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是看在林海与贾敏的面子上,捏着鼻子同意了,跟这个臭名昭著有辱斯文的家伙搭伴,他实在觉得自跌身份。
只是这样一件容易的事,他不买荣亲王与林海的面子也不大好。
结果就是,紧赶慢赶的贾母冲到福建时,她的宝贝儿子已经回长安去了。
君睿啧啧两声,“那一肚子坏水的走了,光来一杆枪有屁用啊。”
反正他给贾母准备了一道大餐,到时候,就是贾母不想走,也得走了。
他可是知道的,贾政回去之后,王夫人又去看了贾元春,被贾政在福州的经历刺激到的贾元春,已然蠢蠢欲动,正在急切地寻找一切可以寻找的机会,想要爬上壅郡王的床。
贾母可不知道贾政夫妇又出蠢招,逼得贾元春妄动。她现在正中气十足的对着贾赦咆哮:“你就是这样待你弟弟的?你还像个当哥的吗?”她辛辛苦苦折腾了一两个月,结果,贾政就丢下这么一堆乱摊子给她?
要说不失望是假的,然后再看着因为工作累得胡子拉渣的贾赦就更不顺眼了。她的老二,现在可只能在家赋闲呢,你却在我眼前显摆你公务忙,肚子里那股邪火就怎么都压不住了。
贾赦本就累得慌,哪儿还有精神去跟贾母争吵,直截了当的道:“老太太,老二都几十岁的人了,他是大人,不是孩子。他是我弟,不是我儿子。而且我们早就分家了,我觉得,我那样待他,才是个当哥的样子。”
贾母捂住胸口,“老大,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这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没有兄弟援手,你一个人怎么支撑?”
哈哈
贾赦快要笑死了,“就他?还帮我的忙?老太太,你知不知道,他一来就基本把这边的人得罪光了,我还得去给他收拾乱摊子,他还帮我的忙?越帮越忙吧?算了,这样的帮手,我实在是不敢高攀。”
“你……”
贾母指着贾赦气急。
福建天气炎热,吵上几句,再加上人一急,身上就爱出汗,这么一通下来,贾母已然大汗淋漓,浑身湿透,极不舒服。
一时也顾不得与贾赦这个孽障争论了,“老大,你媳妇呢?”
贾赦也不想跟贾母继续相处,“太太呢?快带老太太下去洗漱了。”心中却未免有些幸灾乐祸,“老太太,这福建这边热,您啊,还是轻装简从吧,别再跟长安里面那样了。这边别说普通人了,就是皇贵妃娘娘在这方面也是极简单的。”
这淑皇贵妃可是现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也没见人满头珠翠,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
邢夫人其实也不得空,想贾敏忙成那样,怎么可能放过她?
一些事也就交到她的手里,邢夫人哪里做过这些,心都是虚的,连连推托,“这不成,这不成,殿下又不是不知道我,于这些事不成的。”
贾敏毫不客气,“有谁天生就会的?不会就慢慢学,大嫂,可别怪我说你,你要不学,那你也就只能这样了。你可是伯夫人啊,要始终这么拿不上台面,你那可就是自己把我哥往外推了哈。”
这个邢夫人肯定是不干的,只是自己实在是没受过这方面的教育,她心虚啊。
贾敏知道她的难处,“那些嬷嬷们教婼丫头的时候,你不知道跟着学啊?”
于是邢夫人就这样被逼上梁山,被迫帮着贾敏应对各种从小到大的麻烦,人么,可以说都是逼出来的。况且,她以前一介弱女之身,拉拔弟妹长大,怎么可能真的是个不懂事的?只不过圄于出身,没啥见识罢了。
现在被贾敏一逼,便显出本性来,虽然眼界有限,不过贾敏吩咐下来的事,她倒是都能想出法子来,办得妥妥当当的。
就这样,在福建这么些年,邢夫人硬是被贾敏逼成了个精明干练的职场女性。
对于贾母这样的小刁难,邢夫人是不会放在眼里的,“老太太,您请随我来,这福建的天气啊,就是热,不过对于上了年纪的人却是极好,听我弟弟说啊,他那奶妈妈到了这边,好些病痛都没有了,腿脚也不疼了,身体好的不得了,都说这上了年纪啊,人就该往南走。”
将贾母带至客房,又带了贾母身边的侍女给她们示范,“这是水龙头,这样拧,看,水就自己出来了,这边是热水,直接可以用来洗漱,这边是冷水,你们可以自己调节温度。”
又将洗漱用品拿出来,“老太太,这是香皂,专门用来洗手的,这是沐浴液,这是澡豆,老太太喜欢用哪样就用哪样,还有,这是洗头发的,这是润肤的,……”
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不要说贾母了,就是她身旁的丫头都听得晕头转向。
贾母房中的浴盆是香柏木的,邢夫人也给她解释了,“这香柏木据说洗澡的时候,会在水里释放什么杀菌的分子,对人的皮肤有好处,老太太要是觉得不够的话,这里还有干花,精油,都可以撒到水里。”
珍珠等直着眼睛听邢夫人介绍,等邢夫人走后,忙将那些干花放了点儿在水里,热气一冲,那花瓣里的香气顿时馥郁起来。
“啊,真的好香,老太太,快,这水温度也差不多了。”
“老太太,您看啊,只怕宫里的娘娘也未必能有如此享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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