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拜托什么?”
“俺进去看到被风chuī了一地的废纸,就帮主公打扫了啊。”
“等一下,”三日月宗近走过来,“你说一地的废纸?”
“是啊,俺还看了一下,都是一些作废了的工作计划和过期公文。”
“可否……检查一下。”一期一振望了一眼那一大袋垃圾,十分艰难地提出了这个要求。
在万般的不可描述之后,他们终于,从废纸堆里翻出了一张,那是审神者留给他们的信。
付丧神的脸上都黑了几个度。
时间倒回到早上。
审神者顶着一头乱发和黑眼圈坐了起来。
他花了三分钟回忆了一遍混乱的夜,酒醒失忆这种好技能显然他没有点亮,他清楚地记着每一个细节,记着付丧神的挑逗和qíng话,也记得自己被翻来覆去做到边哭边求饶……
终端收到新邮件的提示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打开一看发信人又是那个倒霉妹妹——
“哥!出大事了!!你快来快来我要升天了!!!”
审神者根本不想连着两天看到她,他记得自己送她离开的时候,客套着说“下次去你那里玩”,但显然他不希望下次来的这么快。
他不觉得凭自家妹妹的战斗力有什么麻烦能找上她,但他怕这丫头心血来cháo炸了别人家院子或是qiángX了别人家式神,那他可赔不起。
叹了一口气,审神者感慨自己可能就是个劳碌命。
他撑着还发软的腿和酸痛的腰爬了起来,感到腿间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chuáng榻间一片láng藉。
审神者狠狠在心里骂了那个吃gān抹净不善后的老流氓,凭着前世的经验,麻利地收拾了自己。
他给付丧神们留了封信,并且拜托了出门时迎面遇上的陆奥守吉行,之后便扶着腰一瘸一拐慌慌张张地离开了。
付丧神们现在就捧着那封皱巴巴的信——那是审神者龙飞凤舞自成一派十分难以辨认的字迹:
“佳音又搞事了,我去去就回,日课停一天,你们想怎么嗨怎么嗨”后面还跟了一个力道把纸都戳破了的感叹号。
三日月觉得自己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一点。长谷部收了刀,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一副等审神者回来再算账的表qíng。
“我说,”鹤丸国永悄悄跑过来,“你一声招呼也不打就下手,真是太狡猾了。”
三日月微微一笑,放任心里占有yù的火苗燃起:
“只有这件事,说什么我也不会相让。”
审神者去到了佳音兼职的地方,那是个充满làng漫气息的平安京,然而妹妹的院子里却透露着贫穷和非洲的味道。
“哥!”小姑娘热qíng地拥抱了他,觉得有什么不对,“你的腰伤怎么好像又严重了,走路的姿势也不太对……”
审神者捂住了她的嘴:
“你喊我来gān嘛?”
天真的小姑娘想起这件兴奋的事,再次被成功糊弄过去:
“哥!我抽到大天狗了!大!天!狗!”
宛如痴汉的佳音拉过一脸鄙夷的式神,要把这份喜悦分享给审神者。
靠乞讨碎片得来的茨木童子见状,实在不忍再看他的非洲阿妈,和姑获鸟一起出门带狗粮打副本了。
审神者跟着她参观了院子,听她说自己是如何用从本丸刀匠那里骗来的玄学召唤ssr。
他又陪妹妹去看了寄养式神的结界,看她对着一个叫一目连的式神上下其手,吓得人家的主人赶过来接回了自家式神。
午饭吃得还算丰盛,佳音也算是掏出家底来款待他,审神者却没什么胃口,不知道是宿醉的后遗症还是别的原因。
下午的时候,他跟着佳音去到一个神秘的副本入口,美其名曰见见世面。
于是,审神者目瞪口呆地看着无数只山兔跳了一下午的舞,这实在是有点jīng神污染,他不知道这个副本的意义何在,多年后他仍然记得起被山兔支配的恐惧。
佳音信誓旦旦地说,大佬们的攻略就是这么写的。
审神者不想反驳,他觉得自己拖着这个快半残废的身体来见她简直是在作死。他感到有点眩晕,还有点发烧,这种状况不算陌生,联想前因后果,他又在心里骂了一遍三日月。
拒绝了留下来吃晚饭,审神者在傍晚的时候终于一身疲惫地回到本丸。
“主公?”一直坐在楼下回廊上等着他的三日月宗近站起来,“您终于回来了。”
审神者点点头,无视他打算上楼,他觉得自己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上,只想回屋好好睡上一觉。
三日月宗近在楼梯下叫住了审神者。
“有事吗?”审神者回头看他。
“有。”三日月有点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不确定审神者是不是在生他的气,又是不是介意昨夜被他那样对待。他只能小心地观察审神者的脸色。
见三日月半天没说话,审神者晕得更厉害了,他实在不想在楼梯上和他玩大眼瞪小眼,他脑子里现在还有两排山兔在尬舞。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您……”总算发现审神者不对劲的三日月,就看到审神者转身刚要迈步,一脚踩空,整个人向后倒去。
三日月手忙脚乱接住他,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再看怀里的人,一脸煞白,已经昏了过去。
三日月宗近的冷汗都吓出来了。
“要节制,事后要清理……”
“我不知道……原来以前都是他自己处理……”
“这实在是……这么不温柔,我要催促一期哥下手了……”
“我下次会注意……”
审神者醒过来的时候,便听见三日月宗近和药研藤四郎压低了声音在说话,断断续续传过来的内容让他实在无颜面对,于是他选择了继续闭着眼睛装死。
门被拉开又合上的声音,审神者猜大概是药研藤四郎离开了。
有人在他chuáng边坐下,专注而热切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审神者实在装不下去了,索xing睁开眼睛。
“您醒了啊,”三日月的表qíng明显放松了下来,他伸过手覆在了审神者的额头,“好像退烧了,要吃点东西吗?”
审神者本来都想好了要怎么谴责他这种行为,来挽回一点昨晚被艹哭丢掉的颜面,此刻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感受了一会贴在额头上的手心,视线又撞进付丧神那温柔似水眸子,那里承载了无尽的深qíng,这份暖意仿佛可以驱散所有凛冬的寒冷,也融化了他心里的一块坚冰。
他觉得脸有些烫,心跳也莫名地快了起来。
见审神者一脸呆滞,三日月宗近俯下身子,到了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位置。
付丧神轻声开口对他说:
“我不会照顾别人,但是为了主公,我会努力去做——这次的事qíng,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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