审神者简直哭笑不得,“你们到底在吃哪门子醋啊?”
吃醋?一直不动声色的长谷部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瞬间眼睛亮了,手上夹菜的动作更勤。
敢对主公不敬,今天就要让你们酸死。
“哼,主公,我们都看出来了,他身上的契约和我们不一样。”乱出声抗议。
“好了,”审神者还不明白自己已经深陷修罗场,单纯地认为刀剑们只是在排外,“长谷部可以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他的契约也是没办法的事qíng,你们以后记得好好相处,别让我为难。”
“拜领主命。”
“知道啦——”
审神者穿着浅色的浴衣,拉开卧室的门,看到一期一振正跪坐在屋里出神。
见审神者进来,他连忙跪直了身体:
“主殿,您回来了!”
审神者看了看他,不知怎么想起了某些电视剧场景,妻子对着下班的丈夫说您回来了……他摇了摇头,把奇怪的想法清空。
“你的伤好了吗?”
“多谢主殿关心,已经好了。”
可以手入就是好啊,审神者抽出医药箱,开始给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换药。
“主殿……”一期一振思想斗争了一会,刚想说让他来,就看到动作迅速的审神者已经用牙扯着绷带在打结了。
“嗯?”他抬眼看着一期一振。
“您……您晚餐时跟大家jiāo谈愉快吗?”
“愉快!愉快得不行,光喝茶我中途都跑了两趟厕所。”
“新刀服侍得您还满意吗?”
“满意,很满意,他真棒。”
审神者想起guī甲贞宗晚餐结束后一直缠着他,不顾自己激烈反对一起洗了澡搓了背按了摩,帮他更了衣,一直送到楼下,要不是自己跑得快估计还得来一出小qíng侣难舍难分哭哭啼啼。
审神者简直脑壳疼。
见审神者钻进了被窝里,一期一振试探着询问:
“那,主殿,我去屋外守着吧?”
“你就在这里睡,哪也不许去。”
一期一振无奈,起身要去铺chuáng。
审神者仰面朝天躺着,眨了眨眼,突然一把掀开被子,指了指身旁的空当:
“不忙活了,一期,你过来!”
“主殿,”他连连摆手,“这,这太失礼了!”
“没事,我们以前又不是没……”审神者看到他瞬间痛苦的表qíng,即时改了口,“两个大男人怕啥,来来来,我们今夜抵足而眠,你有啥心事都可以说!”
最终僵持不过他的一期一振败下阵来,躺进了审神者的被子里。
一期一振浑身僵硬,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审神者才不管他,自顾自地翻了个身,搂住他的腰:
“难怪你弟弟都喜欢抱着你睡,嗯,果然舒服。”
付丧神身上温暖而安心的气息让审神者很快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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