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疑问,她没走多远,看到了坐在回廊上的小狐丸。
犬系男友!公主抱!是这只没错了!
佳音跑过去,看到他正捧着一打梳子,挨个摩挲,没错,一打。
“您好……”
“是佳音大人吧,”他回过头,“找小狐我有事吗?”
“您为什么买这么多梳子?”
“这些是主人送给我的,每一把小狐都视若珍宝。”
“又是哥哥,”她有些郁闷地坐下来,“本丸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小狐丸看了看少女,宽慰地笑笑:
“每一个本丸都不一样,付丧神也都是独立的个体。”
“我知道的……”她点点头,索xing换了个话题,“那,哥哥在你们眼中是什么样的人?”
“主人吗,主人是小狐□□——小狐别无他求,只愿此生追随他,洗刷罪恶。”
“罪恶?”少女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词。
“您不会明白的……这样也好。”
天真烂漫的少女,还不曾知晓人xing的丑恶与怨毒。
“完全不懂了啊。”少女踢着路边的石子,漫无目的地走到田地里。
夕阳西下的田埂边,鹤丸国永正寂寞地坐在那里,目光不知飘到了何方。
一个巴掌大力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他一个激灵,捂住胸口。
“抱歉抱歉。”佳音笑着,也面朝太阳落山的地方,坐了下来。
鹤丸看着她,踌躇半天:
“佳音小姐,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总算来了!恋爱的迷惘和困顿!说吧,三日鹤还是鹤一期!
少女一脸期待。
“我以前,对一个人很不好,但其实,我是喜欢他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开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原谅了我。”
是了是了!剧本终于拿对了!
qiáng压下内心的激动,她故作镇定开口:
“这种时候,直接上了他……咳,我是说,用行动证明啊!”
“可以吗?”鹤丸显然对这个办法很不自信。
“不要怂啊!都是男人,先下手为qiáng!”
“我知道了!”他点点头,暗下决心。
傻妹妹你知不知道你卖的是谁。
晚餐因为佳音小姐的到来,准备得十分丰盛。
“我的——天呐!哥,你们,太腐败了,太堕落了!”她惊叹着,不禁想起自己那个贫穷破败的平安京院子和那群面huáng肌瘦的式神。
“我宝贝妹妹来了,我可得好好招待,你说是不是,哈哈哈!”——不然你回家告状给爹妈,我还得跪搓衣板。
审神者讪笑着,扫了一眼周围坐着的付丧神,觉得有点奇怪。
离他最近的都是那些身材高大神色微妙的太刀。
“你们坐得离我这么近gān嘛?”这种压迫感……
“不是您指定了一份名单,说今天很多人都得互相离远一点,我寻思着,最后也只有坐到主公这了。”三日月宗近压低了声音,眉目间还有几分埋怨。
“不,那你们也不能缠着我啊……”
佳音和短刀们坐在一起,她咬着筷子,目光在哥哥和围着他的付丧神身上来回转。看到他在和三日月咬耳朵,看到其他人很介意他们窃窃私语的样子,她想到了今天和付丧神的对话,又想到了审神者那不太好使的腰。
我的妈呀,大新闻啊,我怎么这么迟钝,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混圈。
佳音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主公,您的腰还痛不痛,我来帮您揉揉吧。”鹤丸看着审神者和三日月眉来眼去,实在忍不了了,他想到佳音前辈,对,前辈,很有经验的那些道理,决定直接下手。
“啥?你放手,大庭广众的,你又作什么妖,我喊长谷部了啊,我真喊了啊!”
“哥哥。”佳音走到审神者面前,端起酒杯,脸不红心不跳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
关键时刻还是妹妹疼我!
审神者站起来,看到她斟满一杯酒。
“小妹敬哥哥三杯。”
“第一杯,感谢招待,和许久未联系的兄长相见,我很高兴。”
“第二杯,谢谢哥哥从小到大对我的照顾,佳音不懂事,一直以来给哥哥添麻烦了。”
审神者看着越说越不对劲的妹妹,觉得他一直以来担心的大事要发生了。
“第三杯,祝哥哥以后生活幸福美满——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哥哥这几年心里装了很多事,明明以前就是个普普通通混吃等死的宅。可直到哥哥突然决定来时之政府工作,我才发现,哥哥的世界其实离我很远,我并不了解哥哥,也什么都做不了。”
她说着,红了眼眶,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审神者被吓坏了,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
他将小姑娘搂到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
“佳音长大了,哥哥很开心。”
“好在,”她调整了qíng绪,深吸一口气,“哥哥有了可以信任的伙伴,可以托付的对象,我也算了却一桩心愿——哥哥以后,还请你们照顾了。”
她说着,朝几位太刀鞠了一躬,抹了把眼泪回到座位。
不对,审神者再傻也看出了问题,你这种把我卖了的说辞是怎么回事。
佳音坐了下来,狠狠咳嗽一声,递给众人一个“你们还不懂吗”的眼神。
刀剑们在心里发出“原来如此”的赞叹。
他们行动起来,这次说什么也要把审神者灌醉。
审神者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就被淹没在了觥筹jiāo错中,暗自叫苦连天。
今晚的寝当番是三日月宗近,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老爷子人品爆发。
审神者送走了妹妹,洗完澡后拉开了卧室的门。
他看了一眼月光下愈发动人的付丧神,后者正伏低身子向他问安。
他揉了揉太阳xué,头疼得厉害,真是被灌了不少酒。
三日月宗近拉着他,坐到了离自己很近的地方,近到他们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审神者看着那双眸子盛满月光,又渐渐化作一潭深水,令他的心不自觉地下陷。
“主公……”付丧神将身体靠过来,附在他的耳边,呼出的气息令他莫名燥热。
他感觉到自己的腰带被缓缓解开,那只手又移到他的肩膀,拉下浴衣的动作带有一丝谨慎和不确定。
审神者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醉了,他的头很疼,意识却分明清醒着,清醒着知道即将发生的事qíng。
他终究没有伸出手去阻止对方。
“请相信我,jiāo给我吧……”
三日月宗近将审神者压在身下,小心翼翼地亲吻着他,极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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