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痛苦过于痛苦——
即使是感冒发烧这种小病也能将他打倒。
不——能够打倒他的唯有真正的英雄。
死柄木弔在咆哮。他的内心也在咆哮。
但是好累啊,真的好累啊。他想要睡觉。想要睡一个安安稳稳的觉,想要做一个美丽的梦。
但是那无能的神、那天那地那些人夺走了他做美梦的机会。
天旋地转。
爸爸和妈妈在哪里呢?
死柄木弔发出了疑惑。
不知道多久以后,觉得一双温暖而粗糙的手掌托住了他,将他从冰冷的地面上带回了床上。
床是软绵绵的,极易让人将全身心的放松下来。
谁啊?到底是谁啊?
是妈妈吗?
死柄木费力的睁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她所望见的是一片黑暗,可那热度是真真确确在他边上的。
“真是的,三个人都发烧了。”
有女人的埋怨声。
“醒醒,起来吃药了。”
死柄木觉得有人摇了摇他的肩膀,他被迫醒了过来。不过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估计别人说什么话他都记不住。
“一方通行,怎么办啊?”
这是死柄木弔最后听见的话。
啊,又是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到底是谁?
*****
“一方通行,怎么办啊?” 上条当麻向她的男朋友苦恼的问道。他没想到这三人竟然一起发了高烧,而且没吃药没喝水,光在那里睡着了。
这样子烧怎么可能会退的掉啊。
当麻想起自己曾经发烧的时候,可是大杯大杯的热水直接灌下去的。每每都觉得肚子快胀破了。
“吃了药不就好了。” 这名白发青年冷哼了一声。
不就是发烧吗?有必要这么金贵得照顾着吗?
当麻又说:“你上次发烧的时候我也在你床边守了你一夜好吗?不要瞧不起发烧啊。”
要想起那段耻辱的事情,还不如叫他去自杀。
一方通行扭过了头,坐到沙发上去了。
电视机一直没有关过。
阿江睡得太突然,根本就没来得及关电视。
一方通行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看电视,其实是在发呆。
那个男人……他想起那张病殃殃的脸,可不就是他几个月之前揍过一顿的家伙吗?
当时对方身上散发出了相当恶臭的气息,所以所以才会被心情十分不佳的一方通行大打出手,最后从屋顶上落了下来。
没想到在这里碰面了。
那个下三滥为什么会认识这种家伙啊!
一方通行的脸微微扭曲了一会儿,但又立马回复到那副平澜无波的模样上去了。
沉沉睡去的小姑娘就在他旁边。对方不吵不闹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可爱的嘛。
一方通行静静描摹着对方的脸。
平时她太吵了,又熊,一方通行多看她看两眼就会被说成性骚扰。
这下子有足够的时间让她看了。
上条当麻还在房间里照顾其他两个人。
“跟我长得还挺像。”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倒轻快了不少。
毕竟是同一个基因。
没有犹豫地,他摸了摸对方发尾的冷棕。
这两种颜色的搭配很漂亮。
反正在一方通行看来,这两种颜色都很漂亮。
于是很顺手的,他就挠乱了这个小姑娘全部的头发。
又过了几个小时,最大的日头渐渐的落了下去。
阿江终于醒了。
除了肌肉还有些酸痛,其他一切正常。
她挠了挠自己的头,却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不好之意油然而生。
当阿江拿起镜子,镜子上倒映出她现在的模样时,愤怒的尖叫在所难免。
到底是谁!趁他睡着的时候给她扎了个冲天辫!
“当麻!!!” 她已经想不出有什么名字可以叫了。
“大惊小怪些什么。” 一方通行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这倒让阿江有些大吃一惊了。
这不是老师公寓啊,而是敌联盟,死柄木的家。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江拿毯子裹住了自己的头,质问道。
“那我倒想问问,你不回家呆在这里干什么?” 同时也是一方通行想要问的问题。
“你还有脸说!” 不知道为何,面对这个血缘上的父亲,阿江的愤怒雷达总是早早地就开启并且进行轰炸,完全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
“我怎么就没有脸呢?” 一方通行偏头,脸上桀骜不驯。
完全没有把这个浑身带刺的小崽子放在心上。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安静一点啊?” 无奈的上条当麻出现了。
她重新合上门锁住了,将一大袋蔬菜肉类放在了桌子上。
她刚刚去菜市场扫荡一圈的“胜利品”。
其实这个点市场已经没有多少东西了,那些新鲜的、优质的早就被五六点就出门的老太太老大爷之类装进了自己的口袋。而她现在去,捡到的不过是一些别人挑剩下的东西而已。
但好歹只能够做顿饭的。
“明明是他先挑起争端的!” 阿江想要把这个锅甩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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