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可都是扎扎实实的真本事,而且还比那个王阳明的牛逼多了,他也是在这个地方没啥朋友,不然非狂发朋友圈不可。
林海看了他一眼,“多事,只说为心障所困,他们便知道了。”
其它的,看到我出来了,自然知道我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再不会多言。
只不过,他的设想很好,却遇到一个半瓶水。
……
“不知道如海是何心障啊。”贾政端着茶,一脸担忧。
看起来,仿佛他与林海关系十分之好。
只是于这些穷经冶学的人来说,心障者,一般都是指人在专研某个问题,陷入无法解决境地。只是如林海这样的大家,遇到这样的问题,想必也是十分高深的,你一个连秀才都没考过,呆在工部十余年不挪窝的人,还想帮人家这个忙?
是不是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旁众人都是目瞪口呆,有你这么问的吗?
换成他们避开来不及呢,不然林海反过来拿那问题问他们,他们该怎么答?
贾敏和黛玉都是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再次确信,这位贾家二爷就是和自家有仇来着。
君睿笑得浑身哆嗦,他就说嘛,让林海高大上一点儿,这些人再不敢这么不识趣的。偏偏林海却要低调一点儿,看看,这人家不懂,这不把自己扛火上烤了。
看着众人都是一脸愕然,贾赦就知道大事不妙。他家这个老二又装过头了,跑到福建来丢人了。可问题是,现在福建这边贾家的负责人是他啊,这丢的,就是他的脸啊。憋了一肚子的火,当即就喷了贾政一脸,“哟,老二,你懂什么叫心障吗?人家就是告诉你,你能解决吗?”
林海看着贾政也是微微一笑,既然你想装,那就让你装个够呗,贾政陡然菊花一紧,惊觉不妙。
他来了这么久,就是想让林海让他入阳明学院,给自己身上抹上点儿阳明学派的学术色彩。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他来到福建,往林海府上投刺以来,去一次人家说老爷不在家。去两次人家也说老爷不在家。一推而无六,足足拖了他一个多月,令得他老人家面上无光。
哼,这眼看都要过年了,你不在家,谁信啊?
照贾政看来,这就是林海因为王夫人侵吞了贾敏嫁妆铺子与庄子的收益,特意来下他的脸。
你下我的脸,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就下下你的脸。
只是现在看到林海对他一笑,他一下醒悟过来,不管人家是不是不给他面子,他今天这个问题确实没有提好,这林海若是故意刁难的话,以他肚子里那点儿墨水,他休想下台。
他该怎么做才能渡过这个难关?
第143章 丢脸
觉得不妙的贾政刚刚开始思索对策。
林海已然开口言道:“也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题,就是我偶然想到, 那《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中言道: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只是这‘空’为何物, ‘色’又为何物?”
贾政闻言就是一愕,这么简单?这个基本是文人骚客们常谈的经典啊, 就他肚子里的存货,还是可以支撑一二的, 不至于太丢人。
其实林海也是因为这个命题空泛, 大家谈的太多, 若是贾政知趣,自己守拙, 也不至于死的太难看。
当然, 若是贾政不知趣的话, 那后面可有的是他的好看。
贾政因为不知道在座者的深浅, 果然暂时没有贸然开口。
王焕章听了就喝了一声彩,“林公到底不凡, 竟然已经参悟到如此境界, 只是这空色二物, 我等各自认知不同,于小可而言, 这空相对的, 应是各人的认知, 而色, 应指实物。”
他与其他人都是听闻林海出关, 过来探望的,再则,作为一个读书人,他真的对林海所谓的‘心障’十分好奇。这才与九嶷山人等联袂过来探望,希望能比其他人抢先一步知道答案。
贾政心下鄙视,这么简单,我也知道啊,早知道,方才他就抢答了。
他刚说完,一旁一个名为九嶷山人的老者便笑道:“在下觉得,大人的空似乎不是林公的空,林公的空,只怕还在大人所说的之上。”
一旁的几个学者也忍不住七嘴八舌的掺和进来,争辩起来。
贾政听得发晕,待要说话,却又说不出来,真要被扯进去,他怎么说?这些问题,他也不过人云亦云,鹦鹉学舌而已。可是这里的这几个,从他们方才的言论来看,显然都是大家,人家对于那‘空’‘色’二字,是有真实的认知的。他那水平拿出去,一斗只怕就尸骨无存了。
林海笑道:“我想了半天,只得了一个眼见未必为实的结论来。”他向君睿招了招手,“这位是我的弟子,君睿,今天,便让他与大家做个小实验,来证明这个问题。”
贾政在君睿进来时,心中就是一惊,这位爷怎么在这儿,这可是个瘟神,谁沾谁倒霉,他的乌纱帽可就是被这位爷给一撸到底的,焉能不怕。
待得听林海一说,心下大定,既然你跟如海执弟子礼,那老夫可还算得是你长辈,一个黄毛小儿,有何可惧,顿时放下心来,捋着颔下几缕长须,做飘然长者状,等着君睿上来拜见时,再好好教训他几句。
君睿连理都懒得理他,没见武夷山人等都不敢对他加以颜色,偏这贾政却要端着架子纠缠不清,实在是脑子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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