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颜色,一朝褪尽,唯底心上留一抹身影叩问是否无情?是否忘情?是否多情?
紧捏着酒杯,仿佛要捏碎般用尽全身的气力颤抖,任狂风在身躯上施虐,任冬霜在白衣上驻留,任鲜红跳动的心被那一巴掌冷透。
“自作多情…哈…自作多情……”捂着被她掴过的右脸颊,隐隐有着烫人的温度。
一如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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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香独秀VS南风不竞
桃花林外香独秀悠然而来,一声打破了这遗世独立的冷色调,“咿,怎么每次在下的运气都这么好,能一求得见,主人真是好客啊,知道吾最爱剑南春,竟然煮酒相迎,近日就算谈判不成,有美酒相伴,也不虚此行。哈哈。”
“吾有准你踏入六出飘英么?”心情很是糟糕的南风不竞语含露骨的威胁。“出去!”话语甫落。一掌出手袭人。
香独秀早知面前不世狂人的难测心性,弹指间躲过眼前危机,轻轻弹走肩膀上的冬霜飞絮,面带三分笑意:“主人,清风相邀,清音相迎,我不入,是对不起主人此番盛情啊,果然还是不能没有吾啊,好歹我们这也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那叫见面么?汗……),不要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嘛,请我饮一杯剑南春,来庆祝我们再次相逢,如何?”
南风不竞想起同此人第一次见面之情形,真是记忆深刻啊。强大的气流旋转成巨大的旋窝,香独秀被这股莫名强大的力量震得身形不稳,香独秀暗自提升内力抵抗,面上却是不失半分优雅,朗声走上前去:“朋友,且慢,我无心动武,此次是为了集境之事的和平解决而来,我的剑——并未出鞘。”
“哼。”冷哼一声,南风不竞收起内力,转身走回案几前,背对香独秀,冷冷开口:“我有准你与我交谈么?”
香独秀撇了撇额上碎发,不为眼前冷言动怒,“我出一张嘴,你出一对耳,我们没有交谈啊!”
有些看不惯眼前之人的悠闲神态,南风不竞倏然上前,执手对掌,意出惊人。
香独秀隐隐感到压力,但是仍是面无惧色,继续对掌抵挡,嘴上仍是不留情面——“咿,我们虽然是二次见面,不过——感情有好到如此热情的握手么?”
南风不竞轻笑一声,交接的手掌持续发功,两人交接间泛出隐隐红光——正是内力汹涌拼接的症状!一边使劲,一边却是冷冷的回答:“那要看你如何讲得我高兴,便允了你此行的要求。”
香独秀甩了甩头发(我汗…),在片刻间便编织好说服对方的语言:“人说花中,就属桃花最为多情,看此地的桃花终年不败,看来阁下也是个多情的人。”香独秀想拍马屁总没有错吧,首先得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不是么?
熟知真是马屁拍到了牛臀上——“你是在讲我自作多情么!”南风不竞想起那日之事情,怒不可遏,右掌内力并发,香独秀一时吃紧。冷汗直流。“自作多情又有何不可?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若无多情者,世上焉有如此芬芳吐艳的桃花?”
南风不竞心念一动,内力更加汹涌,是啊是啊“自作多情又何不可!哈哈~哈哈……我多情种下桃花,哪一天桃花便会为我之多情而绽放风华!”似想通,更似解脱,南风不竞一掌挥出,收回肆虐的内劲。
香独秀心下忖度‘想不到这狂人对种树这么有心得,看来又找到个志同道合之人了’。
南风不竞不理眼前人是否在听,双手负于背后自言自语:“三百年的苦心,怎会只是在感动自己?怎会?你说!你说是哪里出了差错?!”
香独秀想了想,回答:“花草皆有本时,最为重要的便是栽培之法,方法不对,再种千次也是枉然!”
“所以—是我的方法不对喽?”南风不竞急切的想知道答案,而眼前人环顾四周,慢慢的回答:“看这遍地桃花,枝头难存芳蕊,树皮上更是冬霜满凝,想必是短期内花树承受了过于剧烈的变化(南风不竞用掌打的,可怜的桃花……),花序错乱,含情却难发,方法不对,并不是你多情有误。”想了想,唯有此解释才能站得住脚。
“哈”南风不竞苦笑一声,“我太过自信,以为花蕊含苞,必是为我绽放。哪知一眨眼——只余下满地伤心。”南风不竞身体透出一阵阵的伤感,香独秀不禁为之恻隐:“要想花蕊绽放,就必须对症下药。“
“痛,”南风不竞右掌捂上左边心口。“我的心真痛,三百年的等待,三百年的尝试,三百年的失败,苦苦等待花开,熟知转身时,却见花落无声,什么才是方法?什么才是对症下药?我早已迷惘,唯一肯定的是——一日不能得偿所愿,吾的心便会一日痛甚一日!”
“确实很痛……”香独秀揉了揉刚与南风不竞交接的左手,好痛啊…“太过束缚自己去遵守墨规,不如放手而为。只要能得芬芳,都值得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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