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给皇上行礼,众臣也纷纷停下给和硕公主行礼。
康熙神色疲惫,表情冷凝, 因为朝会上讨论的事情很不顺心, 不过他还是关心了建宁几句:“回来了, 现在已经不是太平盛世了,你别再出宫了, 就是在宫中也得配上贴身侍卫。”
康熙虽然明知道她的侍女武力值很高, 但是亲眼见到她身后只跟了一个人, 还是觉得这防御太过单薄了。
建宁说道:“皇帝哥哥是在说吴三桂造反的事吧, 我也听说了,不过您大可放心, 我觉得这点儿反叛之火还波及不到远在京城的我身上。”
康熙道:“你不要掉以轻心, 现在国家半壁江山沦陷, 哪里都应该进入战时准备,宫里的主子以及王公大臣们都应该佩戴软甲以及侍卫。这正是你找来的周培公提议的,朕已经批准了。”
周培公上前一步, 又给建宁深深的作了个揖:“臣有眼无珠,不识格格, 还请格格降罪。格格的再造之恩,微臣无以为报。”
建宁说道:“是我微服出宫,周大人何罪之有。周大人与皇帝哥哥的这番君臣之缘必定是有的,我只不过是刚巧遇到了你,让君臣早几天相遇而已。”
她向康熙道:“虽然人是我遇到带回宫的,但是周大人的这番吴三桂造反就如临大敌的言论,我却不敢苟同。”
“哦?何出此言?”康熙对她的话挺感兴趣,今日他遇到的每一个人听说吴三桂造反了无不如临大敌,而一向稳重的建宁却说不必如此。
皇帝身后的图海明珠索额图魏东亭等人也觉得十分诧异。
建宁说道:“因为我知道吴三桂必败,咱们必胜,他的一兵一卒都达不到京城,所以没必要自己人吓自己人,以为他要杀到了家门口一般。”
周培公说道:“三格格,我并不是危言耸听,那吴三桂领兵数十年之久,曾经南征北战,清兵汉军他都打过,他在云南剿匪这么多年从未卸甲,他的士兵也都骁勇善战,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准备。”
建宁说道:“我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毫无根据的判断,首先,清军入关已经三十年,民族矛盾早已下降为次要:吴三桂以反清复明为旗号,不过是刻舟求剑,脱离实际。而且,吴三桂降清以来,他在两族矛盾最尖锐斗争最激烈的时刻还信誓旦旦地表示要“矢忠新朝”,对各地抗清起义军极尽镇压之能事,现在却要又要“反清复明”,他不会得到汉人的支持,所以我说他已经成了无源之木。”
明珠说道:“不错,臣十分赞同三格格的这个观点,吴三桂造反根本就是师出无名,更实打实的证明了他是个乱臣贼子,他的立足点都不稳,焉何能够长久!”
建宁继续道:“第二,皇帝哥哥虽然年轻,但却有着杰出的政治才干:早在准备撤藩之初,便已对撤藩可能导致的后果有所准备,吴三桂的此次造反在意料之内,只不过是时间上来的快了一些,但并不是不能应付……”
在场的众臣均想:不错,皇上得知此消息之后,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最镇定自若的。他首先颁布诏令给平南、靖南二藩,告诉他们,朝廷不会撤二番,让他们不要跟着吴三桂一起出兵,朝廷会让他们安心继续做平南王靖南王,以在政治上孤立吴三桂。而后,又迅速下令捉捕吴三桂之子吴应熊及其同党,着刑部公开论罪议处,以打击吴三桂气焰,巩固后方。并且皇上早就让户部尚书准备出应对战乱的军饷粮食好能供应军需。
现在一想,皇上做出的这些举措,才是稳住了朝廷人心的根本。
康熙目光亮晶晶的看着她,只听建宁继续说道:“第三,吴三桂兵力虽然强盛,但却不具战略眼光,这从他早年的战役当中就可以看得出来,我就不一一举例了,你们只要去吏部的资料当中查阅一下他的生平战役就可略有了解。以他一人之力敌一国,注定要败。”
她看了看陷入沉思的众人,说道:“虽然对方兵广粮足,我觉得以大清君臣上下一心,叛军没有其他同档的情况下,最多三年此论可平,若是多一天,百姓就多受一天战火之苦。”
这番话说得众人都热血沸腾,迫切的想去拟出平乱战略,早点实施完成,好让天下百姓少受战乱之苦。
趁着他们君臣正沉浸在思考如何对付反贼的壮志豪情当中,建宁忽然问皇上:“所以,皇帝哥哥,我不配侍卫行吗?”
康熙这时说道:“不行,我们可以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却不可以在任何一个实际问题上,轻视敌人。侍卫还是要配,朕不限制你出宫也就是了。”
成年的皇子可以出宫,但是成年的格格们可没有这项特权,何况建宁还是未成年,如此的命令已经是给建宁开了进出皇宫的大门。自从南巡回来之后,知道她可以在宫外甚至在敌人手下毫发无伤的生存那么长时间,皇上就同意她偶尔出宫了。
建宁一福身,面露轻快之色:“谢皇帝哥哥,对了,这次我出宫得到了一个好玩意儿,想给皇帝哥哥见识一番。”
索额图等老臣心想:这三格格到底是孩子心性都什么时候了,皇上还会陪她玩?!
却没想到康熙颇有耐心的问:“等朕今日忙完了,晚点再给朕看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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