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 显然就是进行二次攻击。
天晴噎了口唾沫,刹那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何种判断——只知道,此刻他们所在的空间,气氛紧张得叫她窒息。
她应该怎样做才能把大家带离这里……
“……主人,趴下!”
而就在天晴思绪逐渐变得紊乱的时候,一个紧张的声音就从她身后响起,而天晴条件反射地趴下, 就看见一把泛着银光的刀刃恰恰从她头顶上嗖的飞过——而因为天晴刚好躲过了,刀刃就只好砰的一声,深深插/入树干当中。
那个人是真的想要杀死她!
天晴抱着头无助的想着, 又仰头望着那逐渐迈着步伐朝着她走来的敌人,只见, 从黑暗当中走出来的, 是一个有着成年男人体型, 留着一头银白色短发、头顶上长着两根鬼角、作武士打扮的男人。
他浑身是血,不论是手臂上、胸膛上、还是小腿上,都缠着不少染血的绷带, 但即使这样,他还是顶着一双泛着嗜血光芒的瞳眸,在逐渐的接近着她。
倾听着他不紧不慢的木屐步伐声, 天晴又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只见面前的男人浑身都被一层浑浊的妖气萦绕着,而以天晴带有灵视的瞳眸看去,妖气在蚕食着他的体力,又在从他身上渴求着更多——而那些不祥的暴走的妖气,又在以超越那个人的极限的方向为他增强着力量。
为什么,他的灵力会暴走到这个地步?
天晴有些错愕地想着——这可是她成为阴阳师以来那么久,见过身上灵力暴走得最糟糕的妖怪!
恐怕这行走的灾难,已经失去自己的意识了吧?
天晴这样想着,正思考着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的时候,那个武士打扮的恶鬼,又忽而锁定了她的存在,接着脚下一蹬,就笔直地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冲去!
他双手都拿着刀剑!
“——这次可不会射偏了!”
他用喉咙歇斯底里地嘶吼着,而他两把从腰间拔/出的刀剑,都泛着可怕的红光,而天晴表情闪过一丝惊讶,眼睛眨都不敢眨,可就在她以为自己这一次是死定了的时候,一阵疾风,就忽而从她面前掠过。
天晴煞是回过神来,又瞧见一张暗灰色的被单在她面前高高扬起,而那个穿着灰色西裤的金发少年挡在她面前,待天晴看清楚他腰间别着的、自己送给他的湛蓝色御守,就开口喊他,也顾不得言灵术的影响:“……山姥切先生!”
只见他把刀剑拔/出,银白色的打刀艰难地抵挡着来自妖怪两柄妖刀的攻击,而那浑浊的妖气逐渐袭向山姥切的方向,将他的衣服逐渐划破弄脏,但他却还是为了抵挡攻击而护在天晴身前。
刀剑相碰、咯吱咯吱的声音叫天晴感觉难受,而山姥切紧盯着面前的敌人,又大吼一声:“……鹤丸!”
“我知道了!”后头的鹤丸皱起眉来,又马上高高跃起,并且过去把那蹲在地上的天晴一下子抱起带走,而天晴瞪圆眼睛望着那被留在原地和妖怪战斗的山姥切,又着急地揪着鹤丸胸前的衣料:[……不行,鹤丸先生!]
“笑面也会留下来帮忙的,我也会回去,主人不用担心!”
鹤丸带着天晴停在远处,把抱着的少女放下来,瞧见她慌乱的眼神,又伸出那戴着手套的手捧着她的脸,皱眉让她冷静:“……冷静点!”
[但是,鹤丸先生,那个妖怪很强,就算你们三人合起来——]
“刀的存在就是要保护主人,哪有让你挡在我们面前的道理?”鹤丸皱眉说着,又伸手把她咚在树干之上:“听好,你就待在这里…想办法把药研他们唤回来,然后我们就一起回去本丸。”
“……只是争取一点时间的事情,你不用紧张。”鹤丸深深地看了天晴一眼,下一瞬间,就消失在她的面前。而天晴躲在树干之后,又听见后方响起了战斗的巨响。
刀剑相接发出铿锵的声音,而或许是那只妖怪的力量太过于强大了,他们战斗的波动,着急让整个森林都变得奇怪起来。
巨木的倒塌声,树叶沙沙的声音,森林里的动物被吓得四处逃窜,而天晴双手合十站在树干之后,又开始在脑海里思考起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和全员逃出的方法。
而就在天晴思考着的时候,那边愤怒的妖怪又开口了:“你也和那个男人一样吗?!操控着许多的刀剑,向他们灌输不同的思想,逼他们为你效劳!”
天晴闻言怔了怔,他在说什么?那个男人?
“居然已经成功洗脑到这个地步…能同时间操控三个以上的付丧神!”那个浑身燃烧着血红火焰的银白发妖怪把拳头狠狠地揍在身旁的树干之上,又停止了攻击面前已经伤痕累累的山姥切,打算拐过面前的刀剑往天晴藏身的方向冲去:“……给我滚出来!我已经不想再伤害自己的同类了,混账阴阳师!”
但妖怪的去向,却被鹤丸拔刀给挡了下来:“抱歉啊,这位大爷,刚才我可是跟主人说了要和她一起回去的,抱歉不能让你过去呐?”
“是…我可不会让你伤害到那个人一根头发。”早已被妖气和刀锋划破身上许多地方的山姥切撑着自己勉强站起,又瞪着面前穿着武士服装的白发男人:“不会让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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