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神庙的人,折磨小志保吗?”阿玛茹拉不敢置信地望着琴酒的背影,她还清楚地记得当初琴酒是怎么用这个后背替志保挡下的子弹,她怎么也想不通,琴酒怎么能狠心如此。
琴酒冷笑:“哼!神庙和我们组织一样,在得到完整的药物资料之前,我们谁都不敢让这个女人死,我想,除了人身自由,神庙大概是把她当贵宾一样地供起来了吧。而且,神庙的人说不定以为我对她还有旧情,挟持她就能威胁我了,这么好的一个人质,他们可不敢轻易动她。”
阿玛茹拉握紧了拳头,冷汗岑岑。是,她隐瞒了米多丽汇报的,关于志保和波特一切平安,神庙还以贵宾待遇礼待她的事。没想到琴酒连这个都能猜中。她手有些发抖,站起来说:“我知道了,那个……你们晚饭想吃什么,今天做日本料理吧?我先回去准备下,家里都没有食材了……”
琴酒咔啦咔啦地给伯()莱()塔上了子弹,静下心后朝靶子开了一枪,这次没有失准。他放下枪,叫住阿玛茹拉:“阿玛茹拉,别告诉我,你也有一个和Sherry一样,咖啡色头发,还为了你牺牲了生命的‘叛徒’吧?”
皮尔森死后,花雕才敢告诉大家她查到的关于皮尔森的资料。皮尔森当年要求对所有人保密关于她从训练营活着出来的原因。所以,一直到皮尔森死,花雕才敢说出来,她也顺便翻出了那个小百合的照片,和志保一样的发色。
大家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这个体能这么差的女人,却能以行动部成员的身份,从训练营里毕业,也知道了为什么皮尔森总是躲避着志保。
阿玛茹拉吞了一下口水,她感觉到自己心里仿佛坠下了一块大石,酸酸沉沉地压在心上,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当然没有,我……我可是堂堂正正地从技术部毕业的,然后就一直分配着和你搭档,并没有被投放去孤岛……”
琴酒伸手轻轻点燃了烟,打火机的翻盖敲出了清脆的声音,尽管这个声音在阿玛茹拉听来仿佛是敲到了她骨头上,令她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那就好,我对你们女人之间那种莫名其妙的同情心还有什么姐妹感情,真是受够了,皮尔森的事情我不想再出现第二次。”
“我……我知道了。”阿玛茹拉回答。然后快步跑向了车库,慌慌张张地开车回了家,手忙脚乱地洗着一份蔬菜,水开得比平时还要大,她也没注意,自己腹部的衣服被水溅湿了不少。
他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利用完志保的感情,还要利用她的生命?
基安蒂和科伦去收拾开枪练习后的装置时,琴酒坐到了休息区的沙发边,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花雕依旧在键盘上快速地敲击着,似乎在进行着什么程序的编写。
“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花雕重重地敲了一下回车。
他抬起眼看了看她。
“我是说,和她约会也是另有目的的话,是真的吗?”
“当然。”他掏出了烟和火柴,轻轻一划。
花雕侧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这双眼睛神色冷漠,平静中又隐隐透着嗜血般的疯狂。
他向来淡漠,何来不舍?
熟悉的烟草香飘进自己的鼻腔,琴酒的目光停在了练习场的靶子上,刚才自己失误脱了靶,弹痕深深地刻在了靶子后面的墙壁上。
花雕问自己和Sherry约会的时候是不是另有目的,自己确实有些犹豫。当初和她按照阿玛茹拉的计划去动物园和影院约会时,自己是完全的心不在焉,只想确认神庙的人是不是看到了他们两人。但和她在西餐厅以及小酒馆里,听着她在酒后的娇声软语,却又发现自己并不排斥这场最后的晚餐。
“Gin,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花雕话里有话地对他说,“你何苦呢?”
他狠狠扫了她一眼:“让你失望了,花雕,该做的事,一定要做,该杀的人,一定要杀。”他站起身,往外走去,眼神是那么的凌厉,又是那么的坚定。
第145章 (1)哈迪斯①
I will not drink thy vintage wine, my dear;
我不饮你的陈年美酒,亲爱的;
Thou hast heed'd that I am of innocence, yet thou let'st thy lass into peril -
你早明了到我的天真,却让你的爱人身处危险——
Thou let'st me be parchéd;
你令我枯萎
——《A Distance There Is》
神庙研究所
志保端着餐盘走到了食堂靠窗的座位,波特紧紧跟着她跑到了窗户边一起坐了下来。波尔塞福涅坐到了志保身侧。
“你们看到了吗?”
“药物研究的负责人宫野志保就是她啊?”
“根本就还是个小女孩嘛,绝对不超过二十五岁。”
“这样的人真的可以研究Pan药物吗?”
“听说她是她那个组织的叛徒呢。”
“波塞冬疯了吗?把别人的叛徒拉进我们的组织?”
“那个跟在她身边一头黑发的小子又是谁?”
“不会是她的男朋友吧?”
波特手一抖,咖啡的白糖洒了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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