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如何无缘无故的说出这样恶毒的一句话来,‘林家的人都死绝了’。
现在,托了君睿的福,他们与福建这边搭上头,这边可算得是人多势大,虽说无权,可是俗话说蚁多咬死象,就算是贾母有心算计,她也不得不多掂量掂量。
而且,正如君睿所言,“这边的人,与你们到底算不得有多近,人又多,只要安排得宜,方方面面顾忌到,也未必不能好好安排小玉儿。且以舅舅为国所立的功业,儒林中的名声,还有舅母在南方也别畏手畏脚的,既然有皇家为你撑腰,你就给他们一个狠狠的下马威,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方方面面都在那边给妹妹把威立上,他们日后自然也不敢对妹妹怎么样;且这还只是最坏的打算,未必就到了那一步呢。”
君睿给他们列出的如果事有不逮,如何安置黛玉的方法,他们也是惊为天人。
“这样,或许是要损失一部分家财,可是已然是最大的照顾到了妹妹的利益。不过,我觉得,最好的办法,还是按我们所计划的,将自己的命运,尽量掌握在自己手中,不然的话,有谁能如同亲生父母一般,来照顾好妹妹呢?那泪,妹妹还得自己去还。”
这个林海夫妇二人也知道,“只是,尽人事听天命,十九,不是你做了,事情就会按照你想的那样去发展,还有很多变数。”
君睿对他们的悲观不以为然,“做,就要做到极致,什么留有余地,都是骗人的,做到极致都未必能赢,何况是你们这样心生退意的。”
逼得二人汗颜不已,他们多大的人了,反倒不如一个小孩子。
……
现在天妃庙已然是人满为患,除了林氏族人,这沿海许多信徒也在络绎不绝的赶来。
贾敏看着下面的人,自己都觉得有些头晕。
“宗长,是不是需要疏散?人太多了。”这样多的人,稍微有个什么意外,只怕就会酿成大灾。
宗长对一旁的庙祝:“十三叔,麻烦您老去跟大家说一下,林氏的族人每家就留一个代表吧,反正他们以后还有机会,把多余的位置让给那些远路来的人。”
来的人多,证明天妃香火鼎盛。可是如果因为人多,酿成事端,却非他们所愿。
随着林氏族人的离开,天妃庙前终于松动了许多。
空气重新变得清新,不再如先前那般浑浊了。
这一次祭祀估计是最隆重的一届了,毕竟林氏子弟终于出了个出息的后人,以国公的身份来参与祭祀,然后他老婆还是长公主殿下。
而且因为他们的原因,福建周边的大佬全部都来了。
宗长都不知道,以后得等多久,才能有这样隆重的场面了。
他不得不为自己当初的独具慧眼而得意,姑苏那边就是些没远见的,这样出众的子弟不知道拉拢,只知道压榨,明明是金凤凰,都生生被他们逼走,难怪他们会越来越败落。
居然还申诉到自己跟前?
要知道,当初可是他第一个向林海伸出的橄榄枝。
真是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
宗长捻着胡须,对于自己当初的英明决定极为自豪。
只不过,有句话叫做盛极必衰。
祭祀过后,林海与宗长私下聚会,“宗长,只怕小弟要有负兄长重托了,京城那边已然有信使来催。弟以要参与祖祀为由拖了一下,但是开春是必须要返京的,这是朝廷规矩,似我与公主这般的人,是不能离京的。”
大晋的规矩,有爵位者,非战不得离京。
宗长叹了口气,“愚兄与贤弟一见如故,本来还想再谋划一下宗族的前途,可惜了。”别的不说,光是凭林海所说的,他们暗中置办的几个盐场,就足以让林氏一族赚得盆满钵满了,更何况,后来还设立了琉璃厂和水泥厂。
林氏族人现在可以说是富得流油。
没见他们都在计划要修房子么?
只不过因为海盗倭寇的原因,迟迟没敢动手罢了。
不过林海倒是建议他们重新规划小镇,把房子修下来,毕竟,山上虽然按照以往的经验看着安全,可是生活终究是不大方便。
而小镇的规划,他则是参照君睿那边的资料,那是医疗教育一条龙,宗长与各支的家主都看得直流口水,为了争这个方案,差点儿没有打起来。
最后还是林海说,这本就是他为族里构思的,就交给宗长了,以后随便用,你们想修镇子,自己照着因地制宜规划好了。
这个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
林海关注的重中之重是:“若说宗族发展,那么教育子弟乃是重中之重,我觉得,族里该在祖坟周围准备祭田,然后以此支持族中的族学与族中一些非常必要开支,比如族中因意外身故他家的月银,还有子女的教育……”
宗长叹道:“贤弟高见,只是,这族里人实在是太多……”
那祭田的收入终究有限,杯水车薪,作用不大啊。
林海沉思,“那,可以每年从盐场和水泥厂琉璃厂那里面提出一笔资金,专门用来奖励那些读书读得好的;然后,虽然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是那读书也是个苦活,也是需要天赋的,不见得读过书的人就都能为官做宰;更多的,私以为,我林氏子弟,最好在十二三岁的时候,进行一次考核,如果实在不能读书的,还是先转去学手艺,有一技傍身,总不至于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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