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绮罗道:“两千年前我曾看过关于蛊虫的书,不过总觉得养蛊太过麻烦,又太过阴狠,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了,所以也就是匆匆略过。时隔太久,这才想起来!”
齐衡的关注点再一次跑偏,眨巴眨巴眼,支支吾吾问道:“两,两千年?月儿我一直没问过你,总觉得问女孩子这事有些失礼,不过……你多大了?”
这回换了岳绮罗眨巴眨巴眼,回答道:“两千……多?记不大清了……”
“……”
岳绮罗转回话题,道:“蛊,俗称“草鬼”,相传它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取百虫于皿中,使互相蚕食,最后所剩的一虫为蛊。多于端午日制之,乘其阳气极盛时以制药,是以致人于病、死。又多用蛇、蛊、蜈蚣之属来制,一触便可杀生。”
见齐衡越听越迷糊,岳绮罗笑道:“通俗的讲,蛊就是一种能附于人体的毒虫。放蛊的人趁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蛊放入食物,吃了以后,就会染上蛊毒,染了蛊毒的人要么三五日就会死,要么会染患一种慢性的病痛,长期咳嗽、咯血、面色青黑而形体消瘦等。你大哥,是属于后种吧?”
齐衡却听下去越觉得愤恨,双拳紧攥,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是谁要致他大哥于死地!
岳绮罗小手覆上大手,她何尝不知道齐衡心中所想。齐家大哥性子爽朗,她也并不讨厌。若没有遇到此事,这个年纪也该是国家栋梁了吧。
岳绮罗柔声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把大公子体内的蛊虫引出来,否则照这样下去,怕是挺不到月圆了。”
齐衡得到岳绮罗的安慰,神情有些缓和,道:“月儿,蛊虫一事还要请你多多费心,务必救救我大哥!”
岳绮罗回应道:“你放心,大公子以后也是我的哥哥,我当然会尽我所能!”
……
安慰了齐衡,岳绮罗却犯了难。说的容易,可蛊虫岂是那么容易就能驱除的?岳绮罗当年也就是个半吊子,如今尚有一丝记忆已是万幸。两千年过去了,谁知道蛊虫又经历了什么变化?她不知道齐烁所中之蛊是何物,也不知道蛊主意欲何为,当真是毫无头绪。
岳绮罗又想起来了齐瑾身上也有同样的红线,道:“先前我见四公子身上也有这样的标记,为何大公子日益病重,四公子却毫发无伤?”
齐衡想,莫非真被大伯母猜中了?不敢相信,喃喃说道:“四弟怎么会,怎么会要害大哥呢?他们一向要好,可,可偏偏他又无事,难道真的与他有关?”
岳绮罗没有说话,却暗自定了此时与齐瑾定脱不了干系!
正在岳绮罗将事情突破口定在齐瑾身上时,一个不知从哪冲出来的小厮,差点撞了岳绮罗。岳绮罗一个转身,避开了小厮。小厮吓得连忙跪地磕头。
齐衡本就心情不好,见此状,怒道:“何事如此惊慌,不成体统!”
那小厮匍匐外地,似乎头也不是他的,只知道在地上狠凿。一边还说着:“小公爷饶命,奴才不是有意的,只因我家四少爷突然吐血晕倒,奴才着急请大夫,这才匆忙,不曾想撞到贵人,求小公爷饶命!”
岳绮罗与齐衡对视了一眼,皆为震惊。齐瑾好端端的怎么就吐血晕倒了?
齐衡道:“你别跪了快去请大夫。月儿,你随我去看看。”
第17章 蛊毒(二)
齐衡带着岳绮罗匆匆来到四公子齐瑾的院子。与他们一起到的还有齐瑾生母,齐家的妾室――常氏。常氏自打进了院子就开始小声啜泣,那模样之可怜,怕是要让人误会是死了儿子。常氏虽是个妾室,可丝毫没有粗鄙之举,一举一动都是个弱不禁风的美人。
常氏见到昏迷不醒的儿子,先是替儿子擦了擦嘴角残余的血渍,又扑在身上嚎了一通,任丫头婆子如何劝都劝不住。直到把自己哭到近乎昏厥才算完。齐衡在一旁劝说常氏,岳绮罗得了空子去瞧昏迷在榻上的齐瑾,她隐约觉得齐瑾身上有东西在动。岳绮罗转头向丫头吩咐:“拿火烛来,快!”
齐衡闻声凑近了来,常氏也停止了啜泣。
“可是发现了什么?”
岳绮罗皱着眉头,并没有回答,只是接过女使递过来的火烛。
这一看,才觉齐瑾的面色乌黑,嘴唇却是煞白,正是一副中蛊之相。
再往下看,只见脖颈处有丝丝黑气在涌动,并不真切。岳绮罗对齐衡小声道:“我是女子,多有不便,你将他的衣服解开。”
常氏见齐衡解开了齐瑾的衣服,倒是有些紧张,问:“小公爷这是做什么?”
齐衡没有多解释,只是说了一句“常小娘稍安”,便继续手上的动作。
带齐瑾漏出上身胸膛后,那黑气却是更加微弱。这很不合常理,按理说越靠近心脏,蛊毒之状更加明显才是,怎么会这样?看这架势,这蛊毒种在齐瑾身体里不过这一两日,却发作的比他大哥齐烁还要厉害,而来势汹汹却只致昏迷未要人性命,实在奇怪!
齐衡问岳绮罗:“如何?”
岳绮罗道:“我猜不透蛊主的意图。四公子所中之蛊并不难解,来势汹汹却并不致命,常人虽不懂蛊术,可但凡有些道行的一看就知解法。雇主此举,似乎只是为了,做做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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