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凡妮莎解决这一切后,她回和他一起回到沃尔图里。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必孤独一人的度过漫漫长夜,日月星辰皆有她相伴。
“——仿血液试剂记得批量生产。”凯厄斯若有所思道,“我们很快会很需要它的。”
*
会议室内。
“我绝不同意!”雷切尔一进门就放下了狠话,强硬道,“如果你还要留在美国,那就彻底脱离兰开斯特家族!”
凡妮莎:大兄弟你这个主意不错,我正有此意!
“那么是直接登报声明脱离关系吗?还是需要办理手续走流程?”她期待地问道。
这意料之外的回答将也让雷切尔愣了几秒。他难以置信道:“脱离家族对你没有好处,凡妮莎,我可以当作你刚才是一时胡话——”
“不止脱离家族,我更想断绝父女关系。”
“你疯了?!”雷切尔站起身,他缓了缓口气道,“你还是有一个未婚的女孩——承认吧,凡妮莎,你需要一个父亲。”
“父亲?如果我愿意,我可以给自己找很多个。”凡妮莎此时的模样带有几分不羁,不等雷切尔继续说教,她直接上前几步站在了他的面前。
“请您看看我。好好地、仔细认真地看看我。”
雷切尔一怔,随后他真的仔细地打量起了凡妮莎。
她小巧精致的脸型和高挑玲珑的身材都遗传自她的母亲;灰蓝色的眼睛中偶尔流露出的几分不屑有些像福尔摩斯家的那位小先生;周身的气质也不再如以往一般梳理冷漠,反而有些肆意妄为的嚣张——这或许是收到了那位斯塔克先生的影响?
凡妮莎的身上已经不再有兰开斯特家族——不再有他的影子。
即使雷切尔再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摆在他的面前。面前的女孩儿已经脱离了记忆中的稚气变得像个成熟的女性。
她已经……
“我已经不是那么需要一个父亲了。”
这句话徘徊在了凡妮莎心中很久,终于将它宣之于口,她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
“您错过了我需要父亲的那许多年。”凡妮莎笑得优雅从容,正如雷切尔曾经所期望的那样,但又有些不同,“而现在,我不再需要了。”
“如果您真的觉得在过去的那些年里,您的冷暴力对我所伤害——哪怕您觉得您对我有哪怕一丝的亏欠,那么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们就不要彼此打扰了。”
说完这些话,凡妮莎垂下眼眸。
她并非如嘴上那般强硬到没有半分情绪波动。往日里的种种回忆化成了水雾笼罩在了她的眼底。
良久,雷切尔才开口,他的模样有些颓然:“我依旧不认为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他还是如此固执。
凡妮莎轻笑了一声,起身想走,便又听见了他下一句话:“我和你的母亲曾经十分相爱……我是说,你的名字并不是我们随意捏造的。”
“我知道你一直对此有所介怀,但今天我想告诉你,有些你认为的'真相'可能并非是所有事实。”雷切尔看向了窗外的蓝天,纽约的天气到确实比难得一见阳光的伦敦明媚很多。
“你的出生饱含着我们的殷殷期待,你曾是我们最爱的珍宝……”
“曾经……”凡妮莎不知道自己此刻该作何表情,她只觉得这一切荒唐又可笑。
“是啊,曾经。”
雷切尔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并不苍老的脸上流露出了老年人才会有的对往日的追忆。
他也曾是一个相貌英俊、思想开阔、性格有趣又浪漫的年轻人,不然谢嘉也不会愿意为了他一意孤行地远嫁至此。
纵使如今分崩离析,他们也曾有过一段快乐的日子。大胆聪明的谢嘉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妻子人选,她的夫人外交为雷切尔博得了社交界许多人士的好感,甚至结识了诸如福尔摩斯家族一类的全新人脉。
但最终,雷切尔认为,毁掉这段婚姻的不止是她口中自己的性格缺陷和出轨,还有她自己——
谢嘉,她最后亦心系于旁人。她在哥谭遇到了自己的“命中注定”,甚至为此延缓了归期。
也正因为此,她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这就是为什么雷切尔总是想要教凡妮莎乖顺听话的原因——他执拗地企图抹杀凡妮莎身上一切有关于谢嘉的影子,似乎只要这样凡妮莎今后的人生就能获得幸福。
雷切尔摩挲了一下桌子上已经冷了的咖啡杯再次开口:“凡妮莎,你的中文名'谢玫瑰'……你总觉得这是我们敷衍之下的产物,但其实不然。虽然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兰开斯特家族,然而你总该记得家族的族徽是什么吧?”
这次怔住的人变成了凡妮莎。
她当然知道。
兰开斯特家族绵延近千年,族徽从未改变——
一朵盛开璀璨的红玫瑰。
“凡妮莎,无论现在如何,当时的你是带着我们所有人的期待与祝福出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眼见不一定为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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