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 他们得到的密报太过恐怖, 让他们再厌恶对方,都不得不捏着鼻子抱团取暖,先把那个最碍眼的搬开再说。
无一例外的, 他们都提到了焱华新式武器。
“什么玩意儿, 就那么小小一块, 竟然比得过咱们的百炼宝刀?”
“百炼宝刀能有多少?不可能给那些小兵一人一把吧?”
“关键是,人家那个可是成建制了的。”
“成建制了啊?!”
……
一时大家都默了,只有闪烁的烛光照在他们脸上, 越发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几位王爷都在心里掂量焱华的分量。
沉寂良久
慎郡王对壅郡王顺郡王等道:“哼,既然十九那般厉害, 不如叫他来收拾瓦剌吧。”
对于抢了他们风头, 让他们在国人面前成为无能者的君睿, 这帮子兄弟是很难有什么兄友弟恭的念头的,他们都巴不得这个妖孽弟弟去死。
当然不能让人知道,是他们动的手。
顺郡王对此是举双手赞成, “是啊, 既然老十九那边武器什么的,都是厉害得紧, 正好,瓦剌的骑兵厉害, 就让他们去斗吧。”
你们斗个你死我活, 咱们正好来收那渔翁之利。
素来少言的壅郡王沉吟着道:“这个, 父皇会准吗?毕竟, 那边离这里太远了。”
“不想动,那简单,他既然是焱华的国主,凭什么还住在福州,要他交出福州。”
“就是,听说那边可是富的流油,银子多得跟水似的。”
一时之间,场面又沉默了,大家都在心里打着算盘,该派谁去接收东南,他们才能获得最大利益。
“可恨,当初两广不听我们的,跟着老十九他们跑,不然的话……。”
他们早就赚得盘满钵满了,何至于到现在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当初两广那边跟着闽浙串通一气搞海贸,都是赚惨了的,一个个都富得流油。
由不得他们不眼馋啊,想要那个位置,谁不需要钱?
那四个地方,可真的是个聚宝盆啊。
只不过,哪怕是朝廷接收,也是掌控在元朔帝手里,没他们的份儿啊。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的人去接收,然后从中分一杯羹。
各位王爷心下打着如意算盘,次日纷纷上折子推荐荣亲王领兵出击瓦剌。
元朔帝惊问:“荣王远在福建,来得及吗?且荣王所部均为水师,而瓦剌却是长于骑兵,荣王的水师能敌得过瓦剌的骑兵吗?”
水师离了船,还能做什么?
这摆明了就是想要十九的命吗?
他还指望这些儿子们兄友弟恭,看来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罢了,既然他们自己想死,就由着他们去得罪十九吧。
各人的命,还真是握在自己手中的啊。
他叹息了一声,也不多说了。
就凭君睿手中的火器,只怕瓦剌就未必能挡住。
知道内情的元朔帝很清楚,君睿手中的兵,那火器可是成了编制的。
成了建制的火器营,瓦剌的骑兵能挡得住吗?(可惜君睿那边的军队保密性极强,他的探子无法探知军队的装备。至于君轩几个,到了那边不久就开始封闭训练,他们的消息也传不过来,不然的话,他恐怕还得给那哥儿几个在君睿面前做做面子,免得他们被君睿给玩死了。)
这些跟着几个皇子上表求君睿出兵的,只怕都把君睿得罪死了,日后,都难保会有什么好下场啊。
只是这些人一心求死,他想救都救不了啊。
罢了,人各有命,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元朔帝看着面前摞得老高的折子,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些人会是个什么下场。
里面也不是没有能臣,不过君睿手里的人也不少,估计,这些人再能干,也就是个杀鸡儆猴的命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元朔帝悲悯的看着几个大儿子,“老大,十九他毕竟也是你们的兄弟啊。”
肃郡王躬身拱手,“父皇放心,儿臣会当好这个兄长的。”
嘿
我看你们的心都被屎糊了,只怕也就是个等死的命了。
看着几个冥顽不灵的儿子,元朔帝连多说两句的心思都没有了,叹息一声,起身负手离开。
老了啊,这几个孽障对他已然全无敬畏之心了。
活该你们被十九好好收拾你们吧。
慎郡王道:“皇兄,父皇他这是什么意思?”
放手让咱们做?
顺郡王目光阴鸷,“我想,父皇的意思大约是要我们留老十九一条命吧?”
肃王撇了撇嘴,“一个杂种,父皇怎么就哪么偏心他?打起仗来,一片混乱,到时候,尽力保他一条命就是,也算是对父皇有个交代。”
顺郡王冷笑一声,“就他,一个杂种,也值得你我费心?死了最好。”
要是没有这小杂种娘儿俩,他娘就不会失宠,他说不得现在已经是皇太子了。
哼,居然敢在外面自立为王?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命去享那个福了?
……
林海拿着传回来的密报,“十九啊,看看,一边举荐你率兵出征瓦剌,一边派了史鼎过来做福建总督,还真是不落空啊。”他自接了焱华的靖海王王位后,就上表辞去了闽浙总督一职。是以朝廷才有此举,两道圣旨一并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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