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睿眼中冒着阴狠,“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是既得利益者,咱们想要人让路,人家又怎么肯乖乖吐出他们嘴里的肉。”管你们是谁,只要你们敢挡老子的路,一起做了。
贾敏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那也就只有短兵相见了。”
君睿失笑:“我本来还以为以舅舅之能,能让这些人阴阳调和呢,结果,看样子大家都很现实,没有被舅舅给的那些许诺蒙住眼哦。”他就说吗,利字当头,有几个能丢手的?
贾敏也冷笑:“人嘛,都这样,有几个人,是知道知足的呢。”既然都不知足,那干脆就什么都别想要了。
君睿凑过去,“反正那些倭人又开始蹦跶,姑姑,你看,我们不如这样,这样……。”反正,他就是看倭国不顺眼,既然他们喜欢蹦跶,哼,他就占了倭国的地。砍了那几个大名,把那些倭人全部弄出来当炮灰。
我看你们到时还闹个屁啊。
贾敏霍的站起,狠狠白了君睿一眼,“十九,真的,你不去坐那个位置,实在是可惜了。”谋略既远,又心狠手辣,天生的帝王,不去争那个位置实在是可惜了。
君睿叹息,“姑姑,你且想想,我们现在的思想,若是坐上那位置,会做什么事?会动多少人的利益?坐上去,必然是人头滚滚啊。”
贾敏没好气的道:“你难道就不能控制力度?”
君睿摇头,“那是不可能的事,姑姑,要想坐上那个位置,必然是要借助阶级力量的,而阶级斗争,呵呵,从来都没有姑息之说,那肯定是血海滔天的。”
法国的大革命,英国的大革命,说起来,刚开始的时候,谁不是想得挺美,想着兼济天下,结果呢,到最后谁也无法控制谁。
各方力量角力的结果就是,无辜者血流成河。
革、命,一旦真正开始,岂是你个人意志能控制的,那里面掺杂了太多的利益,不拼个你死我活,是没法决出胜负的。
那纠缠太深,谁也别想轻易脱身。
他的目标,可不是在这儿去跟他们汲汲营营。
当然,他借了这十九皇子的身体,还是应该给人家一点儿回报的。
比如,帮他们去倭寇这心腹大患,打通海道,……
再加之他还想趁着这边的气候,多培育些适宜的种子出来,华人么,这重心,始终还是在耕作上啊,为了满足他们最大的欲望,他还得忙着带人育种,真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不过,哪怕他一心想报答这些人,可是为了更好的报答他们,他也不得不除掉一部分挡在他面前的人。
变、革,哪怕是只有一点点,那都是得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当然,他看那些人不顺眼,也是一大原因。
明明是我大晋的人,居然与那些倭寇勾结,祸害自己的同胞,靠着这些同胞的血肉来发财,对这些人,君睿就一个字‘杀’,不杀,不足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而且,就算是他起了杀心,也还不得不小心行事。这些人也不是傻的,人家也是会包装自己的,一个个把自己洗的比白雪公主还白。
他想要把他们的底细给掀起来,也不容易啊。
不过也不用着急,对付这些人,最简单的一个办法就是诱之以利了。
于是贾敏在天涯海阁的基础上,成立了南海公司。
然后君睿跑去找了贺楠,用他皇子的身份做了抵押,从贺楠那里拿了七八十艘完好无损的‘破船’回来。
而贺楠本人则以三十艘船加盟,同时提供水师退役士兵八千多人。
永泰公的胸膛拍的咚咚的,“绝对的精锐,便是没到年纪的,我也给你选了出来,以后他们就是王爷您的人了。”他也没法子啊,南安王府开销太大。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不得不给自己找条后路啊。
就如贾敏所言,“不趁着这三年机会发了这笔横财,那你以后准备怎么办?冒着砍头的危险去走私?”
贺楠也只能横下一条心,上了君睿的贼船。
当然,他也明白,自己这一上船,那就是君睿的人了,以后都洗不掉荣亲王一系的标志了。
南安太妃在长安急得跳脚,可是也无法将铁了心的贺楠拉回来。毕竟那距离实在太远,对皇帝都可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是她南安太妃了。
急得险些没有吐血的南安太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被打上荣亲王党的标签。
孽子,这是条不归路啊。
荣亲王再有才干,但是他的血脉不纯,最多只能做个掌权的王爷,是永远都登不上那个位置的。
然而他又有皇室血脉,又掌权,日后必然会被新帝所忌,是没有好下场的啊。
他自己没了好下场不说,还会带累我们啊。
当然,她也因此迁怒贾家,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拒绝贾母邀请,拒绝在任何场合与贾母碰面。
而贾母则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贾赦倒是给了她消息,说是有条财路,让她筹点儿银子入股。可惜的是,贾母认为这是贾赦在诓骗她最后的身家呢,打死都不同意。
借口自己没有银子,就不劳贾赦费心了。
她的银子,都要留给宝玉的。而且现在贾元春在宫里,处处都要打点,那也是要说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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