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般若女公子一定有办法让你选择支持。”
“她就是仗着我放不下她!”
“可你偏偏就是放不下。”
“你说的对。”他惨然一笑,“我就是放不下,我这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萧诺饮下一口,“她也不是不喜欢你,但是你与独孤家比起来,就不那么重要了。”
“我也可以护住独孤家!”
“可人家要的是独孤家百世不倒,而你最多也就护住她这世。”
“这些我都知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啊?”
一坛酒喝到天黑,宇文护倒在桌子上,念着独孤般若的名字,萧诺坐在一边,瞧着黑丝绒一样的暮色,心里一片寂静。
清河郡主带着丫鬟来了,一边走还一边咳嗽。
“太师?太师?”
太师:“般若......”
清河看了看萧诺,面露尴尬,萧诺摆了摆手,先走了。
第二日早上,萧诺起床后在院子里练习吐纳,宇文护的身影自门口一闪而过,接着又是清河郡主匆匆离去。
萧诺气定神闲的叫了早点,刚没吃两口,丫鬟突然来报,“小姐,世子求见。”
“世子?”
宇文护确实是世子,除了世子还有一个小儿子,不过影视剧里只是一笔带过,长的是黑是白都不知道,独孤般若设计滑到的那次就是陷害的宇文护的世子,不过自己来这么久,还一次都没有瞧见过。
他来找她做什么?
“阿寻见过表姑。”
宇文寻几年约莫十三岁,观面相和宇文护十分的相似,但是棱角没有那么鲜明,要柔和许多。语气温和,举止谦恭有礼,看得出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好孩子。
“阿寻啊,你今日不用去太学吗?”这个时候的贵族还是应该是要去上学的。
“阿寻正要出门,此番前来是为了求姑姑一见事。”
“什么事?”
宇文寻上前一步,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求求姑姑救救母亲!”
萧诺微微蹙眉,“郡主她怎么呢?”
“她刚刚出去阻拦父亲了,求您快点去拦住她,否则她会死的。”
萧诺若有所思的瞧着他,“你怎么知道她会死?”
宇文寻声泪俱下,“是侄儿做梦梦到的,自我十岁落水后就陆陆续续开始做梦,前些时日梦到佛塔被烧了,后来不久就真的被烧了,我知道我说这些毫无逻辑,姑姑可能不信,但侄儿敢对天发誓,今日所说之事,绝无虚言!”
难道他是重生的?还是穿越了?
萧诺瞧着他,眼里带着研究,“我可以帮你,但等你放学之后,请你来我这里一趟,把具体的前因后果告诉我哦。”
“是。”
萧诺使了全力奔到河边酒楼,京兆尹也才刚到,清河半撩车窗的锦帘,“本宫怀疑偷窃本宫宝物的人就藏身在这家酒楼里,宝物乃先皇所赠,还望杜大人能早日查出窃贼,令宝物归位。”
杜大人领命,“喏。”
“郡主。”萧诺走上前去,摊开手里的锦盒,“你可是在找这支苔花比翼钗?盗钗之人已被我送交官府,特此来通报一声,这家酒楼里多是贵人,杜大人还是小心行事,莫要冲撞了。”
清河郡主不满的看向萧诺,“此事事关皇家威仪,岂能等同儿戏?杜大人,还不快随本宫进去......”
萧诺微微一笑,“若这是太师的意思呢?太师此刻已经回府,方才还在询问我郡主去了何处。”
杜大人见两人的阵势,约莫已经明白了几分,当下捂住肚子,谎称身体不适就走了。
萧诺上了马车,坐到清河郡主对面,清河郡主瞪着她,用力的扯着手里的帕子,“你为何要拦我?”
“是世子来求我救你一命。”
“世子?”清河郡主的面色缓和了许多。
“原来你还知道有他的存在,若不是他来求我,连头都磕破了,我见他一片赤诚之心,这才赶来拦你,不然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
“可他们明明就在里面,我咽不下这口气!”
萧诺轻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无权无势,还没脑子,就这样也想和独孤般若斗。”
“那我能如何?”
“磨。”
“磨?”
“活着,慢慢磨,独孤般若活不了几年了,只要你有耐心,铁杵也能给它磨成针。”
宇文护娶清河之时不过还是一个小小的都督,那时他在宇文泰手下做事,虽然多次建立军功,却因为出身一事饱受诟病,于是宇文泰主持了这场婚事,清河那时对宇文护并无多少感情,何况他还有了两个孩子,但宇文护为了迎接她,倒是把原来的姬妾都遣散了,只独宠她一人,两人的生活虽然算不上琴瑟和鸣,倒也相敬如宾。
后来他晋升骠骑大将军,渐渐的不再需要她家族势力的庇护,他们之间的话才越来越少。
清河到底也是世家出身,礼仪教育自是不缺,如果她嫁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勋贵,或许会比现在幸福的多,可她嫁的是宇文护,宇文护虽然性如豺狼,却是一个十足的孝子,他的母亲阎姬不过是一个舞姬,却能在齐国忍辱负重三十多年才被宇文护迎回,而那份《阎姬与宇文护书》至今流传于世,感情真诚,字字泣血,引来古今诸多文豪赞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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