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冷冷的瞥了一眼金毛,那狗便蔫蔫的又伏在地上,再不叫了。
沈巍糊脸式一推眼镜,整理下本无褶皱的西装,上前朝着被一条条警戒线围住的别墅走去。
刚一靠近,便有守卫的警员从乘凉的大伞里起身过来询问身份。
沈巍亮出特调局的工作证,还不等自我介绍,便被警员笑脸相迎:“您是沈教授对吧?上级已经通知过了,这个案子转交给特调局,可俺没想到是您亲自来的。您叫俺小蒋就成,这个案子从头至尾俺都参与了,有什么您就只管吩咐。”
警员是个五大三粗的胖子,穿着一身警服半袖显得十分臃肿油腻,但配上他一副笑脸,和那咧开的一口大白牙,不禁觉得又有一种傻乎乎的憨厚性子。
沈巍一笑,也不知道这样心宽体胖的老实人怎么当上警察的,可是闲聊可不是沈巍的风格,或许这样的场面应该交给赵云澜来应付。戴上小蒋递过来的手套,抬起警戒条进了大门,直奔主题,“小蒋是吧,你跟我说说这个案子吧。”
“哎”小蒋遇到了案子秒变正经脸,一板一眼的道:“我们是今早接到的报案,死者五十八岁,死亡时间大概是三十个小时,现场没有打斗痕迹,门窗完整无损,也没有发现陌生人的指纹。据调查,死者独自生活,妻子和孩子都在国外,平时除了正常锻炼就是和邻居打打牌,基本还算邻里和睦,没有纷争。报案人是隔壁的王阿姨,她平时都会与死者在傍晚打牌,可是从昨天就不见人影,王阿姨担心老人独自在家有什么意外,这才报了警。”
沈巍点点头,表示大概情况已经了解。扯下封条,想推门而入,可是小蒋却拦住。小蒋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个,沈教授,俺,俺就不进去了……”
沈巍挑眉,温柔问道:“怎么了?”
小蒋抖了个激灵:“太,太吓人了,那人都咔……那样了”做了个瞪眼伸舌的表情,“你是没看见,那老头死的惨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的……虽然人都拉走了,但是里面没人收拾,这进去一回太需要心理素质了……”小蒋圆滚滚的头向脖颈里缩了缩。
沈巍乐得自在,他正愁着一会怎么打发这个心思单纯的傻胖子。拍拍他的肩膀:“那好,我先看看,你在外面等一会吧。”
小蒋如获大赦,连连点头应好。
一进门,一股扑面而来的腐臭味灌进了鼻腔,虽然沈巍带了口罩,但还是被呛了一下。闭了鼻息,毅然入内。
血迹变了暗红,散布在地上、墙上、天花板上。血迹上盖了一层苍蝇,密密麻麻的,沾着凝结的血迹乱飞。
沈巍庆幸来的不是岳绮罗,否则真是要被这景象恶心死。
裹着一层鞋套的皮鞋挪在地板上,一步一步,走的很轻,像是不想惊动什么东西。突然,薄薄的玻璃片下那双眼眯了起来,看也不看,抬起右手凝结法术朝着右后方打去。
伴随着一声鬼嚎,别墅房门重重关上,窗户的窗帘也悉数落下,一时将屋子围的密不透风。
与此同时,祝红和小丁猫刚刚赶到冥界。
鬼差天生阴沉着脸,提着一纸白灯笼在前方带路,幽蓝的烛火照亮一小片前路,路旁是大片大片火红的彼岸花,从花丛下生出的鬼爪子被烛光烫了回去。
一蛇一兽一鬼,黄泉路上,缓缓前行。
祝红是来过冥界的,对这鬼差的冷漠见怪不怪。小丁猫是第一次来,对冥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左看看右瞧瞧。
要是平时祝红早就会笑他没见过世面了,可自打她知道小丁猫对岳绮罗有情,这心里就像压了一块大石一样喘息不得。她问自己为什么,不知道。
思量再三,祝红终于开了口,“你胸口的护心鳞片是怎么没的?”
小丁猫顿了顿,手指胸口,诧异问道:“我?”
“这还有别的会说话的吗?”
“哦……”小丁猫抻抻脖子,满不在意的答道:“自己拔的。”
“自己拔的?”祝红提高了嗓音,“为什么?”
“不喜欢呗,你看我这么强,何必非要一块破鳞片护着?”
祝红瞪大了眼睛,破鳞片?要知道饕餮的鳞片可是世间罕见的宝贝,若入药便能活死人肉白骨,若为武器,那便刀枪不催。寻常鳞片尚且如此,更别提那护心之鳞。祝红又想到了岳绮罗的匕首,也不知道小丁猫到底对她有多大的情份。
若是以前说他与她有情,她是绝不会信的,因为不管从哪来说都不像是事实。
“老岳和沈夜的感情很好。”祝红冷不丁这一句,让小丁猫觉得莫名其妙,“嗯,怎么了?”
“老岳很幸福。”
“……嗯?”
“她现在还怀着孩子。”
“……你要说什么?”小丁猫丈二和尚一般,糊里糊涂的,突然灵光一闪开了窍,问了句想让祝红打死他的话:“你是不是看上沈夜了?”
“看你个头!”祝红几个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能欺负病号。
小丁猫莫名其妙挨了一句臭骂,十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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