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仰起一双眼眸, 凝看着那个逆光站在屋内的刀剑付丧神,他一袭白色狩衣在夜风中轻轻扬起,从这个角度,彼岸花实在看不清楚面前男人的表情,只是约莫感觉到,此刻的鬼切与她在地狱见到的鬼切,貌似又更不同了一些:“明明不是那个小姑娘的式神,这种闲事你居然来帮忙吗……”
鬼切没有回答,反而是背过身去,看向天晴所在的方向。
“你真的不想成为那个小姑娘的式神吗?”彼岸花轻轻询问,而鬼切眸底里有什么一闪而逝,他垂眸下去:“一点兴趣都没有。”
语毕,他就平静地从彼岸花身边走到天晴身后,表情一如往昔地跟着她,又与她一同检查妖风留下的痕迹。
彼岸花看他那个样子,嗤笑一声,又伸手把后头的白狼给从地上拉起来,一脸嫌弃地小声嘀咕:“白狼你看,那就是两天前妾身跟你说的大男人主义,因为半点灵力都不想从小姑娘身上借用,所以才死活不愿意当她的式神……实际上却跟得比谁还贴。”
白狼的脸腾地烧红,看了看彼岸花,又忙地看了看鬼切的方向。
原来鬼切大人与天晴大人是这样的关系吗?她之前完全看不出来!
“我说彼岸花,白狼可是我们这里的清泉,这种事情你就别教她了呀。”桃花妖抽了抽嘴角。
“不,是我自己说想跟彼岸花大人学习的!除了箭术我实在太多不了解的事情了!”白狼义正言辞,桃花妖就马上缴械投降。
然后,白狼又一脸认真地望向庭院的白衣男士。
这样的是不是代表,鬼切喜、喜欢……
“……别讨论些没营养的东西,那家伙要来了。”
可就在白狼准备和彼岸花开这几天以来第不知道几遍的女生会时,鬼切那冷冽严苛的声音就从庭院那边传来,虽然知道彼岸花就是来给他添乱的,但他的语气却全是漠不关心。
反过来,在一波妖风袭来的时候,鬼切伸手就把天晴整个人捞起来扛在肩膀之上,接着就往后高高跃起,避过那混杂着瘴气的妖风袭击。
而彼岸花眉眼弯弯的,察觉到空气中诡异压抑的气息,就把添乱的话给咽了回去,马上跟白狼她们一同跑到室外,加入了战局。
“……女生会的话题就到明天再说吧。”
……
是夜,突如其来的杀意叫天晴紧张的心几乎要提到了嗓子眼。
鬼切在千钧一发之际把她救起抱走,天晴伸出一只手勾住鬼切的脖颈,因为不适应在天空上飞跃的感觉,又叫她的反应慢了半拍。
“鬼切,那个要来了,按照我们原定的方向跑!”
“……你给我指路。”鬼切没有一句抗拒,只是淡淡地应允。
“那边!”
天晴抱住鬼切的脖颈,只见鬼切轻轻落在屋檐之上,下一秒,又以天晴料想不到的速度往着她所指的那边土地飞快跳去,他的动作利索迅速,以从后跟上的白狼的角度看去,鬼切的身影只形同流星一般的白色光芒,叫她们光是跟上就以倾尽全力。
数之不尽的更多妖风就像动物的爪子一般紧追着鬼切与天晴的后方,而怀中抱着阴阳师的鬼切的眼睛逐渐变得血红,他的视线只往后一瞥,茨木童子的手就化作他的武器,把那些妖风一分为二。
很快,在叫人窒息的空气当中,鬼切就已抱着天晴落在小镇一个儿童公园当中,他把天晴放回地上,两人又不约而同地望向上空。
从不知何时起,现世纯白的月亮已逐渐被血红的颜色渲染,淡红的光芒笼罩着公园的每一个设施,隐约在空气中漂浮着的黑色瘴气让一切看起来都变得相当诡异渗人。
“百目鬼的妖气对现世的影响越来越大了,这样会破坏‘平衡’的。”天晴小声地站在鬼切旁边嘀咕:“必须尽快把百目鬼拖入地狱才行!”
鬼切没有答应,反倒是忽然迈出一步挡在天晴的身前,伸出右手臂膀把她推后了一些,接着——又一跃而起把更多的妖风砍成两半!
他的身影就如同流星一般在天晴的面前快速掠过又消失,所到之处,都是被破坏的妖风攻击,淡红色混杂着血腥气的袭击被鬼切一一分解,没有任何一道伤害到天晴毫厘。
天晴瞪着一双琥珀色的瞳眸注视着鬼切,启动了阴阳眼能力的她,仔细留意着公园附近瘴气的凝聚情况,待一阵难以忍受的窒息感朝着她卷席而来,她又忙地开口:“鬼切,左前方!”
鬼切血红的眼眸一瞪,因为左右手上拿着的刀刃都正在化解接连不断的妖风袭击,顾及不暇的他又控制茨木童子的鬼手挡住了左前方一阵形同龙卷风巨大的妖风攻击。
哐啷的一声,茨木童子的鬼手拿着刀刃挡住了什么形体未明的东西,紧接着,一阵冲击波就从茨木童子的鬼手方向袭来,血风混杂着瘴气呼啸着卷席而来,鬼切的身体先在空中往后退了半分,眼看着散乱的冲击要坠落天晴的方向,他就忙地翻了一个筋斗马上把少女从原地救起抱走,把她的身体从妖风的后劲中完整保护。
然后,他又把视线落在茨木童子那悬在半空的鬼手上,握紧着刀刃的茨木童子鬼手貌似在空中砍中了什么,刀刃深陷空中某处拔不出来,鬼切护住天晴想尝试把鬼手召唤回来,却又见一弓箭横空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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