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名字叫伯莎·梅森吗?”阿拉德糯糯地声音传来。
她大概在换牙齿,门牙上掉了一颗牙,伯莎的心一下软下来,蹲下来和她持平,温柔笑道:“是的,亲爱的小甜心,你可以叫我伯莎,你呢?你是叫阿德拉吗?”
阿德拉很兴奋,惊讶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很久了,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你呢?”
孩子的心灵总是很纯粹,他们天生觉得世界是美好的,而他们也应该被所有的世人所珍爱,并且细心呵护。
伯莎宠溺摸了摸她的金发,“哦,我是听费尔法克斯太太说的,她说阿德拉是这个世上最可爱的小甜心。”
没有孩子会拒绝这种夸奖,果然阿德拉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费尔法克斯太太总是这样的好。”
阿德拉对伯莎的印象很好,她乐意靠近她,和她说一些开心或者琐碎的事情。
“那费尔法克斯太太有没有说过,伯莎也长得很漂亮,比简爱还要美丽动人。哦对了,简爱今天非常难过伤心,她今天本来要结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罗切斯特先生取消了婚礼,她现在在流眼泪,我去敲门她不想见到我,索菲亚也不乐意去安慰她,说她需要一个人待着,可是一个人怎么可以呢,一个人那可真的是无聊极啦!伯莎,你愿意帮我去安慰安慰她吗,给她一些鼓励的话,她一定就会开心起来的。”
索菲亚是照顾阿德拉的仆人,和她一块儿从法国来的。
伯莎细细听完她的话,站起来抬头朝着二楼的房间看了看,那里的确紧紧关上了门。
她朝着阿德拉笑了笑,点头道:“我会的。对了,罗切斯特先生呢?他不在屋里吗?”
“没有,简爱也不愿意见到他,他现在正苦闷待在房间里呢。我就说过,他要将简爱带到月亮上去,他和她在那里生活一定会厌倦的。”
此前罗切斯特先生和阿德拉说过,他用孩童似的话语告诉她,他要和简爱结婚的事情。
伯莎听了她的话,亲了亲她红彤彤的小脸盘儿,笑道:“小甜心,你的午睡时间到了,罗切斯特先生知道了,他会罚你的。”
阿德拉撇了撇嘴,表示妥协,她倒的确很怕罗切斯特先生,随后索菲亚就将她带去了楼上房间里。
伯莎朝着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慢腾腾提着裙上了楼梯。见到费尔法克斯警备的神情,她笑道:“费尔法克斯太太,请你放心,我绝不会伤害她的,我想和爱小姐谈一谈,可以吗?”
费尔法克斯太太仍旧很担忧,她不是很放心眼前的这个疯子,毕竟她是见到过她发疯的样子的。如今虽然看起来变了一个人似的,可她还是不放心,她的鬼把戏可多着呢。
正僵持间,屋内突然传来声音:“费尔法克斯太太,请让她进来吧。”
第8章
费尔法克斯夫人听见屋内人的声音,朝着伯莎看了一眼,犹豫了下还是后退了两步,“那您进去吧。”
伯莎轻笑,朝着她点了点头,“谢谢。”
抬手旋开把手,伯莎轻轻推开门,黄落叶窗帘长长挂在窗框两边,有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落在柔软的大床上。
床里侧坐着一个人,她对着窗外一动不动,就那么静静看着窗外的景色。
那是秋天的风景,秋天的桑菲尔德庄园。远处田野里的干草被收割完毕,依稀还能嗅到空气里泥土的气息。那片原野上,她曾经和罗切斯特先生一起走过,他向她表明心意,与她诉说爱意的地方。
这场梦做的太久了,现在,是时候清醒了。
“爱小姐,”伯莎站在床前,“你爱罗切斯特先生吗?”
简爱听见她的声音,回头笑了一下,“我都听说了,你是伯莎·梅森,是罗切斯特先生的妻子。”
伯莎没有说话,沉默也是另一种确认。
简爱目光泠泠,带着沉痛的绝望,“哦,他可真残忍,那么多年,他怎么能那么对你?怎么可以在这一天将这一切全都公布与众?他真残忍!”
伯莎忽地笑了下,眼底有自嘲的意味,望着窗外的景致,喃喃道:“这一切你并不知情,不是么?”她转过身来,目光迎上她,“我很抱歉在这一天出现,带给你这样的打击与伤痛,不过,除了这样做,我没有别的选择。”
她转过身去,盯着窗外远处的教堂塔尖,“也许我也可以理解你。”
话刚落音,门外忽然冲进来一个人,伯莎回头,是罗切斯特先生。
罗切斯特冲进来,朝着她恶狠狠道:“谁允许你来的,出去!”
她笑着迎上他的恶意,丝毫没有任何畏缩,“哦罗切斯特先生,我曾警告过您的,请注意您的言辞。”
简爱站在窗边,静静看着这一切,缓缓开口道:“亲爱的罗切斯特先生,你不该这样对待你的妻子。”
罗切斯特目光调转到窗前的人身上,语带哀伤:“简,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你如果能明白理解一丁点我的处境,那么你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怨恨我。”
简爱:“先生,这一切都是个错误,在桑菲尔德庄园的这一段时间里,是我这前半生很开心的日子,我也并不后悔与你相爱,但是现在,理智告诉我,我应该离开这儿,离开桑菲尔德庄园,永远地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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