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里,都想武当派果然不敢应战。哪知俞莲舟接下去说道:
“何况正如空智大师言道,家师和三位神僧班辈不合,若真动手,岂不落个以大欺小之名?但少林高手既然叫阵,武当七弟子,便讨教少林派十二位高僧的jīng妙武学。”
“善,既是张真人不肯赐教,那么我们师兄弟三人,逐一向武当六侠中的三人请教,三阵分胜败,三阵中胜得两阵者为赢。”
“无需如此,我三哥虽身受重伤,瘫痪在chuáng,但我武当派却还能布下真武七截阵。”
说完之后众人心中疑惑不已,这时就听卫璧开口道:
“在下天地会卫璧,日前已拜入张真人门下,乃恩师八弟子。今日便由我代三师兄与诸位师兄布下这真武七截阵。”
“便是这样,我武当布下真武七截阵,一局定胜负,倘若武当派输了,张五师哥便将谢逊的下落告知少林寺方丈。若是少林派承让,便请三位高僧带同这许多拜寿为名、寻事为实的朋友,向我武当派赔礼道歉,而后一齐下山去罢!”
看着戴着银色面具的卫璧,在场之人一阵惊呼,天地会自然不陌生,近两年里天地会可谓是风头正盛,其庄主十分神秘,从未有人见过,但却不可否认其势力之大。如今终于见到了天地会庄主,没想到竟就是近年来闻名江湖的银面孟尝,还拜入了张三丰门下,这样武当派与天地会两相结合,那可真是麻烦了。
卫璧会拜张三丰为师还是朱九真提议的,她说卫璧虽武功不低,但无人指点却终是不便,而张三丰也正好欣赏卫璧天资心xing过人,当下一拍即合,卫璧便拜入了张三丰门下,这样摇身一变成了张无忌的师叔。
“善,我少林派七名僧人,会斗武当七侠,那便请吧。”
卫璧虽年幼,但内力却不比其余六侠弱,甚至qiáng过许多,唯有宋远桥稍稍比他qiáng上一线,再有卫璧天资不凡,虽练习真武七截阵不过一两日,但已很好地与其余六侠配合,虽达不到默契无间,但对付七位僧人已是足够。
所有人都来到比武场,静待着比武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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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寿宴终完事更杂
就见七人各执一柄长剑,按照真武七截阵的位置站定,而七位僧人也是站出来双手合十朝七人行了一礼,口中念一句“阿弥陀佛”便朝七人攻来。七位僧人能被选中来参加寿宴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这七僧有善拳法者,有善掌法者,还有善指法、腿法者,不一而足,虽每个都是一流高手,但互相配合却较之七人差了许多。
只见七人舞着手中之剑,互相之间的配合是越来越默契,而那七位僧人可就不妙了,起初还能打成平手,时间越久却发现自己后劲不足,而那七人却毫无颓势。
“此番却是我少林败了。”
原来是空闻见少林败迹显露,便出口认了输,七人见状马上收了手中之剑,而七位僧人也双手合十回到空闻背后。
“既然我少林败了便告辞了。”
说完空闻便要起身带着少林之人下武当山,卫璧见状叫住了他。
“空闻大师,既然你如此执着,我便将谢逊的下落告诉于你。”
话音一落张翠山脸色一变,yù要制止卫璧,却被卫璧一个眼神止住,张溪松也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言,其他门派见状纷纷停下脚步。
“空闻大师,你附耳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那金毛狮王谢逊,他是躲在……”
“躲在”两字之下,声音又模糊之极,听不出半点。空闻又问:
“甚么?”
卫璧道:
“便是在那儿,你们少林派自己去找罢。”
“我没听见啊。”
空闻大急,说着站直了身子,伸手搔头,脸上尽是迷惘之色。卫璧冷笑道:
“我只能说得这般,你到了那边,自会见到金毛狮王谢逊。”
空闻见状便知自己遭了卫璧算计,如今却是无奈,而后朝卫璧愤恨地瞪了一眼,而后下了武当。
这时朱九真在卫璧的吩咐下来到峨眉派附近。
“这位便是纪晓芙纪师叔吧,我叫朱九真,我师傅是卫璧啊。”
“原来是朱师侄,不知师侄有何事?”
“纪师叔啊,九真听我师傅说纪师叔与我殷六师伯早已有婚约,如今我师伯年纪已是不小了,什么时候才能与纪师叔完婚啊?”
“这……”
一听这话,殷梨亭是羞得小脸通红,与之相反纪晓芙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目无神地乱瞟,朱九真见状心中更是厌恶。
“师叔怎么了?难道你不愿与我师伯成亲吗?”
“我、这……”
此时武当派的人都看出有些不对劲了,纷纷看向纪晓芙。
“殷六侠,我纪晓芙今生与你无缘,愿来世再与你续缘。”
说完这话纪晓芙瘫倒在座椅上,而殷梨亭则脸色剧变,满脸的不敢相信。
“晓芙,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为何不愿与我成亲?”
“殷六侠,我、我愿效仿峨眉祖师郭襄女侠遁入空门,余生与青灯古佛相伴。”
“晓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说啊。”
“殷六侠,你不要再问了。”
说着竟还开始抹泪,武当峨眉两派之人皆是疑惑不已,突然朱九真大喝道:
“纪晓芙,你有何颜面自称效仿郭襄女侠,郭襄女侠冰清玉洁,你何德何能,以妇女之身效仿于她!”
接着卫璧使出传音搜魂大法大喝道:
“杨不悔是谁!”
“我女儿!”
在场之人皆是大惊。纪晓芙与殷梨亭有婚约在身。如今不仅与外人有染,竟然还生下了孩子,此等丑事,真是数十年难得一闻,而且还是峨眉派这样的名门正派。
一听纪晓芙这话静玄师太当即抓起纪晓芙的右臂,一撩袖子,哪里还有象征贞洁的守宫砂,心中大惊又是大怒,不过无论如何也是峨眉派之人,自然须得维护,一切都得回到峨眉派由掌门灭绝师太决断。
“晓芙你!”
殷梨亭一听这话不知是怒是悲,当即一声唉叫,只觉喉头一甜,却硬生生将血咽了下去,而后在莫声谷的搀扶下撕下一块衣角,咬破手指后写了一份血书。
与此同时张溪松开口道:
“杨不悔?不悔?你不知廉耻与人私通,本就天理难容,如今生下孩子竟敢取名不悔,你将我六弟置于何地?将我武当置于何地?”
“不是的,不是的。”
纪晓芙一味地摇头抹泪,只是在场之人除了峨眉派外无一人同qíng,哪怕是西华子这般的人也是不齿纪晓芙的所作所为。
“不必再说了,纪晓芙,我殷梨亭过去是喜欢你,只是我殷梨亭也是堂堂男子汉,你既然如此不知廉耻那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今日我殷梨亭一纸休书与你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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