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晋朝廷顿时就空了一半。
好在君睿早有准备,除了翰林院以及各部观政的,还从他办的学院里补充了许多人手进来。
其他的则是递补,朝廷的钱,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权借的。反正,就如他所言,这世上,三条腿的□□不好找,可是两条腿的人满大街都是,还愁没有人才。
当然,这些读书人么,最得力的是什么?
不就他们的笔杆子么,一时之间,攻讦君睿心狠手辣,不辩忠奸,任人唯亲,小小年纪,便已如此,若是长大了,还要……,什么话都出来了。
君睿嗤笑一声,“是谁在背后发动的,将他们的底细在报上一一通报。”反正他掌握了舆论至高点,他还怕他们这个。
一时之间,长安城内当真是热闹之极。
茶楼酒肆中唾沫横飞,反正么,嘴巴两张皮,边说边移,到了最后,大家都懵了,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啊。
可是不管怎么样,这君睿大晋第一纨绔第一奸王的名声就这么传了出去。
便是淑贵妃在宫里也得了消息,很是不安,她好好的孩子,若不是去帮元朔帝做事,何至于落个如此名声?
元朔帝大约是经此打击,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便是连君睿将林海贾赦调离,他都没有吭声。
或许,他也被打懵了。
这些人平时口口声声忠君爱国,可是他们就是这样忠的?这样爱的?朕的江山马上都要保不住了,你们还只顾着自己,半点儿不管朕的死活,不管朝廷的安危。
或者,在你们心目中,是巴不得朕早点儿龙驭归天,然后你们好换个主子继续糊弄他,过你们的好日子?
这么一来,对于下一任储君的选择,元朔帝越发的谨慎起来,他可不能让自己呕心沥血得来的江山,传给个不肖子,把祖宗的基业都给败了。
那他还拿什么脸面去地下见他老君家的列祖列宗?!
君睿等了一阵,也没见那一僧一道跳出来,他实在是等不及了,他的海盗计划可还等着呢。
将林海与贾赦调离后,他就准备带着二人去福建了。
同时淑贵妃也准备去福建认一次亲,也算是散心吧。对于元朔帝这次把自己儿子的名声弄得臭不可闻,身为一个母亲,她没法不气。
可是老公是皇帝,她只是个贵妾而已,连跟皇帝吵架的资格都没有,一怒之下,她找了省亲的名头,也跟着君睿走了。
其实君睿是打算干脆带着淑贵妃走了就再也不回来的,可惜元朔帝不同意,“淑妃走了,朕的后宫怎么办?”
君睿:“你封个皇后啊,反正她们为了这个位置,头都快打破了。别忘了,你可是答应了我三件事的,这也算是一件。”
呃
元朔帝心下一松,看来这小子真对那个位置没心。接着,就剩下十足十的尴尬,“好像我命太硬,我的皇后都做不长久。”接连死了三个皇后,他也怕了。
君睿目瞪口呆:“竟然还能有这说法。”
元朔帝沮丧道:“我的元后不过二十五就薨了,章惠皇后封后不过半个月就……”
竟然如此!
君睿叹了口气,同情的看了眼元朔帝,“得,看样子我得趁早让我母妃离开你,不然的话……”他抖了抖,“我可不想再做孤儿。”
“胡闹,不封后不就没事了。”
君睿也很不耐烦,“父皇,别把我和母妃推到前面,我们已经替你挡了好一阵风雨了。现在你老人家身体大痊,这些事,本就该你接手了。我还得赶着去发财呢。”
对于像他这样的未成年皇子,喜欢钱财远比喜欢揽权有前途。
元朔帝很是不满,“十九,你便是敷衍我也不是这样敷衍的,现在才什么时候?离明年信风到来还早。”
君睿叫了起来,“信风?!看来父皇对于海上的事情也不是一无所知么,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更好说了,父皇,既然我想清理海盗,那么,我必须得先去了解我以后的生活环境吧,总不可能我一去就开战吧?那两眼一抹黑的,我不是直接去挨揍,给人送菜么?”
元朔帝耍赖,“既然如此,那你就干脆不去了。”
君睿叫道:“这怎么可能?我若留下,那不是得去跟几个哥哥窝里斗么?他们都经营了多少年了?我怎么赢得了他们。再说了,因为这次的事,他们恨毒了我,我留在长安,不是给他们做活靶子么?”他以前是个小孩,谁把他放眼里?可是这次已然崭露头角,只怕,那些人是容不下的。
他们是肯定不会留下他成长得势的,只怕人家已经起了斩草除根的心了。
而他也不可能白挨打不还手,如果留他在长安,他可不在乎杀个血浪滚滚,只是他那个心肠柔软的爹,未必能接受。
他实在是不想去考验他跟他爹那脆弱无比的‘父子情’,还不如走远点儿,反正人就这样,远香近臭嘛。
元朔帝顿时语塞,这差使,可是他硬派给君睿的。
当然,结果也证明他没有找错人,可是问题是,就如君睿所言,他这样肯定是把那几个大的得罪惨了。
他便是再回护,只怕也有照应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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