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睿抄起一支枪扔给小德子,又与留下的两骑打了招呼,“知道怎么配合吗?”
那两人赶紧回答:“知道,王爷。”
他们在福建的时候,也常常跟着出去做任务剿海寇的好不好。
对于队员间的互相搭配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了,只不过,这次是与王爷搭档,他们觉得有些小激动罢了。
四个人按照狙击、爆破、支援分别选位置埋伏好,不一会儿就听见脚步声,其实对方已经极力掩饰,将脚步放得很清了。
奈何他们选位极为刁钻,对方想要过来,就必须从一条落满了树叶的小径走,本来很方便对方,可是他们大队人马经过,自然嘛,那树枝什么的,是要碰落一些的。
这些人追踪过来,可不得从上面走。
于是,君睿他们就听见不停于耳的咔嚓声。
甚至还有对方的交谈声,“头儿,你说,荣亲王是不是已经发觉了什么?”
“你发现了什么?”
“他们好像分开了,似乎知道我们在追他们。”
“不要管这么多了,必须在他们上船前将他们干掉,不然,等他们上了船,我们就没法子了,毕竟我们都不习惯水战。”
“真是的,这荣王在南边,又不在京中掺和,怎么都不放过,他才多大?还是个小孩子呢。”
“小孩子,你们大约忘了,三年前,他是怎么追债的,这长安城的贵人府邸,可换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主人。”
“啧啧,这娃是怎么长的,那时他才多大,不过六岁多吧,竟然能逼得满长安的贵人们哭爹喊娘,他那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啊呸,别不是个人吧,我家那小子,六岁的时候,就知道吃吃喝喝,让他读书识字,他就跟死了爹妈一样,你说说,这他妈的都什么事啊。”
“哎哟,王哥,你就别比了,人家说这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去死,比不得,比不得啊。”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等他们都从那小径出来完,迎接他们的就是小德子的一梭子子弹。
这隔了几百年的差距,杀伤力可不是一般化的。
遭遇到突袭,毫无准备的暗杀小组顿时全都被放倒。
君睿打了响指,“补枪,对准眉心。”他可不想这些人缓过气来养好伤又去给那些人卖命,哼,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才不会给人这个机会呢。
可怜对方连魂都没有回过来,就全部去阴曹地府见了阎王。
“我们走,去看看他们的战况如何?”
这次对方似乎是想要将君睿留在这长安城,可惜的是,他们准备得再充分,这几百年的科技差可不是假的,冷兵器如何能与热武对抗?
这偏僻的山林里,似乎有调皮的孩子在放鞭炮,有时候就几声,有的时候,似乎是一串长炮,响得比较久。
林子里的鸟似乎也被惊着了,在山林的上空盘旋,过了好久才重新入林。
事情爆发的,是那样的猝然,让那些组织者,都来不及掩饰。
不是大家以为放鞭炮么,小孩子们总是顽皮的,他们等不得那鞭炮放完,就冲入山林,想去拣一两个抽冷子没有来得及爆的,结果,迎接他们的,是满地的死尸。
于是,什么都掩不住了,就这么猝不及防的闹蹬大发开了。
元朔帝震怒,“荣亲王刚刚离京,竟然就发生这样的事?!”
戴权悄悄回报:“荣亲王殿下的密信到了,他说在路上遇到伏击,幸好他们的兵器比较厉害,占了个先手,不然的话,陛下您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元朔帝咬牙切齿,“这群逆子。”
这还用说么,想也知道是谁下的手。
“十九也是,怎么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戴权为难的看着他,“万岁,荣亲王这也是孝心所致,您,就把案子发给有司,不要管了吧。”
这个自己的儿子手足相残,怎么审啊,最后肯定又是一笔糊涂账,也难怪荣亲王干脆全部杀了,懒得跟这些人计较。
慎王等脸都吓白了,那个小崽子只带了二十个人,他们出动了那么多的人,本以为十拿九稳,谁知道?
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现在,他们最怕的就是,被元朔帝查出什么。以前元朔帝身子不好,不敢对他们下狠手,可是现在不成了。
元朔帝的身子转好,以元朔帝现在的样子,他就是再生几个,再活个二三十年都不成问题,他们怎么办?
以他们之前做的事,这老天爷还有个二三十年给他们活吗?
一众皇子王爷心惊胆战,终日惴惴不安,就怕哪天突然天使传旨,一杯鸩酒,三尺白绫要了自己的性命。
不要说他们,便是长安城内也是人心惶惶,毕竟很多人都是选了人站了队的。他们拥护的人倒了,他们还能落得了好?
心里要说不怨这些皇子王爷行事鲁莽,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这可是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啊。有了上次荣亲王的行事,这次大家都聪明了,都开始暗中转移自己的家人财物。
有事自然是他们有先见之明,没事,没事就当演习了。
这个都是荣亲王说的,他们只是拾人牙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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