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嘴上曾经信誓旦旦不相信爱情,到头来却会为几支普通的玫瑰而轻易地试图把心奉上。
夏洛克嗤笑一声,随手将手上的东西扔进了一旁的垃圾堆。
“Love is a dangerous disadvantage.(爱是种危险的劣势)”
*
“你真的很会哄骗人心,凯厄斯。”
听见这句话后,凯厄斯轻笑。“那么我是否有诱骗到你的芳心呢?”
“你别转移话题。”凡妮莎脑子清醒道,“你还没回答我,你究竟为什么会来到英国?”
“这是不是和之前麦考夫让人来取我的鲜血有关?”
“这么看来,我并没有成功蛊惑到你,亲爱的凡妮莎小姐。”凯厄斯答非所问道。
眼看着凡妮莎脸上都因为生气而染上了绯色,凯厄斯这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确实需要你的鲜血,凡妮莎,这对我很重要。”
“很重要?”凡妮莎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她的脸上没有显现出什么表情,然而她心里其实很是抗拒这个解释。
一个充满着欲望的答案。
“所以,我对您而言,就是一个移动饮血站是吗?”凡妮莎吐槽道。
她当然能感受到凯厄斯对自己或许也有异样的情感——他头上那个与众不同的绿色火光就是最好的答案。
凡妮莎看着他的头顶思索,她心里隐隐有种预感,也许有朝一日那上面会是一朵玫瑰?
但她同时也清楚,对于现在而言,这远远不够。
“我渴望着你的鲜血。”凯厄斯毫不否认这点,“这与我喜欢你并不矛盾,我的小玫瑰。”
凡妮莎从没想过,第一次听见凯厄斯的表白会是这么突如其来。
一时间,她思绪纷乱,却下意识想要回答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仍然有太多太多的疑问藏在心底。
她现在根本无法给出一个回应。
于是问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所以,您不远千里来到英国,是因为我的鲜血对您有帮助是吗?”
凡妮莎直觉这个问题十分重要,她需要从凯厄斯那里获得一个确切的答案。
凯厄斯看着执着的凡妮莎,他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如果不具以实告,那么他与凡妮莎之间将会拥有无休无止的纷争。
“well,亲爱的小玫瑰,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必须告诉你,我的身体除了一些小问题。”凯厄斯斟酌着语言,原本就轻柔的声音在他的刻意放缓下,更是多了一份安抚的意味。
“你对我而言,是如此的不同,无论那一方面。而今之际,也只有你的鲜血能够帮助我。”
“不同?”凡妮莎思索着,“是因为我是你的‘歌者’吗?”
听到这句问话,凯厄斯挑眉。
当然不是,凡妮莎……我的小玫瑰,歌者绝不足以形容你的不同。
凡妮莎见凯厄斯没有反对,便顺着这个思路猜了下去。
“你确定你没有骗我吗?”凡妮莎拢了拢她的头发,“你已经活了上千年,比起我实在是有太多优势,我无法辨别你的谎言。”
“我不会对你说谎,我的小玫瑰。”
“那么,您能否告诉我,究竟是什么能够使您无坚不摧的身体受到伤害?”凡妮莎实在是好奇极了,“凯厄斯,原谅我的冒昧,但我实在是太过于好奇了。”
说实话,凯厄斯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如果要回答,那么就必然会涉及到亚西诺多拉以及之前那几个被他吸干的“歌者”。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了亚西诺多拉临死前的话语,“这是因为一个古老的诅咒。”凯厄斯半真半假地说,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所谓“永失所爱的诅咒”。
凡妮莎挑了挑眉,她倒不是不信。毕竟连吸血鬼这么不合常理的事情她都遇到了,这足够她相信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了。
他们俩人此刻走在街上,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那低声细语的模样,像极了恋人。
“哟,你这妞……嗝……长得真不错。”
正在两人气氛正好之时,他们迎面遇见了一个走路歪歪扭扭、甚至站不稳的人。
这应该是个醉汉,凡妮莎皱了皱眉,她往凯厄斯身后躲了躲。
“你……多少钱一晚啊,嗝,诶还有你,哥们儿,一起啊!”
其实醉汉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话语,凡妮莎并没有听得太清,但她能感受到对方淫邪恶心的目光在自己和凯厄斯的身上流连,并且还企图靠近她们。
凡妮莎第一反应就是拉着凯厄斯离开。但她显然劝不住暴怒的凯厄斯,她只觉得一阵风吹过,那个醉汉已经被凯厄斯扼住了喉咙抵在了身后的老树上。
他的愤怒使得凡妮莎为此而感激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生惶恐。
“住手,凯厄斯!”
凡妮莎慌忙出声阻止,因为急切,她甚至有些破音。
这并非是她圣母,她对于这些街上遇到的猥琐男的恶心厌恶并不比凯厄斯少。然而她清楚,如今当务之急是必须拦住凯厄斯。
这里可是英国,不是他的意大利。如果凯厄斯在这里乱来,极有可能会被人抓住作为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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