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日御茶子和蛙吹梅雨警惕地跟在她的身后,生怕面前疯疯癫癫的女子高中生倏地睁开眼睛,挥着刀朝森野绿刺去。
顺从心意,并在相应代价找上门来之前的这段时间中,人的感觉总是非常良好的。
至少在渡我被身子因为猛烈撞击昏迷过去之后,森野绿瞬间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
“都不打算跟你计较了,要走不走,非要多嘴说那么多废话。”
反派死于话多真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森野绿蹲下身,拨开渡我被身子的眼睑,眼球依旧保有无意识的转动。
真的好顽强……遭受了这种程度的撞击,竟然才造成轻度昏迷。
简直想起立为渡我被身子鼓掌了。
“那个,森野同学……”
“怎么了?”
“她没事吧?”
“你关心她啊?”
“不、不是的!”丽日御茶子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时间竟然被森野绿咄咄逼人的目光压迫得语无伦次,她真的不是“关心”敌人!
“逗你的。放心,脑震荡导致的暂时性昏迷而已。”森野绿将渡我被身子的装备扒了下来,用重力全部碾碎,顺便收走了那把刺伤丽日御茶子的小刀,将它折叠放进口袋中,“未取得资格者,在未得到保护管理者的许可前,利用‘个性’造成伤亡——你想说这个?”
丽日御茶子点了点头,“嗯……”
森野绿听后,“哦”了一声,随后便抓着渡我被身子的头发,又将对方的脑袋往地面砸了一下。
没有留心地上的小石子,磕破了渡我被身子的额角。
“让女子高中生破相了,我真是罪大恶极罪不可赦,南无阿弥陀佛。”她站起身拍去手上的灰,面上却一派轻松,毫无悔改之色。
“……”
丽日御茶子忽然就不太相信这话的真实性了。
“别那么惊讶嘛,我只是想让她多睡一会而已。”森野绿耸了耸肩,“我还没蠢到会给自己找麻烦。”
她明明这么说了,信誓旦旦的。
可丽日御茶子却依然不安。
蛙吹梅雨用舌头充当了束缚渡我被身子的工具,与丽日御茶子一同返回合宿设施。
那里有pussy cats和老师们,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森野绿选择了背道而驰,她要原路返回。自然遭到了丽日御茶子和蛙吹梅雨的阻拦。
“啊?当然是回去找我们班的圆场啊。”
“我把他丢下了。如果那家伙出事了说不定会变成鬼缠着我。”
要是哪个一年B班的,或者轰焦冻在这,说不定内心早就被“你睁眼说瞎话是打算哄谁啊”的吐槽填满了。
他们都知道森野绿是个雷打不动的唯物主义者。
光是铁哲彻铁还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这件事,就能让她单独发表长达三十分钟的,充满现实主义色彩的批判。
“那我们陪你一起去!”
“不要。”森野绿果断拒绝了这个在特殊时期,反而变得有些令人糟心的提案,“你们跟着我会扯我后腿。”
她说的是事实。
丽日御茶子和蛙吹梅雨同她相比的确太弱了,如果路上又遇到个什么敌人,还要抽空照顾。
森野绿赶时间,有必要她们意识到自己的贫弱,而不是不自量力的说出“我想帮你”这种话。
或许出发点是好的,心意也是好的,可森野绿不需要。
比起用言语伤害不怎么熟识的隔壁班同学,令她们失落,还是同班同学的安危更为重要。
圆场硬成要是出事了,自己可能会睡不着。
这个预感像是平静的水面下的暗流,正在疯狂的企图将森野绿拖入冰冷的旋涡中心。
她自以为的初衷相当简单,不是因为什么无聊的“交朋友扮家家”的游戏,也无关少年漫的热血与友谊。
只是希望自己绝对、绝对、绝对不要背上负罪感。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她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犹如被催眠之后发出的,脆弱的呜咽声音。
·
“喂!荼毘!渡我那家伙失联了!十有八九被干掉了吧!”
“什么!渡我小妹妹竟然失联了!快点去找她啊荼毘!”
合宿设施东南方的森林深处,图怀斯的两个人格唧唧歪歪地怪叫了半天。
敌联盟开辟行动队的“主将”荼毘,却显得相当镇定,甚至能从他的话里听出幸灾乐祸的意味。
“别担心啊图怀斯,那个疯丫头犯罪潜逃了那么久都没被警方抓住,”火焰从他贴在树干上的掌心中源源不断地向外扩张着、炙烤着,“应该不会真的和外表一样看起来那么蠢的。”
“嗯……话是这么说的没错……”
“荼毘你这样以后很难交到女朋友欸!会注孤生的!”
青年连眼皮都没抬,声音波澜不惊,“欸,听起来还真让人伤心。”
“对吧!对吧!”图怀斯右手竖起大拇指,语调激昂,充满对生活与爱情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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