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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锦醒来时,感觉自己的手正被一个温暖的手掌握着,她用力抽了几下,也没将手挣脱出来。她睁开眼一看,竟看到一张绝世容颜。
“帝君,您怎么在这里呀?”素锦好不容易将手从东华的爪里偷出来,正想悄悄溜走,却被东华拽住了手腕,回头看时,东华已睁开了眼睛,拉着她的柔荑,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小亦,你睡了本君,想要不负责任了吗?”素锦瞪大了眼睛,看东华性感的薄唇,吐出石破天惊的话来。
素锦浑身抖了抖,掐了自己一下,并不是做梦,嘴角堆起笑,“帝君说笑了,素锦身份低微,攀不上帝君这样的尊神,怎敢玷污帝君的名誉与清白之身呢?帝君想是睡糊涂了,您继续睡,素锦先告辞了。”
“素锦殿下才是真会开玩笑,本君这么真挚诚恳,你怎么可以冤枉我说笑呢?”东华一脸认真,手一使劲,便把素锦拽到了床上,指着自己颈上细细的伤口道:“这些,便是昨夜小亦你非礼本君的证据,小亦是堂堂的九殿下,是想吃完不认账了吗?”
素锦惊得目瞪口呆,平日里她表现得大胆无礼,可念在那几尾烤鱼和她亲手做的家具份上,东华并未与她计较过。她开始也忐忑过,但见东华待她确实特殊,便把帝君的本性抛之脑后了。
莫非是老天闲她平日里看东华怼别人,太轻松太幸灾乐祸,所以轮到她了。
素锦眨着眼睛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什么时候得罪过东华,倒是把她昏睡前的记忆都想出来了。她是去摘归魂草的,然后昏倒,然后就醒来了。
她昏睡那段时间都记忆,哦,是去人间历劫了。
素锦记忆既回笼,便整理思路,哦躺在床上偏着头对东华一本正经道:“帝君,素锦无故晕倒,今日才醒来,乃是去人间历劫去了。至于非礼之事,实在是帝君冤枉我了。”
她跟东华解释完,见东华还盯着自己,又重复了一遍,眨眨眼睛问道:“帝君,您可听明白了吗?我没有作案时间,没有作案动机,实在不是非礼帝君的人。听明白了吗?可以放我走了”
东华盯着素锦,见她长长的睫毛忽闪,明明是一本正经地在跟自己解释,东华却觉得她很可爱,特别是一双眼睛,黑闪闪的,像他第一次见到她那样。于是乎,东华捧着素锦的脸,忽然亲在了她的眼上。
素锦猛不及防被捧住了脸,亲上了眼,张大了粉色的唇,凝固在原地。东华的手是热的,按着她的两边脸颊,力度虽然不大,但却让她无法动弹。他的唇凉凉的,像春天的细雨滴落在眼上,力度起先很轻,慢慢地越来越重,细雨变成了冰雹。
素锦眨眨眼,终于回过神来,使劲推开了沉迷于此的东华。东华揉了揉素锦的脸颊,语气更加柔和散漫,“怎么样,我帮你回忆一下,还没有想起来吗?若是记不起的话,看看这案发现场,还有受害人。至于作案动机嘛,自然是你沉迷于本君的美色,于是趁月黑风高无人夜,偷偷做下此案。”
素锦环顾四周一圈,这赫然是太晨宫东华的寝殿,这绣着佛铃花的白色帐子,也只有东华才会用。素锦挠着头,拼命回忆自己到底是如何到这太晨宫寝殿的,可是却没有一点儿印象。
她垂下头思索了许久,咬咬牙最终还是将下定了决心。素锦将手缩在袖里握成拳给自己打气,心下一横道:“帝君有所不知,我知晓连宋的一桩秘辛。连三殿下他不仅是个花花公子,他还是断袖,这个龙阳君且素来与我有仇。帝君您仙姿绝世,这回怕是他非礼了您,又无法掩盖,便将计就计将晕倒的我挪来了。”
素锦说得一脸认真,东华听了一脸认真,素锦盯着东华的脸,最后还是笑了,“不行,我编不下去了。”
“好,我承认非礼你了,你想怎么办?”素锦伸直了脖子,一副大义凛然,英勇就义的样子。不承认也没办法了,东华这无赖是认准她了,她不承认难不成跟这儿耗着,还有要紧事儿办呢。
只能自认倒霉了,素锦想着,闭着嘴不说话了。
东华见她屈服妥协了,拿手摸摸她的头,松开了她的手,笑着嘱咐她道:“早些承认不就好了,时间不早了,快去换上衣服用早膳吧。”
素锦懵了,早知东华这么容易松开她,她何必绞尽脑汁在这纠结半天果然是睡久了,脑子都转不动了。
素锦挠了挠头,暗恼自己傻,找了半天也没找见东华说得衣裳,便随手变了一身衣裳,赤着脚走出了寝殿。
☆、与君调情
107&与君调情
素锦走到外殿,一眼便看见了东华。东华正坐在桌旁,一手放在桌上,一手搭在膝上,银雪样的白发从水滑的紫衣上披落,在清晨的光下闪闪发亮。
“小亦,快来用早膳,都是你爱吃的菜。”东华察觉到素锦的气息,回头笑意盈盈地唤她。不过东华一见她既未穿上自己准备的那身衣裳,又光着脚,便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东华身形一动,一息间便出现在素锦身侧,半是埋怨半是宠溺道:“天气还凉,你身子尚弱,怎么不穿鞋子?若是得了风寒怎么办?”
说完,东华便打横抱起了素锦,抱着她走到了桌边,让她坐到了锦凳上,又唤仙娥拿来了鞋袜。他拿起了鞋袜,握住了素锦的脚,准备给她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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